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绝色佳人,太后心中迟疑,看向了周戈渊。只见周戈渊挥了挥手,似积极不耐烦道:“不过是个女眷的诰命,也值得拿朝堂上说?吏部直接拟了封赏便可。”太后看着周戈渊这般不耐烦的神色才收回了目光,心中稍安。看来他虽然跟谢家有接触,却没怎么接触过谢氏。......此时的沧澜院,一大早便迎来了一群的不速之客。侯府的账册天还未亮便送到了沧澜院,连同着账房,一块在外面候着。不用去请安,加上有了身孕,谢德音难免睡得
昨天从陆府传来消息,她让人将受了伤的陆元昌抬出去送到了周华月处,没让陆元昌进门。
还算她识趣,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今日给她一个一品诰命,便当时哄她开心了。
朝中官员听了礼部侍郎的话,都纷纷称赞谢家大义,此时吏部的一位官员顺势说道:
“谢家这样一心为朝廷和百姓着想,倒不如给谢家一个官职,也算是给谢家大义举动的回报。”
吏部官员的这番话一出,朝中众臣都纷纷附和。
只有太后在帘后紧皱着眉头,谢家乃商贾之家,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将来若是必要,宰了这个肥羊反哺朝廷也是应该,若是谢家在朝中的势力太大,将来牵动的时候,怕是会有些麻烦。
太后还在想着的时候,便听着王座上的男人,清冷疏离的开口道:
“不过是商贾人家,哪儿懂得为官治民之道,若是谢家捐了银钱朝中便给官位,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朝廷买官卖官,不注重真才实学?想要做官为百姓谋福祉,需得有真本事才行,至于谢家,做好他们的生意便行了。”
太后在帘后听着周戈渊的话才算放心,原本想着周戈渊在那边平定前朝余孽的时候跟谢家有些交情,怕周戈渊顺势扶植谢家的势力,没想到他竟然同自己想的一样。
太后抬眼看着帘外的男人,那般端毅伟岸,渊渟岳峙的男人,让人怎么能忘?
朝臣不发一言,只见周戈渊沉默片刻又道:
“不过,好歹是给朝廷做过贡献的,不封官,倒也可以封敕谢家内眷以示朝廷的威德。”
周戈渊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茅塞顿开。
不能明着给官位,可以封内眷,这样不影响朝廷的威严,还可以让谢家以后继续为朝廷效力。
连太后都觉得周戈渊的建议很好,默许的在帘内点了点头。
此时吏部的那位官员实时应景的提出:
“谢家女眷都在江南,封赏的旨意要好些日子才到,倒也不必那般费劲,臣听闻,谢家嫡女嫁到了平阳候府,不如便封敕这位谢氏,一是彰显了陛下的圣德,二是平阳候府本就是朝中一品侯爵府邸,封个一品诰命,倒也不为过。”
太后在听他提起谢氏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上次谢氏进宫时的模样。
那样的绝色佳人,太后心中迟疑,看向了周戈渊。
只见周戈渊挥了挥手,似积极不耐烦道:
“不过是个女眷的诰命,也值得拿朝堂上说?吏部直接拟了封赏便可。”
太后看着周戈渊这般不耐烦的神色才收回了目光,心中稍安。
看来他虽然跟谢家有接触,却没怎么接触过谢氏。
......
此时的沧澜院,一大早便迎来了一群的不速之客。
侯府的账册天还未亮便送到了沧澜院,连同着账房,一块在外面候着。
不用去请安,加上有了身孕,谢德音难免睡得久了点。
二房三房的人过来的时候,听院子中丫鬟说谢德音还在用早膳,便个个脸色不好的进了小花厅。
小花厅里面,丫鬟们服侍着谢德音正在用膳,二夫人陈氏,三夫人刘氏进来后,看着谢德音的餐桌上的饭菜,脸色更难看了。
整个侯府缩衣减食的,都素成什么样子了,她谢氏这边竟然鱼翅燕窝,还有北疆过来的玉葡萄!
谢德音也看到了她们两位,并未起身,打了个招呼道:
“二婶三婶来了,青黛,你先招呼二婶三婶她们去前厅坐着,我用完饭便来。”
陈氏当即便炸了,冷笑一声,看着谢德音面前的饭菜道:
“我说呢,这全府上下的早膳都素成那个样子,原来省下来的都用到这儿了!你见天的鱼翅燕窝的,给长辈都吃的什么?让你掌中馈,管这个家,便是让你这样中饱私囊的?果然是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这才刚拿到对牌,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刘氏虽觉得二嫂的话过分了,但是最终也没吱声,毕竟如果震慑拿捏住了谢氏,她们三房也能跟着受益。
只见谢德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燕盏,抬眼看着陈氏,目光中并无恼怒,只是沉静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讥笑。
“想来二婶是误会了,沧澜院以及我贴身丫鬟的衣食用度,并没有从侯府支出,花的是我的嫁妆。而且,沧澜院的一日三餐,也是我自己掏钱在小厨房做的,跟侯府的用度并无关系。”
陈氏一怔,随即觉得被驳了面子,面色十分的难看。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嫁到陆家,便都是一家人。我们陆府上下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吃独食的,上有长辈在,怎如此不知道孝顺?你们谢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上一世,一个王氏已经将她磋磨的身心疲惫,没有见识陆家其他人的阴险。
没想到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氏贪财,眼巴巴的盯着儿媳妇的嫁妆,这个陈氏也不遑多让!
“我正经的婆婆那边都还未拿不孝来指责我,二婶您这又是凭借了谁的势?您若是馋这一口吃食,嫌府中膳食不合口,沧澜院每日里也有多出来给丫鬟们分食的,二婶不妨让人来取。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沧澜院指责训斥,知道的说二婶把我当成亲儿媳,不知道的,还当二婶打秋风打到了侄媳妇的院子里,盯着侄媳妇的吃穿用度和嫁妆银子呢!”
谢德音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丝毫没给陈氏留脸。
一旁的三夫人刘氏只觉得面皮火辣辣的,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温温柔柔的谢氏,竟是这样的厉害。
她们本来是想仗着长辈的身份拿捏谢氏,好插手府中庶务,谁知道二嫂误事,因为一口吃的在这儿争论。
陈氏气的不轻,瞪大了双眼,只恨不得上前去教训谢德音,只是她刚上前两步,便被谢德音身旁这两个健硕的丫鬟给拦住了。
“你竟然这般跟长辈说话,实在是不孝至极!”
谢德音神色清冷,极盛的容貌下,一双眸子沉静如深潭。
“二婶开口商户之女,闭口谢家教养,若是我不吱声便这样由着二婶指责,那才是真的不孝,对不住爹娘的教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