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字字针对。许以默就是故意的,府里当家做主的肯定是慕远书,不是他这般好面子,能教出南枝这样一个“小顽固”出来吗?今天,她非得给这些人洗洗脑!吃喝都愁了,要什么骨气?怕什么丢脸?在她看来,都是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她从小就是孤儿,在村子里艰难谋生。曾经在垃圾堆里找过吃的,和流浪犬抢过吃的。所以从小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其他的,那是在有经济基础的前提下,才
“骨气?丢脸?”许以默被南枝的话逗笑,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啊。
不过仔细想想,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就是正在读高中的小丫头片子吗?
“你还笑?!”南枝怒不可遏。
“我且问你,将军府为何而败落?”许以默配合着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南枝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回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将军受伤。”
“那你们将军是怎么受伤的?”许以默继续问。
说起慕远书的伤,南枝的声音止不住的哽咽:“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保卫大梁!”
可就是她家将军誓死保卫的大梁,竟将他传成一个会吃人的罗刹!
“既然如此,那我收下大梁皇室上赶着送的补偿有什么不对?”许以默循循善诱,她非要将这小妮子拧巴的性子掰过来。
南枝:“......”
还能这样想?
见南枝面露疑惑,许以默再接再厉:“要我说啊,你们就是把面子看得太重了。慕将军为国才成这样的,那些吸他血才长得健硕的人,放点血有什么不可以?”
“况且,咱也不是刻意装可怜,而是实事求是。南枝你自己说,府里还有多少银子?还够给你家将军买药请大夫吗?”
府里的账本一直都是南枝在管,她自然知道账本上只出不进。
南枝的迟疑,证实了许以默的猜想:“是不是银子不多了?在我看来,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才最没骨气!有时候啊,坦然承认自己的窘迫,才是勇气。”
许以默的话,不仅唬住了南枝,连一旁观战的三人也愣住了。
从回汴都城以来,将军府一直闭门不见人,更别说主动向他人示弱。
但许以默的话却像一把锤子,将捂住几人屏障击开一个口子。
余光瞥到若有所思的几人,许以默继续道:“要是将军府一直强撑着,最后的结果不是大家一起守着这栋看起来还不错的宅子饿死,就是你家将军毒发没药治疼死。或者你家将军又毒发又饿,最后凄惨而死!”
慕远书:“......”
倒也不必字字针对。
许以默就是故意的,府里当家做主的肯定是慕远书,不是他这般好面子,能教出南枝这样一个“小顽固”出来吗?
今天,她非得给这些人洗洗脑!
吃喝都愁了,要什么骨气?怕什么丢脸?
在她看来,都是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
她从小就是孤儿,在村子里艰难谋生。
曾经在垃圾堆里找过吃的,和流浪犬抢过吃的。
所以从小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其他的,那是在有经济基础的前提下,才能构建的上层建筑。
对于将军府这种全员“端着”的行为,她很难认同,但也尊重。
反正“端着”吃亏的又不是她。
但要是质疑她的生存之道,那就别怪她无差别攻击了。
况且,她要银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填系统那个无底洞?
说到底,就是为了那颗能救慕远书命的药。
所以,她骂骂慕远书,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许以默的话让南枝的脑袋很乱,从小她家将军教她的就是“君子不争”、“君子内敛”、“清贫乐道”。
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可以坦然索要。
“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你家将、军没有教过你吗?”许以默乜了一眼慕远书阴阳怪气道:
“哦,我忘了,你家将军还沉在眼瞎的低迷中呢,可不就是一个懦夫?”
慕远书:“......”
“不许这样说将军!”南枝虽然脑子很乱,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驳。
许以默举手投降,随后又举起剑应付南枝:“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
“最后一个问题,”南枝虽然在问,但手里挥剑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你喜欢樱花?”
问完之后,南枝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不止是她,旁边观战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可千万要回答“是”啊!
许以默自然知道南枝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怎么,小南枝也知道冤枉我啦,要投其所好给我送花道歉吗?”
闻言,众人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
“你别岔开话题,直接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许以默接下南枝劈来的一剑,笑道:“不喜欢哦,我只喜欢梅花。”
她的确不喜欢樱花,但昨晚慕远书窗外只有樱花,所以她才选择了樱花。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众人的脸上还是带上了些许失望。
明明昨天府里就知多了一个许以默啊,可为什么进院子的不是她?
众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让人闷闷的。
该说的都说了,许以默也懒得在和南枝比划,春光明媚,趴床上才是正选。
于是她寻了个破绽,击落南枝手里的长剑,同时剑尖指向南枝的喉咙。
“我回去补觉了,箱子记得搬我院子去,反正你们也瞧不上我这摇、尾、乞、怜得来的银子。”
许以默边打哈欠,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留下神色各异的几人。
“宿主,咱们什么时候挣钱啊。”系统看着在床上躺尸的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一年之计在于晨,春天不挣钱,一年就荒废了呀!”
“我今天不是挣了这么多吗?”许以默翻了个身,不甚在意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不睡饱,一年就都迷迷糊糊的呀!”
系统:“......”
许是系统的表情太过幽怨,许以默噗嗤一笑:“你一天天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着什么急啊,我有法子的了。”
这话让系统瞬间来劲了:“什么办法?!”
“书里男主每天都要做的事是什么”许以默故作神秘问道。
“每天都要做?”系统挠了挠脑袋,回忆书中的剧情:“我想起来了,都要杀人!”
“答对了!”许以默敲了个响指:“而且杀的都是女主至亲至情至爱之人。”
“那和咱们的挣钱计划有什么关系呀?”系统一脸懵,小世界又不会男主杀一个人就给宿主奖励一笔银子呀。
“笨系统,”许以默恨铁不成钢:“这杀人了是不是得埋?埋人是不是要有棺材,咱们开个棺材铺啊!”
“到时候再衍生出丧葬一条龙,专挣北泽川和宋云恬的银子。反正宋云恬的九族、朋友算起来,人还不少。”
经许以默提醒,系统才想起来,书里每次北泽川杀了宋云恬的亲朋好友后,都会尽力弥补。
而弥补在死人身上的,具体表现在,厚葬。
这厚葬的厚不就体现在棺材上?
这么一想,系统醍醐灌顶:“宿主,你好厉害呀!这样,咱们卖棺材也能发家!”
“孺子可教也!”许以默赞许道:“反正棺材铺在哪个朝代都有,宋云恬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我是现代灵魂。”
在自身成长起来之前,她并不打算和宋云恬硬刚。
该怂怂,该刚刚,许氏生存之道。
系统还想在多问几句,可惜许以默单方面切断和它的联系,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暖暖的ʝʂɠ阳光晒在身上,真让人昏昏欲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