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罗恒不在,邢代容还有里面伺候她的人全都被揪了出来。罗恒的母亲杨氏一看到是邢代容,在知道身份后,当着街什么都不问,啪啪的就甩了几个又响又脆的大耳光过去,登时把邢代容的脸打肿了。邢代容被打得跳脚咒骂,囫囵脏话还没骂出来,就被几个丫鬟仆妇塞了一嘴棉布条,直接塞进车里。据盯梢的人说,那车轮轨迹一开始还是向着宁阳侯府过来,走一半的时候,罗恒骑着马拦了下来,不知道追上来的罗恒跟他母亲说了些什么,杨氏
杨氏那话落下,热闹的雅间不由一静。
江氏还没同她说那事儿。
这时,陆令筠开口道,“罗夫人,说来也巧,我家世子爷同令郎罗公子也是旧友。”
“真的吗?我还没听我家那混小子说过这事儿呢!”
“可不知怎的,他们近来闹了矛盾。”陆令筠慢慢抿着茶。
顿时,杨氏就变了脸,眼底带着怒火道,“那臭小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
“我也不知,”陆令筠装着糊涂,“就前几日,我府上少了一人,我家世子寻到罗公子那儿,同他闹得不甚愉快,回府后还大病了一场,想来是有些矛盾的。”
杨氏听到这里她皱紧眉问,“你府上少了谁?”
“算来也不是我府上的人,没有卖身契,也没有位份,真要说,就是我家世子的朋友,都是他们朋友间闹了不愉快。”
杨氏越听越迷惑。
这还牵扯了第三个朋友?
谁呀?
“杨嫂嫂。”江氏这时开口,她身边的嬷嬷将罗恒的问名贴拿出来,江氏顺势推回去,“那日你送上问名贴我家将军就凶了我,他说就绮罗一个女儿着什么急,我们一合计,还是想把绮罗多留两年,就不耽误罗公子了。”
杨氏看问名贴退回,眼里已有不满,她还欲开口,陆令筠又道,“罗夫人,您还是回去问问罗公子,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之人。”
陆令筠说到这里,杨氏再听不懂也听懂了。
陆令筠这不就是告诉她,她好儿子从她那儿拐了一个人走,还是个女人!
看样子,为了那个女人,还得罪了不少人。
“那个混账小子,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杨氏腾的站起来,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问名贴,“江妹妹,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你待我问清楚一定给你个交代。”
“哪里的话,本来就只是我们私下闲谈而已,算不得什么要交代。”
江氏一句话便是将之前拜帖问名这种已经走上议亲之路的举动说成私底下的说笑,不当真,这样便把王绮罗同罗恒摘得干净。
日后也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杨氏听到这里,眼底闪过晦暗难明的光,最后她脸上仍是挂起笑,“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等明儿请你们吃饭赔罪,我先走了。”
“好,你先去吧。”
杨氏叫嬷嬷把名帖收回,带着人风风火火出了包间。
她们走后,江氏目光落在陆令筠脸上,“筠儿,看样子杨氏是真不知情。”
“真不知情假不知情又如何,你且看她后面做什么。”陆令筠冲江氏眨眨眼。
江氏认同的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把绮罗许给她儿子。”
陆令筠听到这儿噗嗤一笑。
她还没想到,邢代容这一世还帮了她这一遭。
要不是邢代容这么提前一搞,她还不知道怎么跟江氏揭穿罗恒的真面目,叫王绮罗别嫁过去。
而如今,邢代容与罗恒厮混在一起。
不管邢代容是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罗恒是不是真的要娶她,都很快有个结果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凑一起,就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坑谁!
她回了侯府,回去后,差人给芷染送信,叫她继续盯着罗恒的别院。
到晚上,她就收到消息。
下午的时候,果然罗家的主母,罗恒的母亲领着一群仆妇将别院给围了。
当时罗恒不在,邢代容还有里面伺候她的人全都被揪了出来。
罗恒的母亲杨氏一看到是邢代容,在知道身份后,当着街什么都不问,啪啪的就甩了几个又响又脆的大耳光过去,登时把邢代容的脸打肿了。
邢代容被打得跳脚咒骂,囫囵脏话还没骂出来,就被几个丫鬟仆妇塞了一嘴棉布条,直接塞进车里。
据盯梢的人说,那车轮轨迹一开始还是向着宁阳侯府过来,走一半的时候,罗恒骑着马拦了下来,不知道追上来的罗恒跟他母亲说了些什么,杨氏最后还是将马车掉头,回了罗家。
“少夫人,芷染姐说,她派出去的那个人又跟了罗恒的小厮去了郊外一处地方,到那儿就闻到一股火硝味,他在外面听到好几次火药火药,但是想再打听就被人发现,差点被抓着。”
陆令筠听到霜红这样的汇报,眼睛不由一亮。
芷染派出去盯梢的人还挺机灵的。
这都能想到,这都能打听到。
只是.......火药?
邢代容与火药什么关系?
她还会做火药?
要知道,如今时代是有火药,比如逢年过节的鞭炮,烟花,都是火药相关制品,当然,威力是有限的。
也就听个响,听个热闹。
朝廷倒是有个研究火器的部门,研究出来的也就那种威力一般的土火药。
还不如民间的鞭炮烟花流传得广。
陆令筠一时没抓住邢代容与火药的联系,但是这事儿,她留心了。
等程云朔好了,她再给他透透风声,叫他去查查。
这边第二日,陆令筠照旧打理着府上的事儿,江氏差人给她送话。
直说多亏她提醒了她罗恒的事儿,昨儿杨氏把人带回罗府她也知道了,可是叫她没想到的是,杨氏竟然没有把邢代容发难,反而留在她那儿。
大门一闭,将邢代容的所有消息全都封锁起来。
她这一做,江氏就彻底看清了他们罗家的嘴脸。
绝对是个有问题的,自家儿子在外包养外室,不清不楚,也不给个说法,走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要请她吃饭赔罪,第二天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不就是说他们全府都要接纳那么个女子吗!
这家人也太乱来了吧!
反正不管后面怎么样,江氏都不可能再同他们走动,更不可能结亲!
陆令筠听着这一切,心里只是万分确定了,邢代容一定是有让罗家接纳她的杀手锏。
那些人就跟上头的赌徒一样,上瘾了。
如此这般,陆令筠更加好奇,邢代容到底是在搞什么。
“少夫人,芷染姐今儿给我回消息,炭火的事都搞好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陆令筠伸了个拦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