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你来资助我,可以吗?以后双倍还我……”软糯的音色渗入了耳蜗,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沈纪年沉默在原地,再也没吭声。没等到想要的结果,蒋初初磨了磨后槽牙,瞪了对面的人一眼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一定会找个很帅的……管他是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我愿意。”独特的喑哑声音此刻有些急切,沈纪年妥协了。蒋初初猛地抬头盯着沈纪年,嘴角扬起漂亮极了的微笑,似坏事得逞
正是上课时间,周围没什么人,沈纪年此刻脸颊延伸到脖颈处一片通红,到了楼底下,单手安置好了轮椅,才将蒋初初放在上面。站在旁边迟疑片刻,推着轮椅往高二教学楼走去。
而坐在轮椅上的蒋初初也觉得很热,拉开身上的拉链,静默了许久,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了身后的沈纪年开口道:“给你的。”
沈纪年并没有接,反倒将她推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下,绕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
“你想干吗?蒋初初。”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似要将她看清。
不知怎么了,她有了戏弄的念头,抿了抿嘴:“资助你一部手机。”
“别闹。”话里是无奈,其中的一丝宠溺,连沈纪年自己都没有发觉。
蒋初初桃花眸中含着笑,直勾勾地盯着沈纪年:“我要资助你、养你,。”
沈纪年许久没有说话,眸子却深邃的可怕。
“成年后,你来资助我,可以吗?以后双倍还我……”
软糯的音色渗入了耳蜗,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沈纪年沉默在原地,再也没吭声。
没等到想要的结果,蒋初初磨了磨后槽牙,瞪了对面的人一眼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一定会找个很帅的……管他是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愿意。”独特的喑哑声音此刻有些急切,沈纪年妥协了。
蒋初初猛地抬头盯着沈纪年,嘴角扬起漂亮极了的微笑,似坏事得逞的妖精一般笑的毫不避讳。
“好啊。”
“从今天起,你不会再饿肚子,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连你自己都不行!”
“你也不可以早恋!更不可以喜欢女生!”她眯着桃花眼,眼角轻挑,笑得似朵娇艳的花。
沈纪年怔怔地看着她,眸子幽深的如同漆黑的夜潭
“给你。”蒋初初拿起手机,递到他眼前,声音娇软,落入人的耳朵,似在撒娇,“万一我有什么危险,可以给你打电话。”
没再犹豫,沈纪年接过手机,塞入唯一的兜里,轻声说道:“送你回去。”
这时有风吹过,沈纪年下意识挡在前面,他穿着单薄的T恤,冷风让他的皮肤变得青紫,与此时身穿薄棉袄的蒋初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喜悦一刹那被凉风吹得一干二净,蒋初初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沈纪年,他是个傻子吗?
蒋初初皱起眉头,捏住他的衣角,娇俏的声音猛地拔高,质问道:“外套呢!”
她买的那件外套就算不厚,也可以挡风,他为什么不穿?
“在寝室。”
“为什么不穿?你不冷吗?”蒋初初问得有些急切。
许久,沈纪年薄唇轻启,沙哑声投入耳蜗:“晚上用,盖着睡觉。”
蒋初初很气,气他,气自己,总归都气,心都跟着在急速喘息。
一种可能绕在心间。
她试图去忽略,却越陷越深。
“……你没被子?”
回答她的是沈纪年轻飘飘的一个字:“嗯。”
蒋初初紧紧抓住手底下的衣角,垂下头,没再去质问。她此刻根本不敢细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真实的沈纪年,完完整整的他,和她记忆中的人不一样。
他会被打,会被侮辱,会挨饿,会受冻……
或许,于他而言,现在所有的选择,不过只是为了更好地活着。
隐忍她,接受她,也是他的活法。
可这又怎样?只要他是沈纪年,一切都没关系。
两人最终都并没有回教室上课。
因为蒋初初不允许。
蒋初初以需要去医院复查为由,向两位班主任请了假。
很简单拿到了请假条,出了校门。
蒋初初直接带着沈纪年去了附近的服装店,掏钱的时候,她毫不手软。只要沈纪年穿着合适,她统统买来。
紧接着,他们又去了在附近的理发店,给沈纪年剪短了头发。
沈纪年都没有拒绝,似木偶人般任她摆弄,时刻跟在她的身边,最远的距离也不到两米。
深邃的目光时刻黏在蒋初初的身上,每次回头,两双眼睛都会相触。
沈纪年此刻换上了个纯黑色的冲锋衣,长到鼻梁的头发被剪掉,没了长发的遮掩,露出了完美的眉形,令人沦陷的丹凤,以及鼻梁间的青痣似能魅惑人心。
他睫毛很长,和以前一样长。
曾经每次与他亲近,她都忍不住品尝一番。
只是盯着这样的他,蒋初初的心悸就传遍全身,无法平复。
好不容易扯开黏腻在他身上的目光,蒋初初低下头,不敢再去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人在理发店旁边的饭店吃了一顿饱饭,天还没黑,就回了家。
蒋初初坐在家中木质沙发上,脱了鞋,受伤的左腿伸直在沙发上,包扎着白布,另一只脚露出了白嫩如玉的脚指头,调皮地摆动着,望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沈纪年,询问道:“作为我的家人,你知道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