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彤淇连忙抬手去擦,手刚抬起,面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来了一张卫生纸。冯彤淇一怔,抬眸看去,就见孔懿显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卫生纸,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只是看得太投入了。”孔懿显又看了眼电视里战士们日常训练的画面,微微挑了挑眉:“嗯。”冯彤淇有些尴尬,但也没法跟他解释,沉默了瞬,随口找了个话题:“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孔懿显一顿,垂下眸继续削
冯彤淇听到这句话,眼中渐渐湿润,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样。
她想起了自己那位为了保护她的名声而被人害死的阿妈……
她轻轻开口,说:“嗯,我不是孤儿。”
冯彤淇躺在病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
她每天除了做复建,就是躺在病床上浏览各类消息。
虽然她原本的这具身体只是昏迷了大半年,可是穿越到那个年代的十几年时间真真切切地留在记忆里,有许多习惯和认知已经受到了很大影响。
所以她需要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
从前的同事基本上都和她断了联系,不知道她已经苏醒,她现在的社交圈,只有孔奉生两夫妻。
孔父孔母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陪她,身边还会跟着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面容俊美,只是眉目间总是凝着冰雪一般,高挺的鼻曹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配上低调奢华的西装革履,气质沉稳又高冷。
他总是安静地站在角落,几乎不会出声,却又让人难以忽视。
孔奉生说,这年轻人是他的养子,孔氏集团的总裁,未来的集团继承人。
叫孔懿显。
孔奉生介绍时说得很直白:“他是你的哥哥,都是一家人,你们也应该尽快熟悉起来。”
于是孔懿显每天都会跟着孔奉生夫妇过来,有时候孔奉生夫妇有应酬来不了,孔懿显就独自前来。
就比如这日傍晚,孔懿显独自出现在冯彤淇的病房。
“爸妈有事来不了。”他一进病房,就开门见山地说。
而后也不管冯彤淇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在病床边坐下,开始给她削苹果。
冯彤淇点点头,继续看着电视里的军旅剧。
一边看,就不由得开始神游天外,满脑子都是那个如松柏一般挺拔的身影。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冯彤淇连忙抬手去擦,手刚抬起,面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来了一张卫生纸。
冯彤淇一怔,抬眸看去,就见孔懿显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卫生纸,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只是看得太投入了。”
孔懿显又看了眼电视里战士们日常训练的画面,微微挑了挑眉:“嗯。”
冯彤淇有些尴尬,但也没法跟他解释,沉默了瞬,随口找了个话题:“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孔懿显一顿,垂下眸继续削着苹果,语气淡淡:“为什么不叫我?”
“什么?”冯彤淇一怔。
孔懿显抬眸看向她,缓缓说道:“我是什么陌生人吗?”
冯彤淇觉得他们的确很陌生。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她想了想,在醒过来的那天和孔奉生夫妇相认的时候,她就已经改口叫他们爸妈了。
但对于孔懿显,她好像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叫过“哥哥”。
难道……他是在在意这个?
冯彤淇试探地小声唤道:“哥哥……”
孔懿显凤眸眯了眯,十分受用地“嗯”了声,说道:“后天可以出院。”
冯彤淇点点头,收回目光,心想,难道这位大佬其实是妹控?
出院的那天。
孔奉生夫妇和孔懿显一大早就来接她。
刚出住院部大门,就被一大群记者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