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搅乱了牧舒远的宁静。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几米之外站了一名陆府侍卫,对方正手握利刃指着自己。哼!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和陆府沾边的人和物,便只冷冷看了一眼,继续回头观赏夜景。侍卫石磊没料到这个贼人如此胆大妄为,被发现了竟然不逃,还悠哉悠哉坐在那发愣,也太漠视他了?立刻纵身一跳,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不客气的架在了她颈侧。“起来!”石磊沉声喝令。牧舒远充...
陆沧洲在战场上一向杀人如麻,所以心不是一般的狠。他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圆完房就算交差,因此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更没有什么亲吻和爱抚,只想尽快敷衍了事。
幸亏牧舒远常年练武,身子比一般娇滴滴的女人强壮,被他如此粗暴对待也能咬牙忍住,但过程真可谓是一种折磨,只能用非常痛苦来形容,她好几次拼命忍住,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劈成两半,让他也体会一下她的滋味。
大约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他便迅速完事,毫不留恋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甚至没多看她一眼,便穿好衣服,大步离开了房间。
牧舒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等眼里的水雾全部散去,才慢慢睁开,呆愣愣的望着棚顶,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并暗暗发誓,这种屈辱,她这辈子只允许自己经历一次。
强忍着浑身散架的疼痛,她扶着床沿起来,吩咐丫鬟准备洗澡水,然后不让人服侍,一个人进浴间把自己清理干净,再把沾了血的褥单狠狠扔进箱底,便躺下沉沉睡去。
这点小事不足以击垮她,日子还是照样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第二天,陆侯爷昨晚夜入她寝房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传开,大家都说是侯爷心软了,终于明天谁才是正妻,牧舒远也以为如此,但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错的离谱。
陆沧洲依然冷落着她,每晚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宿在悠姨娘那儿,再也没进过她的院子。
一日夜里她又跃上房梁闲逛,听见几个值夜的小厮说,侯爷那晚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从宫里回来后迫于无奈,而且他在进少夫人房里之前还灌了一桶烈酒,把自己弄到神智不清才进去的。
牧舒拳头握得死紧,她彻底被激怒了。转身回到陆府祠堂的屋顶上,拿着供桌上的清酒,对月独酌。
她知道,生气也是没用的,只因自己为女儿身,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就必须遭受身心还有流言蜚语的多重伤害。而且平时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隐忍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爹啊爹,您不是最疼女儿嘛?虽然为姨娘所生,却从小挂在正妻名下,只为给她个嫡女的身份,可如今怎么舍得把她推到这火坑里来,让她受了折磨自己忍、受了委屈自己咽,有苦也无处诉啊,且一辈子都可能生活中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混账男人!”她把陆沧洲、自己的老爹,还有皇帝老儿挨个都骂了一遍。早知会面临今天这般境地,她干脆永远呆在草原不回来了,就算在那边随便找个男人嫁掉,也比跟陆沧州这禽兽在一起强。
她也骂自己为何轻易让他得逞,如果自己在细心一点,察觉出其中异样,就是死也会反抗到底。而且……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让她摊上了?能奉旨成婚,还能奉旨圆房?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她牧舒远的脸都丢光了。
总是劝慰自己要释然的心,这一刻却终于被激出了恨意,不断啃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心神不宁,不知如何才能把这口恶气宣泄出来。
牧舒远冷笑,原来后宅女子的恨都是这么被逼出来的,充满了怨气、无奈、与不甘。好好的一个人,却要遭此对待,被丈夫极尽羞辱、漠视,还有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她恨那些人不断在她背后嚼舌根,还有那根本不管她死活的男人,舒远感觉自己心里的恶魔被无限放大了,让她想报复,更想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切。
愤恨的闭上眼,被夜风吹拂片刻才尚且恢复了一丝理智,忽而感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睁眼一看,原来是数片厚云遮住了天上明亮的月,因此让世间万物变得暗淡无光。
舒远一笑,恨意就好比这被云遮住的月,它不仅会人女人的世界变得面目可憎,还会消磨女人的青春、侵蚀女人的容貌,更能让她得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
想通之后,她决定控制住心中肆意生长的恶魔,把偏离轨道的情绪赶回正途,但怒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失的,只能以醉解愁。
可是酒壶却空了,她不禁低声咒骂,早知道应该把供桌上的酒壶都拿上来才对。
“前方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搅乱了牧舒远的宁静。
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几米之外站了一名陆府侍卫,对方正手握利刃指着自己。哼!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和陆府沾边的人和物,便只冷冷看了一眼,继续回头观赏夜景。
侍卫石磊没料到这个贼人如此胆大妄为,被发现了竟然不逃,还悠哉悠哉坐在那发愣,也太漠视他了?立刻纵身一跳,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不客气的架在了她颈侧。
“起来!”石磊沉声喝令。
牧舒远充耳不闻,出其不意一低头,巧妙从刀下滑过,随即手臂往后扫去,迅如闪电,趁他躲避的刹那顺势一夺,剑已稳稳握于她的手中,另一拳毫不留情袭到对方脸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眨眼之势已经完成。
“卧槽!”石磊捣着鼻子,感觉两股热流顺着鼻孔淌了下来。
“想命令我?你还不够格,但既然来了……今日正好拿你消消气。”牧舒远把刀子往旁边一丢,从腰间扯出黑布蒙住半张脸,二话不说就朝他进攻。
石磊急忙接招,两人在陆府最高的一处屋顶上打了起来。对方虽为一介女流,但一套掌法却打的虎虎生风,招招致命,好久没打得这样过瘾了,石磊被激出满身的热血。
月光之下,两道黑影打得难分难舍、不分上下,掌风所致之处掀起几片屋瓦,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下面巡夜的侍卫发现不对,纷纷点亮更多的火把,寻着打斗的方向疾驰而来,一时间脚步杂沓声不绝于耳。
“不好,被发现了,停战停战。”牧舒远回脚旋踢,把对方蹬出一段距离,也差点让石磊失足滚落屋顶,她趁此机会脚尖点地,一个翻身已没入黑夜中,再也遍寻不到踪影。
打了一架,果真是酣畅淋漓啊,心里舒服多了。牧舒远一回到屋里,便换下衣服倒头呼呼大睡。
此时此刻侯府已经乱作一团,所有侍卫都在忙着搜屋抓贼,却皆无功而返,根本没找到女飞贼的踪迹,只发现祠堂屋顶上留下一个喝完的空酒壶。
这个空酒壶很快被送到陆沧洲的书房,他拿起酒壶,盯着研究一番,瓶底有陆侯府的印记,说明此酒是出自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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