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助理带着薛晴来的时候,盛景行已经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天没有剃过的胡子又变得茂密了。盛景行恍然抬头看薛晴:“你的伤……”薛晴捂着胳膊上的纱布说:“只是擦伤,已经处理过了。温小姐她怎么样了?”“在抢救室……”盛景行苦恼地按着头,“我怀疑她就是然然。”此话一出,薛晴一怔:“有什么证据吗?她不是温家小姐吗?”盛景行犹豫地说:“她刚才救你的时候,喊了什么,你听清了吗?”薛晴愣了愣,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车祸发生了太过突然。
薛晴摔在地上,双臂被地面摩擦伤了一大块皮肤,火辣辣的疼。
她微微起身,瞳孔倏然一缩。
只见温汐然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生死不明。
“然然……”
她刚喊出声,另一个人动作更快。
盛景行扑过去,查看温汐然的情况,发现并没有大量流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将人抱起来,对薛晴说:“这里交给你,我带然然去医院!”
不等薛晴回应,盛景行拔腿就跑。
还好他的车子就停在路边,只见将温汐然放在后座上,自己坐在驾驶座上,狂踩油门。
开车的路上,盛景行立刻拨打了电话,让助理安排好人在医院等着。
待盛景行的车子一停,医生鱼贯而出,接过了温汐然。
医院的白色非常晃眼,盛景行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心脏才慢慢平息下来。
震惊害怕消散后,便是担忧。
他望着手术室的红光,心脏揪成一团,难以言喻。
等助理带着薛晴来的时候,盛景行已经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天没有剃过的胡子又变得茂密了。
盛景行恍然抬头看薛晴:“你的伤……”
薛晴捂着胳膊上的纱布说:“只是擦伤,已经处理过了。温小姐她怎么样了?”
“在抢救室……”盛景行苦恼地按着头,“我怀疑她就是然然。”
此话一出,薛晴一怔:“有什么证据吗?她不是温家小姐吗?”
盛景行犹豫地说:“她刚才救你的时候,喊了什么,你听清了吗?”
薛晴愣了愣,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色倏然一变:“她喊我‘晴晴’!”
薛晴和温汐然不过一面之交,还没有亲密到叫乳名的地步。
而温汐然下意识喊出来的称呼,已经隐隐透露出她应该和薛晴曾经亲密无间。
可是,薛晴只和去世的‘温汐然’才有这种关系。
这个从法国来的温小姐,到底是谁?
就在两人面面相嘘,无法得出结论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盛景行马上走上去:“医生,然然怎么样了?”
医生脱掉口罩:“并没有什么重伤,只是撞昏迷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盛景行松了一口气。
薛晴连忙说:“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然然吗?”
“可以。”
两人一起去了病房。
单人病房里,温汐然躺在床榻上,还在熟睡中。
清风吹入病房中,盛景行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
他曾经也在病房门口看过这个画面。
‘温汐然’因为父亲的施暴,整个人被血ʝʂց染红,他开车将‘温汐然’和她的奶奶送到医院。
盛景行一直陪着她的奶奶等手术结束,然后在确定安全后,便去缴了费用。
回来时,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病房上的‘温汐然’。
那时候他心里只是觉得她逞能,如果来找他,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因为气恼,盛景行没有呆多久,自然也不知道后面医生过来,说了‘温汐然’右耳耳膜破碎的事情。
一直到‘温汐然’去世,他去调查她的事情,才知晓这件事。
盛景行一直在后悔,希望这次能弥补那些过错。
这时,温汐然醒了,她侧头看过来。
盛景行走过去,神色复杂地问道:“你是不是……”
温汐然目光清明:“我是你认识的温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