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筵安登时清醒过来,他眼神清明坐起来,心猛地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语气中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冷沉。楚安然丝毫没察觉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自顾自开口:“我保证是真的,你可以去让人查查姜栖每天的药水单,都是治癌的药。”“别乱说,我就当没听到过。”白筵安沉下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明知道这很大可能只是楚安然为了不让他娶姜栖而扯出的谎言,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有浓切的不安。他
睡意一扫而光。
白筵安登时清醒过来,他眼神清明坐起来,心猛地一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语气中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冷沉。
楚安然丝毫没察觉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自顾自开口:“我保证是真的,你可以去让人查查姜栖每天的药水单,都是治癌的药。”
“别乱说,我就当没听到过。”
白筵安沉下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知道这很大可能只是楚安然为了不让他娶姜栖而扯出的谎言,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有浓切的不安。
他恨姜栖,厌恶到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可她即便要死也该是被他折磨致死,而不是得了这个什么绝症!
白筵安心里的烦躁一点点升起。
他再不能入睡,只能起身在屋内走动起来。
睡不着,他拿上车钥匙。
鬼使神差竟然来到了之前他给桑婉的别墅门口。
自从桑婉变成姜栖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你回来啦?”
模糊间好像能看见欣喜从门口冲过来倩影。
可下一刻又什么都没有。
在门口伫立许久,白筵安最终还是下车踏入进去。
房子里的一切还是跟过往三年一模一样,以前他每次来到这里就会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那时他以为全世界抛下他,这里也永远会有一个叫桑婉的人等着他。
可现实就是这么可笑,他曾经以为永远会等着他的人,其实从来就没有等过他。
长久无人打扫的客厅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
白筵安的目光落jsg在客厅的绘画角落。
-“我在画画,能不能稍等我一下?”
-“我马上就画完了,等会我们去吃什么呀?”
那些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画面袭来。
白筵安隐约好像能看见桑婉安静坐在那里画画的背影,回过神来,那边是一片寂寥。
他走过去,记起上次在家里撞见她画季淮时的场景,心里仿若被刺痛。
在她画板的角落里堆着垃圾桶,那里面是她很多的废稿。
桑婉向来懒散惯了,废稿基本上要囤积很久才会扔。
白筵安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上方。
里面有撕碎的画纸,从角落里能看出熟悉的画面,正是那次他撞见她时的画。
可她那般珍惜季淮,怎么会舍得撕碎画季淮的画纸?
眉心忽地一跳,莫名意识到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来,伸手将那副废稿从里翻出来。
放在地面上拼凑。
拼凑完成的瞬间,白筵安的瞳仁骤然收紧。
“这……不是季淮……”
他不可置信地低喃出声。
是的,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季淮!
那天她在画的,就是他!
白筵安细细观摩,生怕又是自己错认,可他在她的画室里看过那么多季淮,已经再熟悉不过她画笔下的季淮是什么样的了。
但这幅画,没有季淮的影子。
白筵安心里隐隐升起什么来,他将画纸收好,莫名进了桑婉的房间。
环顾四周。
直觉让他将视线落在了房间角落里的保险柜上。
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