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淡然的看向窗外:“明白了。”意思是赵梅不会坐牢是法律规定,并不是陈不恪心里有情。夏知竹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忙问赵梅的口供?为什么一定到让她开口?”陈不恪收紧手指:“她还小,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而且严格来说,赵梅并不是杀死赵诚的凶手。”
赵梅紧紧拽住夏知竹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夏知竹答不上来,只能说:“梅梅很诚实也很勇敢……”
自从赵诚死后,赵梅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她一直没睡,任由谁哄都没用。
现在吐露了心事之后,赵梅反而放松下来。
夏知竹哄了几句,她就睡了过去。
夏知竹手上有伤,没法把赵梅放到床上,只能压着声音:“谢警官?”
话音刚落,陈不恪就缓步走了进来。
夏知竹用眼神示意让他把赵梅抱到床上,陈不恪了然。
走近轻松抱起赵梅,放到一旁的床上。
夏知竹松了口气,想起身时才发现四肢都发麻痹,僵的使不上劲。
陈不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走到夏知竹面前蹲下。
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腿,轻柔揉捏。
男人手上的热度瞬间穿透了棉裤,如春季雨水落在大地上一般,慢慢侵入夏知竹的小腿。
夏知竹顿时烧红了脸,抬手想要阻止。
陈不恪先一步开口:“别动,疏通一下血液,很快就好。”
或许是他太过于有信服力,夏知竹悻悻收回手,不再乱动。
陈不恪垂眸,手上动作井然有序,思绪却飘回到从前。
五年前,他和夏知竹到东南亚旅游的时,遇上动乱。
夏知竹替他挡了一刀,在大腿上留下一处十厘米长的伤口。
他特意去找中医学了按摩的手法,给夏知竹按腿。
当时他还承诺过,会无条件答应她一个要求,可后来……他却连最告知夏知竹林世汉的近况都做不到。
“谢警官……不用按了,我好了。”
夏知竹的声音唤回陈不恪的思绪。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赵梅的口供,还麻烦你帮忙。”
提起这个,夏知竹起身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赵梅:“谢警官,我们去外面聊聊吧。”
陈不恪颔首:“好。”
两人走出赵诚家门,上车。
陈不恪点燃发动机,打开空调:“你要问赵梅的事情?”
夏知竹:“对,她讲的话你都听见了吗,赵诚是她杀的,她会坐牢吗?”
陈不恪将座位向后调了些,侧过身看着她,语气肯定:“不会。”
夏知竹诧异不已。
她一直以为陈不恪是严格的执法者,不会有任何私情,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不恪看穿她的想法:“赵梅才11岁,在法律上还没到该承担刑事责任的年龄。”
“解释起来就是,在法律上,12岁以下不需要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她盗窃也好,杀了……赵诚也好,都不需要坐牢,主要以教育为主。”
“12岁到14岁就需要承担部分刑事责任,比如抢劫,纵火等,比较严重,或者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等到14岁以上,就需要完全承担刑事责任。”
“这样说,你明白吗?”
夏知竹没想到陈不恪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解释,一下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
她故作淡然的看向窗外:“明白了。”
意思是赵梅不会坐牢是法律规定,并不是陈不恪心里有情。
夏知竹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忙问赵梅的口供?为什么一定到让她开口?”
陈不恪收紧手指:“她还小,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
“而且严格来说,赵梅并不是杀死赵诚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