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咱们家如今尚且自顾不暇,你倒是心善,为了那么个女子将自家都不顾了!”安铭丰面色颓然,讷讷不语,一时间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安夫人见此叹了一口气。安明珠咬着唇道:“大哥,自从盛如意来了咱们家后就没有一件好事,你说盛如意该不会真的是灾星吧?”安明珠自从知道了盛如意曾经肖想五殿下后就对她狠的牙痒痒。“胡说八道!”安铭丰不轻不重的斥”道:“如意怎么可能是灾星?”“那若
安铭丰骑着马面色紧绷的朝着武康侯府而行,他只觉得这一趟真是走的多余,非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惹得一身腥。
就是五皇子话语之间也对他产生了怀疑。
他心里清楚他和五皇子之间的联系本就浅薄,虽然有姻亲存在,可安明珠毕竟尚未过门。
如今之计就是找出兵符所在,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兵符到底会在谁的手上,可最后却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
五大世家还有京中的各大势力,他们都怀疑了个遍,终究缺乏证据。
最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到了府邸门口,还不等喘口气,就被得到了消息的母亲和妹妹堵在了门口。
“铭丰,你怎么才回来,昨夜府里出了大事了!”
安夫人见到儿子,想到昨夜黑甲卫堵门的事情,顿时难掩委屈的抱怨道。
安明珠同样哭丧着脸,“大哥,昨夜你怎么不在?你若是在的话,那些人断然不敢这么对咱们家的。”
安铭丰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原本就烦乱的心绪顿时更加难受了。
“我走的时候不是吩咐过了,若是黑甲卫想要搜查只管让他们搜查就是,这又不只是针对咱们府邸。”他揉着额角道。
然而他刚踏进后院的大门,安铭丰就知道怎么了。
整个后院的东西被丢的乱七八糟,花草树木都能看到翻找的痕迹,一路走过去,不像是搜查,反倒是像抄家!
看着这一幕,安铭丰只觉得太阳穴气的直跳,一夜未眠的疲累瞬间席卷全身,他这一口呼吸险些没有上来。
进了大厅后随意的挑了张椅子坐下,他才稳住了身子,按压着头上的穴位,质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们阻拦黑甲卫了?”
安明珠哭道:“大哥,我们哪有胆子阻拦黑甲卫啊?可是那群人丝毫不把咱们家里当回事,你瞧瞧,他们就是欺负咱们家势弱!”
安铭丰沉默了,是啊,他若是还有兵符在身,谅黑甲卫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待武康侯府!
毕竟昨夜他可是清楚,各大世家都派了私兵挡住了黑甲卫,最后和太子达成共识,并没有进世家搜查,
可如今他身上无官无职不说,就是朝堂上都说不上话。
就算是遭遇了这等不公待遇,又能如何?
“铭丰,你说咱们家好不容易看到点起色,不能就这么又回到以前那般让人看不起的时候啊,你的官职迟迟没有下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安夫人是经历过从前势弱的时候的,知道被人看不起,踩低拜高的滋味。
如今好不容易要熬出头,武康侯府要崛起了,她断断不会容忍回到之前的。
“除此之外,还有五皇子那面,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定下亲事?我儿啊,只要你的官职和明珠的亲事定了下来,我才能彻底安心啊!”
不怪安夫人多心,实在是最近武康侯府事情多发,而且大多是丑闻。
虽然尽力的捂着,不让事情发酵开来,但是只要有心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安铭丰不说话,安明珠也委屈道:“大哥,我觉得五皇子待我最近很是生疏,我主动让人给他送信,他却丝毫不理会我,你说五殿下是不是动了别的心思?”
安明珠越想越是不安,昨天她想了一夜,府中出现变动就是从盛清欢休夫才开始的。
从前她最鄙夷盛清欢这个大嫂,甚至可以说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她离开后,一切都变了!
安铭丰缓缓舒出一口气,道:“这两日五皇子烦事颇多,顾及不到你也是正常,不过你却要明白,五皇子丢了这门亲事不打紧,但若是咱们府没有了这门亲事,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所以!这门亲事武康侯府绝对不能丢!”
安明珠何尝不知道这门亲事不能丢!可五皇子若是不肯娶她,她又能做得了什么?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大哥,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可这件事我不说心里始终不痛快,你为何要将你五年征战的功劳换取盛如意她一家回京?”
安明珠跺了跺脚,难掩怨气的道:“你五年里出生入死,最后却将功劳都给了安家,他们倒是马上就能一家团圆了,反倒是咱们家现在岌岌可危!”
安铭丰眉宇之间也流露了几分无奈,他又何曾料到今日状况。
明明当初武康侯府一派欣欣向荣,可谁曾想到回京不过几日,武康侯府竟然江河日下,他艰涩道:“母亲,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没错,咱们家如今尚且自顾不暇,你倒是心善,为了那么个女子将自家都不顾了!”
安铭丰面色颓然,讷讷不语,一时间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安夫人见此叹了一口气。
安明珠咬着唇道:“大哥,自从盛如意来了咱们家后就没有一件好事,你说盛如意该不会真的是灾星吧?”
安明珠自从知道了盛如意曾经肖想五殿下后就对她狠的牙痒痒。
“胡说八道!”
安铭丰不轻不重的斥”道:“如意怎么可能是灾星?”
“那若她不是灾星,那就是盛清欢旺夫了,所以她离开了你,咱们府就开始不行了。”安明珠小声嘀咕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铭丰眉心动了动。
武康侯府重新显露头角就是从他娶了盛清欢开始,而武康侯府显出败意来不正是从盛清欢离开侯府吗?
难道真的是和盛清欢有关?
一家三口二人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的正是盛如意。
她将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中,指甲陷入了掌心里面。
听到安家母女的诋毁,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安铭丰的态度却实打实的伤到了她。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心里全是她,可是刚回京多久啊,心就开始变了模样。
从前在耳边的山盟海誓原来不过刹那之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转过头咬着牙一步步的离开了这里。
丫鬟快步跟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