他缓缓睁开眼,却被眼前一片白色的衣服怔住。这时他才发现身上盖了件黑色大衣,他的右手紧紧箍着面前人的腰,一只冰凉的手松松地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卫行知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在他眼前。裴裳!?然而没等他起身,就觉被他紧紧抱着的人有些不对劲。裴裳泛白的嘴唇微张着,脸却通红,眉头紧蹙,呼吸也有些沉重。卫行知立刻坐了起来,将裴裳抱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裴裳!裴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额
裴裳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卫行知,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就像已经融在了她心中的一个刺,扎的太过深,平日不去触碰便没有半点感觉。
但一用力,刺痛感便能传遍全身,而要想拔出来,那必须要将整颗心切开。
裴裳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静静地坐在一旁。
卫行知又喝了一口酒,身边的安安静静的人和酒精并没有平复他心中所有的痛和渐渐变大的不舍。
“嘭”的一声,手中的红酒瓶被扔在一边,紫红色的酒汩汩流到了地板上。
卫行知一把将裴裳揽了过来,沾满酒的手捧着她冰冷的脸:“你说……你不爱顾凌风,你不在乎他,你爱的是我对不对?”
裴裳瞳眸一怔,此刻的卫行知就像是需要安慰的孩子,在祈求最后的温暖。
微颤的双手覆在她脸颊上,丝丝酒气钻进她鼻子里,竟被熏得有些晕晕乎乎。
她张了张嘴,竭力地想发出声音,然而都是徒劳。
卫行知见她不说话,就像是受了惊的马一样,整个情绪都爆发了。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他含着泪怒吼着,眼神如同利爪抓住裴裳,不愿让她逃脱分毫。
哪怕只要她说一个对字,就能抵过这些麻痹人意识的烟酒。
但是他没有听到裴裳说话,还是说她否认了?她爱的LJ是顾凌风!?
卫行知松开裴裳,痴痴一笑:“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喜欢的……”
他伸手将腿边的酒瓶拿起,低迷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们都只在乎他?老太爷是,你也是……”
裴裳手疾眼快地捂着他的嘴,瓶口撞在她的手背上,酒顺着她的手背流到卫行知颈部,又湿了白衬衫。
她真的很努力地开口,想将所有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像酒一样倒出去,但是不行,哪怕她写出来,现在的卫行知也一定看不明白也看不下去。
好像已经精疲力尽的卫行知手忽然一松,头歪倒在裴裳肩上。
“不要走,裴裳……你不要离开我……”
瓮声瓮气的声音渐渐变小,将要抚上肩上那黑发的手猛地停住。
裴裳紧缩的瞳孔微颤着,眼中挂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掉了下去。
也只有这个时候,卫行知才会不那么冷漠,不会那么心狠。
这一句用从未有过的卑微语气的乞求话伴随着风铃声,像是一根针刺破了她因为委屈和悲愤膨胀的心。
她僵在半空的手慢慢下移,将已经熟睡的男人轻轻环在怀中,低低的抽泣在空荡的屋子里打着转,最后消失在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中。
一夜冷风,灌进了半敞开的大门中,吹散了不少酒味。
卫行知意识渐渐清醒,丝丝凉意从腿上袭来,而头却像是被重物砸了一般又晕又疼。
他缓缓睁开眼,却被眼前一片白色的衣服怔住。
这时他才发现身上盖了件黑色大衣,他的右手紧紧箍着面前人的腰,一只冰凉的手松松地放在他的后脑勺上。
卫行知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在他眼前。
裴裳!?
然而没等他起身,就觉被他紧紧抱着的人有些不对劲。
裴裳泛白的嘴唇微张着,脸却通红,眉头紧蹙,呼吸也有些沉重。
卫行知立刻坐了起来,将裴裳抱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裴裳!裴裳!”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额头,烫的他手一颤。
卫行知呼吸一滞,看着腿上的大衣,心更像是被戳到了最软一处。
她把衣服给他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