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而立这才觉得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摸,竟摸到了一手的血。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老太太不起疑心,却听门里父亲一声怒吼:“那妖女的人呢,抓到了没有!”完了!这下什么都瞒不住!……小厅里,灯火通明。傅府老祖宗杨氏看着儿子,脸一沉,道:“老爷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母亲,不过是府里进了贼……”“你当我真是老糊涂了?”老太太拿拐杖“砰砰砰”戳着青石砖,“一个女贼也值得我大孙子亲自
“劝你老实点,刀枪无眼。”
声音冷得像脖子上的刀,傅而立立刻放弃了搏一搏的念头。
很快就到了大门,门槛外一匹棕色的马正摇晃着脑袋。
褚晚宁一把揪住傅而立的后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一甩。
然后,她跃过门槛,跳过几层台阶,纵身扑到马背上,两腿一夹,马嘶鸣一声,飞奔出去。
“大爷——”
“大爷——”
“都给我滚开!”
傅而立怒吼,自己撑着地面爬起来,疯了似地冲出去。
哪里还有褚晚宁的影子。
傅而立懊恼一跺脚,正要喊人去追,却听有人大喊:“快看,老太太回来了。”
傅而立一愣。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朝身后涌上来护院们暗示了几下眼色,转过身努力浮出一层微笑。
马车缓缓停下。
帘子掀开,数个奴仆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下车。
老妇人看到长孙带着人迎在门口,朝身后的儿媳妇吴氏瞪眼。
“叫你别说,偏你还往家里送信,大冷的天何苦让大爷等在外头,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孙子呢!”
吴氏心里也正纳闷,目光一偏,愕然道:“儿子,你脸怎么了?”
傅而立这才觉得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摸,竟摸到了一手的血。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老太太不起疑心,却听门里父亲一声怒吼:“那妖女的人呢,抓到了没有!”
完了!
这下什么都瞒不住!
……
小厅里,灯火通明。
傅府老祖宗杨氏看着儿子,脸一沉,道:“老爷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
“母亲,不过是府里进了贼……”
“你当我真是老糊涂了?”
老太太拿拐杖“砰砰砰”戳着青石砖,“一个女贼也值得我大孙子亲自动手,下人都死绝了?”
傅道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头痛欲裂。
老太太见儿子还是死死闭着嘴,怒急反笑。
“罢罢罢,我也不问了,来人,收拾东西,这府里没我老太婆的容身之处,我去庄上住着。”
“母亲!”
傅道之哪能受得住这个话,扑通跪倒在地,咬牙道:“儿子说给你听还不成吗?”
“父亲?”傅而立惊呼。
“事情到这个份上,不该说也只能说了。”
傅而立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女人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楚,稳妥起见还是得问一问老太太休书的事。
傅道之起身,亲自给老太太奉了杯茶,“母亲听了别激动。”
老太太接过茶,嗔怨道:“你瞒着不说,我才激动。”
怕你听了更激动啊!
傅道之在心里叹了口气,“两天前的夜里,咱们府上来了个女子,这人自称是薛行的孙女,她……”
“啪——”
茶盏掉在地上,溅了一地的碎渣滓。
“你,你说什么?谁的孙女?”
傅道之硬着头皮往下说:“薛行的孙女,叫褚晚宁,她……”
“人呢?”
老太太一把揪住儿子的手,“她人呢?在哪里?”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要听你说。”
老太太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要见到她的人,你把她给我找来。”
“祖母别激动。”
傅而立见老太太不对劲,忙上前安抚道:“她是来报丧的,报完丧人就回去了。”
老太太一怔,眼珠子转到孙子身上,“薛行……死……死了?”
傅而立点点头。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老太太眼睛一翻,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母亲!”
“祖母!”
父子俩一个抱人,一个掐人中,手忙脚乱。
半晌,老太太悠悠醒过来,目光落在傅道之身上,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
“快去把人找回来……快去!”
傅道之怒不可遏。
“母亲,那人……”
“那人我要是见不着……”
老太太两片嘴唇抖得跟什么似的,半天才从牙齿里咬出一句话。
“我死都不会闭眼的!”
轰!
父子二人被震得五内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