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的姨娘带着丫鬟在门口哭嚎,一口一句请朱王府格格将儿子还给她,短短一刻钟,围观已有数十人。一时间朱王府格格和林家庶长子的花边消息快速蔓延。朱云舒赶到花厅时江家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地上放着几个大箱子。文福晋脸色难看的坐在上首,地上满是碎裂的瓷片:在她下首,林姨娘跪在正中,身上全是掉落的茶汤茶叶。“福晋,此事同妾真的毫无干系啊!”见着朱云舒,文福晋勉强扯起一抹笑:“...
朱云舒抽回手,凤眸发沉,冷冷盯着她道:
“二妹这话可得说清楚了,一会儿怀疑我私会情郎,一会儿又语焉不详说我同人私下有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长姐误会了。”
朱云媛脸上笑意险些挂不住,
朱云舒什么时候这么伶牙利嘴了!
咬着后槽牙解释:
“林晨表哥向来关心长姐,听说你身体不适,急的不行,我瞧着他往后头来还以为是来探望你的。”
“是我措辞不当,长姐可别记在心上。”
她气急的搅着帕子,一时连林晨也带着怨怼上了。
说好的今日拿下朱云舒,她好不容易给人带来,表哥到底死哪儿去了!
“笑话!”
朱云舒抿了口茶水,嗤笑出声:“一个姨娘的娘家人哪门子脸敢称是我表哥?林晨?不认识!”
“虽说二妹是姨娘生的,好歹也是在额娘面前呆过的,这等眼皮子浅的笑话以后莫要再闹,省的别人认为王府没规矩!”
“噗。”
憋笑的声音深深刺激了朱云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姨娘点她庶出的身份!
戳的人心窝子生疼!
她眼眶发红,却不愿当着几位小姐失态:“既然长姐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了。”
朱云媛一走,剩下几人如坐针毡,寻了个由头也跟着离开。
小筑恢复宁静,朱云舒再也撑不住,脱力的歪在竹椅上,脸色苍白:
“芸香,扶我进去。”
褪下衣衫,胡乱包扎的帕子上映着血迹。
“谁伤了格格?奴婢这就去禀告福晋将那人找出来打死!”
芸香急得手足无措,想要解开又怕弄疼了她。
联想到朱云媛今日说的话,她握拳很恨道:
“是不是那个朱晨又来骚扰您了?”
那人油头粉面整日堵在格格经过的地方,肚里算盘打的隔着八百里都能听见!
“别去,重新包扎一下就好。”
朱云舒从枕下摸出药粉给她,望着窗外,
丫鬟往来,整个府中皆是虚假的繁荣,
想到未知的日后,她眸色沉沉,要怎样才能在乱世中保全额娘和自己?
包扎好后,眼皮跟灌了铅一样,浑身酸疼的要命。
她不再强撑,匆匆吩咐几句,缩进被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林晨猥琐的奸笑,林姨娘得意的嘴脸,额娘惨死的画面,
一幕一幕如藤蔓将她网住,挣脱不开。
“格格,格格您醒醒。”
“云舒!”
耳边断断续续的呼喊声逐渐清晰,
“额娘,别哭。”
一开口,沙哑的嗓音将朱云舒自己吓了一跳,扫了眼四周疑惑道:“我不是在小筑小憩?”
“臭丫头,你差点吓死额娘!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醒了就好。”
“烧了一宿可算退了。”
文福晋心疼的将朱云舒搂进怀中,给她喂水,
“下次身边不许离人!要是芸香回来的再晚些你就烧成傻子了!”
“天塌下来有额娘顶着呢,你瞎担心个什么。”
原来是发热了。
朱云舒搂着文福晋腰身眼眶湿润。
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额娘,我做了个噩梦,真实的吓人。”
“七月里王朝倒了,到处都是自封的司令官儿,咱们王府也没了。”
她半真半假的挑了些前世的事情说了,试探道:
“这几日府上多请些护卫吧,都配上枪,这几年世道不安生人穷的都吃不上饭,咱们府上又太过显眼,难免有些宵小之辈惦记,您说呢?”
“行行行,都依你。”
文福晋摸着朱云舒头安慰:“你舅舅那边传来的消息不是很好,额娘约了江老太太将婚期提前,哪怕...哪怕万一有什么变故除了额娘,江家也会保护好你。”
“额娘.......”
是了,额娘这阵子忙的脚不沾地,想来就是为婚事做准备。
“若不是这该死的世道,额娘的舒舒也不用担惊受怕。”
文福晋五指成梳,心疼的替她顺着发丝。
“江瑾言据说只能撑两年,额娘跟江老太太说好了,你年纪还小等到十九同房,若这两年他真的去了,你往后改嫁也容易些。”
寡妇好寡妇妙!
守着江少奶奶名头,谁又敢欺负?
经过前世一遭,朱云舒对文福晋的安排简直是拍手称赞。
“额娘,我不委屈。”
母女俩搂在一起,难得安静的说说私房话。
“福晋。”
丫鬟在门口通禀:“江家老太太和陈家太太到了,如今人在花厅。”
“芸香快给我找衣裳!”心尖发颤,朱云舒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指发颤:“我也要去瞧瞧。”
“瞎操心,老太太是来谈婚期的,你在旁边听着像什么话,喝完粥乖乖躺着发汗,额娘去去就回。”
文福晋指尖点着朱云舒脑门,笑道:“倒是不知羞,”
额上指尖温暖,朱云舒靠在床边,恍若梦中,
前世,江家老太太也来了,不过是为了退婚而来。
事情未定来之前,她还是万分不放心,招来丫鬟让去前厅探探消息。
不多时,派去打听丫鬟一路小跑进门,
“格格!您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下月初八!”
“噗!咳咳咳!”
下月初八?!那岂不是只要半个月!
朱云舒险些呛住,笑眯眯的放下粥碗头脑有些发晕:“还有这等好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好心情不过片刻,临到中午,门房那边传来骚动。
林晨的姨娘带着丫鬟在门口哭嚎,一口一句请朱王府格格将儿子还给她,短短一刻钟,围观已有数十人。
一时间朱王府格格和林家庶长子的花边消息快速蔓延。
朱云舒赶到花厅时江家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地上放着几个大箱子。
文福晋脸色难看的坐在上首,地上满是碎裂的瓷片:
在她下首,林姨娘跪在正中,身上全是掉落的茶汤茶叶。
“福晋,此事同妾真的毫无干系啊!”
见着朱云舒,文福晋勉强扯起一抹笑:“云舒怎么来了。”
“额娘,这事儿交给我吧,我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朱云舒眺了眼不服气的林姨娘,上前趴在文福晋膝盖上,一如幼时撒娇:“若是我处理得不好,额娘再帮我补救。”
砸死林晨是凭借一腔恨意冲动,可往后风雨只会更多,
“也好,练练胆子日后嫁出去也能帮大少料理家务。”
文福晋虽说答应,却还是放心不下,点派身边的嬷嬷跟着一同去。
吱呀----
厚重的朱漆大门被护卫拉开。
喧闹的门外寂静一瞬,随后低声交头接耳。
朱云舒被丫鬟护卫围在中间,表情清冷。
“我可怜的儿啊!好端端的受邀去王府,怎么就失踪了。”
林晨生母罗姨娘跪瘫在地,借着抹泪的功夫瞅着朱云舒,
小姑娘娇娇弱弱,仿若一阵风就能吹倒。
好对付!
“格格!格格你把晨儿还给我吧!昨日晨儿去你院中,怎么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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