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一阵酸涩,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末了,她没敢正面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是她不想相信,只是她不敢相信。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陈淑芳实在太害怕了,怕这些都是一场梦。半夜,睡得混混沌沌的。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男人的胡渣扎在她的脸颊上。陈淑芳下意识想着,明天去供销社可以给他买个刮胡刀,让他刮刮胡子了。想法才松动。翌日清早,陈淑芳醒来时,身边却突然空了。她摸了摸被窝,已经没
记起过往每次的争吵,男人好似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他承认,过往自己也确实有些自大,一味只想着她在乱想,殊不知,一切都有迹可循。
冯海威转过身,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朝她解释种种事情。
“雪花膏不是我送给李晴的,是她自己买的。”
“她能出入家属院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在家属院有位堂哥,所以她平时能自由出入,至于那次跟你碰见也是一场意外,是李晴她自己买了东西过来说是给莹莹的,所以才会一起走。”
“不过说来也确实怪我,是我没想周全,没想到她是怀着这种心思来的,这点我跟你道歉。”
他一一道来。
陈淑芳听得却发愣,她没想到冯海威现在居然还会跟她解释这些。
她垂着眼眸,内心有些翻涌复杂。
她总不能拿着上辈子他和李晴结婚了这件事来跟他争执……
毕竟这辈子本就一切都改变了。
冯海威目光炙热望着她,语气深沉:“淑芳,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我没想过要跟别的人过下半辈子。”
男人嫌少这么剖析内心,陈淑芳反而有些不自在。
她试图转身躲开,却被他定定按住。
夜色中,冯海威的眸色清亮。
“不管你怎么想,你永远都是我的媳妇儿,我认定了你。”
活了两辈子,陈淑芳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话。
她的内心一阵酸涩,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末了,她没敢正面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不想相信,只是她不敢相信。
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
陈淑芳实在太害怕了,怕这些都是一场梦。
半夜,睡得混混沌沌的。
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男人的胡渣扎在她的脸颊上。
陈淑芳下意识想着,明天去供销社可以给他买个刮胡刀,让他刮刮胡子了。
想法才松动。
翌日清早,陈淑芳醒来时,身边却突然空了。
她摸了摸被窝,已经没有男人的余温。
冯海威走了好一会儿了。
就连他放在家里的行李,也跟着不见了。
陈淑芳神色滞愣,一时失神。
难道……他昨晚说的那些都是骗她的吗?
还是说,她没有回应他,他放弃了?
不知怎的,想到这点,陈淑芳心底涌现出丝丝懊恼来。
正在这时,她看见桌上用搪瓷杯压着一张纸条。
心头咯噔一下。
陈淑芳匆忙下床拿起来一看!
是他留下的!
[淑芳:
接到紧急任务,回新午镇一趟。
好好照顾自己和莹莹,平时房子里还是要多注意火灾安全问题。
最快七日后归,勿念。
落款:冯海威。]
看着纸条上遒劲有力的字体,陈淑芳愣了片刻。
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她留这个。
以往他执行任务,从来不会给她留下只言片语,转身就走。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归期,甚至好几回,他前一刻还在跟女儿许诺说带她去镇上玩,下一刻人就消失了。
这种现象也导致两个人越来越没有好好交流的机会。
而此刻,他竟然会主动跟她报备行踪。
陈淑芳说不上来是何心情,只是收下纸条,转而正常生活。
她不想再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两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往往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