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他的袖子不肯走:“你又想对我做什么?”祁淮听得她的话,心头一怒,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害人害己,这话却说得像是个无辜的被害者。祁淮没了耐心,把她的手一甩,冷声道:“百年一次的神魔之井封印祭典马上就要到了,以前向来由无妄天君主持,如今天君不在,便由你去!”桑芜瞬间脸色惨白,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让她以凡人之身去主持祭典,就是让她去死。可是,这一世,她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再不会有什么转世轮回。
那人将她扶起,在她手心塞了一个馒头。
桑芜浑身一僵,下一秒,便不管不顾的将馒头塞进了嘴里。
等她狼吞虎咽的吃下馒头,桑芜又被来人扶着坐到石凳上。
黑暗中只听得到风声在耳边轻拂,她感受到一颗温润的珠子缓缓落在她手心。
来人音色清冷:“这亦尘珠,是你最后一线生机,若是可以,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它。”
桑芜听到这声音,身形微愣。
那人的脚步声远去,她握住亦尘珠:“桑芜多谢司命星君。”
那脚步声一顿,复又重新响起。
她忽然又问:“星君,你知道我师父究竟是如何失踪的吗?”
来人没有回答,只看了一眼天,叹道:“这天,要变了。”
桑芜握着亦尘珠,想了想,又将其藏于口中。
过了没多久,无妄宫大门又是被“彭”一声推开,桑芜心中一慌,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人便上前架住她,不由分说就要带走她。
“你们想做什么?”桑芜挣扎着,却还是被押走。
耳边风声急切,最后停下时,已不知到了哪儿。
她茫然无措的伸出手往身边摸索,便直直触到了一个人,那人避开她的手,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带她下去,整理好仪态。”
是祁淮,桑芜一愣神,随即便是心慌。
她拉住他的袖子不肯走:“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祁淮听得她的话,心头一怒,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害人害己,这话却说得像是个无辜的被害者。
祁淮没了耐心,把她的手一甩,冷声道:“百年一次的神魔之井封印祭典马上就要到了,以前向来由无妄天君主持,如今天君不在,便由你去!”
桑芜瞬间脸色惨白,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
让她以凡人之身去主持祭典,就是让她去死。
可是,这一世,她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再不会有什么转世轮回。
仙婢们上前要将她带走,桑芜不肯,她冲着祁淮的方向凄然大喊:“如果我做错了,可也生受了九十八世的地狱轮回,该还完了!”
她这一生,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痴恋眼前之人,这错,难道九十八世的苦难还不够还吗?
祁淮眉头紧皱,看着桑芜激动哀切的样子,脸色有一丝松动。
可随之他又想起因她毒害,至今仍咳嗽不止的莺月,一下便冷下心肠:“那便受满九十九世!”
三日后,桑芜被祁淮带到祭典现场。
耳边鼓声阵阵,能听见纷杂的人群念着祭天咒文,那咒文一声催一声,便是句句要送她去死。
可她不想死,无妄宫只剩她一个,她死了,就再也没了无妄宫。
祁淮拽着她的手,把她往前带。
桑芜难以反抗,被带上祭坛那一刻,她颤声问:“若是,我再无来世呢?”
祁淮一愣,随即怒气上涌,将她亲手强行押上祭坛:“别再跟我耍花招!”
果然,他还是不信她。
从前到如今,一次也没有信过。
心底的痛不受控制的翻涌,到底,他才是那个最能伤她的人。
祭坛上空阴云开始笼罩,立在祭坛之上,桑芜突然感受到神魔之井的气息居然就在脚下!
她一瞬僵住了。
祭天咒文越来越急,她仔细聆听,忽然大笑,笑声愈感凄然。
原来如此,她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