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认罚是想罢官,没想到来个改正,罚俸,罚俸就算了,一个月没几个钱,反正也没打算好好上班,扣了应该,改正是不可能改正的,改了怎么养鱼?怎么改善庄户生活?拿什么给老光棍脱单?见李二看过来,眼神中闪烁着失望,秦怀玉更火大了,这什么眼神?堂堂皇帝连自己人都管不好,好意思对自己失望?当即说道:“圣上,微臣有事启奏。“哦?说来听听。李二看到秦怀玉眼中的桀骜和不屈,这是要搞事的节奏,看来...
太极殿内静的压抑。
李靖平时都不怎么管事,但也研究过《贞观律》,想了想说道:“无明文规定,但筑坝拦水有危害大众之嫌,当以危害大众安危罪论处。”
“那就是有罪了?”
李靖也拿不准秦怀玉意图,但话赶话,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君子待人以诚,当即点头,默然不语。
秦怀玉得到肯定答复后朝金銮殿上的李二躬身一礼,郑重说道:“陛下,微臣封地佃户筑坝拦水,触发律法,微臣甘愿受罚,好在尚未造成实际危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微臣绝无怨言,回去马上纠正。”
“咦?”
所有人面露诧异之色,明明不是个善茬,这又是唱哪出?
李二也猜不透,将目光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对李二的心思最是了解,马上说道:“圣上,既然没有造成实际危害,不如责令朝议郎改正,稍作处罚,以儆效尤。”
李二想了想,看着监察御史问道:“卢国公所奏,你有何话说?”
“微臣无话可说。”
“如此,责令朝议郎改正,罚半年俸禄,此事就此揭过。”李二正色说道。
“吾皇圣明!”
所有人躬身说道,整齐划一。
李二看向秦怀玉,心中有些失望,还以为能闹出什么动静,结果怂了,还甘愿受罚,这搞事的本事还得历练啊。
秦怀玉认罚是想罢官,没想到来个改正,罚俸,罚俸就算了,一个月没几个钱,反正也没打算好好上班,扣了应该,改正是不可能改正的,改了怎么养鱼?怎么改善庄户生活?拿什么给老光棍脱单?
见李二看过来,眼神中闪烁着失望,秦怀玉更火大了,这什么眼神?堂堂皇帝连自己人都管不好,好意思对自己失望?当即说道:“圣上,微臣有事启奏。”
“哦?说来听听。”
李二看到秦怀玉眼中的桀骜和不屈,这是要搞事的节奏,看来误会了,顿时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圣上!”
秦怀玉义正言辞,朗声说道:“微臣状告长安县令袒护族人,以权谋私,严刑逼供,致使三名老兵毙命,几十人重伤,就算恢复也会落下病根,都是一家支柱,而今倒了,全家没了希望,都是为大唐流过血的老兵,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一席话,响彻大殿。
想到被残害和屈打重伤的老兵,秦怀玉怒火难以自己,看向李靖继续说道:“圣上,微臣还告刑部官官相护,炮制冤假错案,素位尸餐,不辨是非,其心可诛,李大人,你是刑部尚书,可曾见到屈打致死的老兵?当年,他们因为您的一道军令就敢冲锋陷阵,对您信任有加,刑部就这样迫害他们?”
一击,双杀!
既告长安县令,又告刑部,这胆子真是大的没边了。
所有人暗自心惊,目光闪烁。
程咬金和尉迟恭急的不行,告长安县也就算了,连刑部也告,这是要将天捅破不成?就要阻止,被李孝恭拉住,暗暗摇头,两人有些懵,但对这个打下半个大唐国土的宗室名将还是信服,暂时忍耐下去。
李靖脸色瞬间铁青,尴尬地低声说道:“世侄误会,前些天卧榻不起,并不知情,你的事也是今日方知。”
说完,李靖向前几步,大声说道:“圣上,微臣惶恐,恳请重新审查。”
一席话,掷地有声!
李二目光炯炯有神,心中激荡,暗赞一声好小子,真敢说,这是要扯出窝案,真要是能成,能干掉不少投靠五姓七望的官员,有胆量,这点随秦琼,当即喝道:“朝议郎,细细道来。”
“谢圣上!”
秦怀玉组织好语言肃声说道:“圣上,诸位大臣,刚才刑部李大人说筑坝拦水以危害大众安危罪论,微臣的佃户触犯律法,甘愿受罚,无话可说,既然筑坝拦水有罪,那王家族人王虎又该当何罪?”
所有人恍然,感情这这儿等着,都不动声色地瞥向王圭。
王圭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到情况不妙,但没马上站出来,丢给身后一人个眼神,对方会意的站出来,沉声说道:“圣上,据微臣所知,王虎只是筑坝,并非拦水,不曾有罪。”
“哈哈哈,好一个不曾有罪,《贞观律》是你家的,你说有罪就有罪,你说无罪便无罪?还是说大唐是你的,什么都你说了算?”秦怀玉情绪有些愤怒,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上去。
对方脸色大变,赶紧说道:“圣上,微臣惶恐,只是就事论事,仗义执言。”
“好一个仗义执言,我来问你,为何我的佃户筑坝拦水就有罪,王家筑坝拦水就无罪?”
“王家只是筑坝,不曾拦水。”
“我庄上佃户也是筑坝,昨天下午才开始,你哪只眼睛看到拦水了,为何王家无罪,我却有罪?”
“这?”
对方一时语塞,难以接话,忽然灵机一动,赶紧说道:“你庄上筑坝,封死水路,水流积蓄后必将导致上游良田被淹,理当有罪。”
“果然是巧舌如簧,信口雌黄,罪名张口就来,不顾事实。”秦怀玉怼了一句,看向李二喊道:“圣上,王家筑坝拦水,导致下游无水可用,微臣千亩良田干死,微臣下游良田又何止千万,一样会干死,到时候民无活路,必成大乱,微臣状告王家故意制造灾祸,挑起民乱,意图不轨。”
“嘶——”
这顶帽子就更大了,全场哗然。
程咬金却兴奋地吼道:“没错,王家筑坝拦水,断了下游生机,这是故意挑起民愤,意图造反不成?圣上,微臣附议,并请三司会审,查明真相!”
“微臣附议!”
武将勋贵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出列赞同。
事情瞬间升级,场面乱哄哄的。
长孙无忌也跳出来高声喊道:“圣上,臣也附议,既然朝议郎有罪,那王家也有罪,而且有罪在先,朝议郎只是被迫而已,王家所为确实可疑,臣恳请查明真相,以明真相!”
李二眼中精光闪闪,发现自己居然低估了秦怀玉搞事的本事,这真是要将天捅破,但对自己有利,就要趁机推波助澜。
这时,王圭抢先一步站出来,喊道:“圣上,王虎之事乃个人所为,非王家所愿,微臣知道后让我儿撤了诉讼,但王虎毕竟王家之人,王家失察,微臣甘愿受罚,赔偿朝议郎损失,不知可否?”
丢车保帅,以退为进,瞬间所有人找不到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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