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开了身子,坐到床榻边,疲惫的合上眼。陆重熹似乎不明白我为何突然不说了,但他向来体贴,我既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问。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不知何时睡着的,再醒来,已是寅时过半。我没有同陆重熹说,只是兀自走了出去。宫门深深,我从没想过我再次踏进这里,竟然是为了求一纸和离。见到我时,皇上也是惊讶的,毕竟庆安郡主姜婉身死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了半月。我不想解释什么,只说得高人相救,而后说明来
看着陆重熹不解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并不知道当年的事。
可我和陆之延都被那些事情折磨着,为什么他就能作壁上观?
我想将一切都告诉他,我想告诉他,我想嫁的人不是陆之延,而是他!
我想知道当他知晓了一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知道那时的他还能如此坦然的同我说什么补偿!
可当我对上他那双清澈,不染凡尘的双眼时,我退却了。
一场错,已经累了多少人的性命,感情,何必再多添一个他呢?
“……你出去吧。”
我退开了身子,坐到床榻边,疲惫的合上眼。
陆重熹似乎不明白我为何突然不说了,但他向来体贴,我既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不知何时睡着的,再醒来,已是寅时过半。
我没有同陆重熹说,只是兀自走了出去。
宫门深深,我从没想过我再次踏进这里,竟然是为了求一纸和离。
见到我时,皇上也是惊讶的,毕竟庆安郡主姜婉身死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了半月。
我不想解释什么,只说得高人相救,而后说明来意。
我没有说哥哥身死的真相,不是不想报仇,而是不想在同陆之延纠缠下去了。
所有的证物都已经没了,我就是同皇上禀明了一切,他也无从查证。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拒绝了我。
他跟我说,陆之延为国劳心,我该是贴心一些,不要耍脾气。
他跟我说,我死之后,陆之延休了半月的假,一直缠绵病榻。
他跟我说,陆之延对我感情甚笃,我心中若是有什么结,说开就好。
可这些,我半个字都不信。
我满心失望,我以为我这次回来,可以逃离开,却根本做不到。
我退而求其次的想让皇上收回重建诚郡王府的圣旨,可还是被拒绝。
原因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可朝令夕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皇宫的。
望着灰败的天空,明明是夏日艳阳,却犹如置身冰寒。
我此刻也终于明白,原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陆之延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在这儿。
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油纸伞上,陆之延站在我身前。
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幼兽,我狠狠推搡着陆之延,却对他毫无伤害。
伞不知何时滚落在一旁,脸上缓缓流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只是捶打着陆之延,嘶喊着:“我恨你,陆之延,我恨你……”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映入眼中熟悉的床幔让我猛的坐起。
这里是……陆府!
我怎么会在这儿……
脑中忽然浮起之前的记忆,我才知道,我又昏过去了。
死后逃生的我,昏迷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醒来不过半月,突然昏迷的次数已然数不清。
下了床榻,我便朝着门而去,却还未动作,便瞧见门从外打开。
看着站在地上的我,陆之延似乎有些惊喜:“你醒了!?”
“让开。”
我不想同他说话,只想离开这里。
我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光随着我的话熄灭,却只觉可怕。
“婉儿,刚刚皇上派人来传了口信,说你去求和离,你骗我。”陆之延的神情有些委屈,“你说过,只要我杀了林瑾毓,你便同我回来。”
闻言我笑了。
“那你杀了她么?”
我听见我的声音响起,也看见陆之延脸上闪过的愧疚。
“既然没有,那就让开!”
我懒得再纠缠,打算绕过他离开。
“你就这么想她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