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家人!”我看着陆父,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他来断然不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在知道陆之延做的一切事情后,还要让我原谅他!陆父一时语噎,喃声道:“是我对不住你,要怪,郡主不如怪我吧!”“事情是陆之延做的,怪您做什么。”我摇了摇头道。不过是我所嫁非人,痴心错付罢了,落得今日这个结果,怪不了旁人!“父亲,哥哥来了。”陆之延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别过了头
“噗……”
那是匕首捅进血肉的声音。
我滑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看着那把扎在他胸口处的匕首,我不知道陆之延为何不躲,也懒得再去猜。
“陆之延,我恨你!”
刺伤陆之延之后,我便又被关了起来。
我木然的看着窗外,多可笑啊,在明知陆之延时害了诚郡王府,害的父兄惨死,母亲自尽的凶手,我还是做不到杀了他!
眼看着三日过去了,陆之延没来过,林瑾毓也不曾上门。
我以为我伤了他,他会杀了我,可是没有。
我不知道他们又想搞什么花样,或者又想到了什么方法来折磨我。
门被推开,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见两鬓斑白的陆父走了进来。
我木然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郡主今日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事。”
下意识的,我将受过的伤尽数掩藏,反而问道:“公公怎么进京了?”
陆父不住在京城,而是一直住在距京城不远的河洛县,当着个不大不小的县令。
陆父闻言好像有些尴尬,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赧然:“延之要开祠堂,将那个女人的名字记上族谱……”
我瞬间了然。
是啊,林瑾毓是陆之延的心头肉,定然是什么都要做齐全的。
“这样啊……”
“郡主啊,这次的事情是延之做的不对,我已经骂过他了。你放心,有我在一日,断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
我闻言一愣,眼眶有些发热。
我没想到在诚郡王府已经败落之后,陆父还会站在我这一面。
“公公,他们已经成婚了。”
“只要没登族谱便不是陆家的人!”
我不想再谈及任何有关陆之延和林瑾毓的事情,干脆闭口不语。
“咳,郡主啊,延之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他对不起你,对不起诚郡王府。但是你们好歹夫妻一场,有些事……”
“……那是我的家人!”
我看着陆父,脸色有些难看。
我知道他来断然不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在知道陆之延做的一切事情后,还要让我原谅他!
陆父一时语噎,喃声道:“是我对不住你,要怪,郡主不如怪我吧!”
“事情是陆之延做的,怪您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
不过是我所嫁非人,痴心错付罢了,落得今日这个结果,怪不了旁人!
“父亲,哥哥来了。”
陆之延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别过了头,不愿看他。
“父亲,郡主身体如何了?”
又是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陌生又熟悉。
我愣了一愣,而后缓缓转过了头。
入眼是一袭月白色直衣,视线向上一动,一张同陆之延一模一样的脸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郡主万安。”
眼前的情景同七年前的记忆陡然重合,那着一袭月白色直衣的少年竟一丝不差的和面前之人合上。
彻彻底底的将我拍入了谷底。
我茫然回头看向陆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挤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是他……是他对不对?!”
我怔怔的望着他,眼中满是惊愕。
陆父垂下了头,满面愧疚。
我浑身无力的靠着床柱,泪流满面。
一种巨大的荒诞感袭上我的脑海,我只觉这五年来的一切都可笑至极!
原来错了,一切都错了。
我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花灯夜,和哥哥失散后,我遇见了一个少年。
他着一身月白色直衣,光风霁月,扶起了被人流冲倒在地上的我。
从此,我对他一见倾心。
之后……
之后,我嫁给了他。
我以为,我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