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她加快手里的动作,标记上时间,回头对后面的阿玉喊道。“阿玉姐,最后一个处理好,可以送去医院了。”“坐椅子上。”花半夏消毒手,上下打量他,并没有看见他有受伤的地方。只好开口问他,“哪里受伤了?”“侧腹。”时峥说着拉起了衣服,露出腰上的纱布。花半夏蹲下,发现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浸血,揭开纱布,看着缝合的线条,以及整齐的伤口,这是刀伤。“你这两年怎么样?”时峥的声音低沉。“挺好。”
男人带着花半夏走到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冰冷的触感,迫使她乖乖的听话。
躲在暗处的她,手心都已经沁出了汗,也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不管花半夏多么紧张、害怕,她除了相信突鹰队,也只有握紧手里的针。
没几分钟,就有红色的灯束射来。
男人挟持花半夏现身,她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场景,只听见一声闷哼,身后传来“嘭”的一声,男人握枪的手就在她的面前落下。
不等她反应,立即被赶来的三人组包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兔子,带她出去。”
“是,老鹰。”是个女声。
兔子回答完,对花半夏道:“跟我来。”
花半夏边走边回头,发现走上楼梯的男人正向她这边看来,那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和她记忆里的男人重合。
“你口中的老鹰是时峥?”
兔子的身形一顿,停滞几秒后,继续观察着四周前行。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花半夏已经知道,那就是时峥。
花半夏出来,眼前的情景不容许她多去思考。
她立即投入工作,店里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师父正在抢救最严重的,她必须去处理轻伤。
一个一个的伤员从她身边离开,她不停的止血、清理伤口、包扎。
“花半夏。”
正在绑止血带的花半夏闻言,抬眸看着眼前黑色的作战靴,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正是时峥。
她收回视线,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什么事?”
“帮我处理一下。”时峥已经取下面罩,一张黝黑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年不见,花半夏再次见到他,心里莫名的还是有点怵,记忆里他有点霸道,做事直接,说话也直接。
“马上。”
她加快手里的动作,标记上时间,回头对后面的阿玉喊道。
“阿玉姐,最后一个处理好,可以送去医院了。”
“坐椅子上。”花半夏消毒手,上下打量他,并没有看见他有受伤的地方。
只好开口问他,“哪里受伤了?”
“侧腹。”时峥说着拉起了衣服,露出腰上的纱布。
花半夏蹲下,发现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浸血,揭开纱布,看着缝合的线条,以及整齐的伤口,这是刀伤。
“你这两年怎么样?”时峥的声音低沉。
“挺好。”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执行任务,最近刚回来的。”
花半夏的手一怔,他是在解释爷爷葬礼他为什么没回来,但她声音依旧清冷,“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花半夏也没有问伤口的事,她只是安静的给伤口消毒,然后再次包扎好。
她站起,取下手套,丢进医疗废物箱里,叮嘱他,“伤口养一段时间,否则反复崩开,不利于愈合。”
“谢谢。”
“不客气。”
礼貌又生疏的对话。
“这是你的东西吧?”
时峥手上赫然出现一串沉香手串,手串的中间有一颗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一株不太像半夏的半夏。
那是爸爸生前给她做的手串。
“是我的,谢谢。”
花半夏说着就伸手去拿,她冰冷的指尖碰触到他温热的掌心,烫得她的心一惊,捏着手串就立即缩回。
“我走了。”时峥站起,整理好衣服,转身归队。
花半夏看着飞机的螺旋桨带动空气,直线上升,最后飞离。
“花医生,走了,我们坐警察的车回去。”阿玉姐喊她。
花半夏这才回过神,天上早已没有直升机的影子,蓝色的天空中,只有飞机留下的一条白色的机尾云。
她握紧手串,将一切收拾好,带上医疗箱和垃圾袋,转身向阿玉跑去。
这件事之后,师父为她向院方申请了心理辅导,并休假一个月。
但花半夏只在家睡了三天,又回来继续上班了。
“回去休息。”
“师父,我手痒了。”
师父扶额,丢给她一副手套。
“去清创室给门诊患者换药,以后出诊你不准去了。”
“为什么?”花半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