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景渊就是“鬼面人”无疑!“她走得可真干脆。”听到燕琼霜跟着曲飞雀离去消息后,唐景渊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她甚至愿意为了她师兄去死。”鬼侍犹豫着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书,呈给男人。只看到上首三个字——和离书。鬼侍只感觉身前一股威压袭来,却从自己身侧擦过,后方的书架立时炸裂成碎片。好在唐景渊平时行为无状,唐母特意将他的院子安排最角落,所以即使闹出如此动静也没有丫鬟仆从未过来询问
唐景渊醒来的时候,燕琼霜已不见了踪影。
他摸着右手臂上泛红的指甲印,无奈地笑了笑。
忽然,一串铁链拉动机关的声音传来,床边砖石露出一道小门,
却是与那日带着燕琼霜进入的通道不同,更幽深,更危险。
“主上!”一名鬼侍垂首从门内钻出来,却始终不敢抬头,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青铜鬼面呈给床上的男人。
待男人出声示意,这才敢抬起头来。
这唐景渊就是“鬼面人”无疑!
“她走得可真干脆。”
听到燕琼霜跟着曲飞雀离去消息后,唐景渊自嘲地笑了一声。
“也是,她甚至愿意为了她师兄去死。”
鬼侍犹豫着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书,呈给男人。
只看到上首三个字——和离书。
鬼侍只感觉身前一股威压袭来,却从自己身侧擦过,后方的书架立时炸裂成碎片。
好在唐景渊平时行为无状,唐母特意将他的院子安排最角落,
所以即使闹出如此动静也没有丫鬟仆从未过来询问。
他惶恐地跪下,连声道,“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唐景渊只觉得周身的热气被心口泛起的凉意盖过,全身如同堕入冰窖一般。
这是幼时不慎受困墨庄寒窑得的寒疾,冻结心脉,发病时寒意会从心口蔓延至指尖,月圆之时更甚。
虽说患疾之人会逐年僵硬心脉,但能克天下发热化血之毒,
比如媚药......比如七星海棠......
唐景渊挥手示意鬼侍退下,带着近乎痴狂的笑意摸过冰凉的唇角,
那里似乎还留有燕琼霜的温度。
······
三月后,墨庄。
“师妹,今晚的安神汤来咯。”曲飞雀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自从那次与唐景渊同床之后,每到月圆,燕琼霜就觉得心口莫名泛出一股凉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痛的死去活来之时,心口总会又产生一片温润的热意盖了过来,到力竭睡去。
原本她想瞒着曲飞雀不说,直到有天被师兄撞见,带了墨庄医师前来诊断后开了安神汤,这才渐渐好转。
看着燕琼霜喝下后,曲飞雀将四边被角为她掩好,哄着她入睡后,才小心地退了出去。
曲飞雀刚走,原本酣睡的燕琼霜忽然睁开眼,转头将口中安神汤吐在了一旁,悄悄跟了上去。
原本她刚来墨庄的日子,似乎又回到同师兄闯荡江湖时那般逍遥自在。
燕琼霜甚至觉得那个自己爱慕了多年的少年郎,似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看见了鹂芳。
忽然尖叫着从花园的一处钻了出来,衣衫不整,看着肚子也瘪了,没跑几步就被几个墨庄侍从打扮的男人扯着脚拖了回去。
燕琼霜看得清楚,鹂芳的下半身全都是血。
一路跟着曲飞雀,果然来到了花园那处小树丛,只见师兄随意踏了几步,地面便开了一个口,走下去没想到竟是来到了一处她从未到过的地方,从安置的牢房和刑具看来,这也是一处地牢。
她想起在唐门的遭遇,许是过了太久,竟已不是那么害怕了。
只是四处躺卧着穿墨庄防具却被利器洞穿的尸体,令燕琼霜隐隐心惊。
墨庄这是......以人试器吗?
悄声摘下其中一个尸体的面罩,竟是唐家的二伯!
“那几个唐家的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曲飞雀的声音从地牢深处传了出来。
“唐家那几个老骨头倒是硬的很,倒是那个叫鹂芳的媚货,”
一个墨仆的声音回答,“大着个肚子骚得很,可惜几个兄弟还没尽兴呢就都说了,”
“那个唐景渊确实有病,不像是假的。”
什么?唐景渊?
燕琼霜看着自己的右手腕上,那只精巧如原生的机关手,脑海中唐景渊和鬼面人的形象莫名又重合在了一处。
“那接下来怎么办?”墨仆问。
“不听话的都给杀了,女人嘛......哼哼,应该不用我吩咐了。”
燕琼霜不敢相信,自己那清风霁月的师兄怎么会说出如此阴狠毒辣的话。
心口忽然没来由地一痛,就听曲飞雀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
“唐门早被我引毒入水,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催动那寒窑之毒,”
“今晚就是月圆病发之夜,我看那鬼面将军唐景渊,还能不能闯得过我的天罗大阵!”
燕琼霜大怒,“你真该死!他若有事,我定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