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还挺有文人风范,但翠丫常听裴月念书,耳濡目染之下得了几分疏浅学识,轻声提醒:“娘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你知道的多!”裴月羞恼地瞪了翠丫一眼。她也想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惜天生脑袋不好使,拼了老命也做不到啊。真不知凌砚是吃什么长大的,十六岁考中探花,这还是人吗?想到昨晚他的恶劣行径,裴月:他不是人,是禽兽!小说《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凌砚说着身体力行地用各种方式证明。
途中裴月杏眼微眯,红唇微张,声腔都变了调。
凌砚俯她耳边小声问:“满意了?”
裴月立时清醒,见他眼底的神色别有深意,瞪着圆圆的眼睛不屑反诘:“满意个屁!粗鲁莽夫,技术这么差,楼上的小倌都比你会伺候人!”
凌砚顿时黑脸,眉头皱起。
裴月言行粗俗、行事不羁他早深有体会,但居然拿他和畅欢楼以色侍人的小倌相比,且不说身份地位,单单男人的尊严和脸面都不能容忍。
明明身子青涩,还装出一副风月老手的熟稔姿态,若不是切身体验,他以为她早没了清白。
畅欢楼二层是什么地方,长安女子寻欢作乐之地,客人多为一些风流浪荡的孤寡妇人,其中还有个别未经人事的闺阁娘子,好奇去里面一开眼界。
凌砚琢磨着裴月的话,越发觉得她有去过二楼玩乐的嫌疑,心中既生气,又厌恶。
本想离去,可身体叫嚣着宣泄,凌砚索性扯过旁边的衾被盖在裴月脸上,谁做的孽,谁负责。
裴月闷在被子里啊啊乱叫地哭:“凌砚你敢,你个不要脸的变态!”她挣着身子大叫大嚷,很快脑子却被感官打乱,搅成一团浆糊。
裴月在晕过去之前想着,明天一定要找老鸨退钱,把最俊的郎君挑错了不说,分量下得还这样多,不合格,不合格!
第二日裴月一觉睡到大中午,本以为凌砚早该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想到他还很好心地留在房中等她醒来。
应该是沐浴过了,人模人样地披着件鸦青色的袍子,坐在窗户底下品着一盏清茶。
春日映窗,他侧影清隽,神色疏淡,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清冷味道。
与昨夜那个拖着她大开大合纾解的郎君大不相同,若不是身子还疼着,她都以为劳累大半夜,是场美梦了无痕。
“醒了?”凌砚听见窸窣声响,转头看过来。
裴月想说话,发觉声音哑得厉害,盯着他手中的茶盏。
凌砚心神意会,倒了杯茶水端过去,裴月毫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
“还要……”能说话了,娇声沙哑,语意暧昧。
还要什么?都不能好好说人话。
凌砚听得身下一紧,端着瓷盏的手轻微颤了下,又倒了两杯喂到她嘴边。
裴月连连牛饮三杯茶水,才觉得恢复了点气力。低头瞄了眼身上,腰间和腿上大片青紫,但好在清爽,应被他清理过了。
床尾放着一套桃粉衣裙,裴月蹙眉,嫌弃又勉强地拿来套在身上。
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当着他的面穿衣,偏凌砚这会儿装得守礼,目光朝向窗外。
两厢寂静中,裴月听到了凌砚略带拘谨的言辞:“裴娘子,我无意毁你清白,但木已成舟,你若需要负责,我们凌裴两家结亲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说得这样牵强,官场上的那套官腔使得很溜嘛。
裴月平平地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也没狗咬得疼,破身疼一瞬,舒坦好几回,看在他人美物大的份上,就不计较了。这次没睡到徐陵,下次还有机会。
至于安国公府那样死板规矩的门户,婆母还是永嘉长公主,想想都难搞,还是留给其他贵女去受这份罪吧。
裴月的口无遮拦,听得凌砚直皱眉头,但心中亦松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田契地契等递过来,“一点心意,请娘子收下,日后若有别的需要,还可再来找我。”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后手了呀,银货两讫,防止她以后赖上。
本来花钱睡人,结果睡错还意外得一笔横财。
裴月毫不忸怩,笑眯眯接下,口中还不忘拿腔作调地恶心他一句:“那裴月以后有需要,还能不能再找凌大人?”
凌砚不理会她的戏谑,面不改色将她昨晚说出的话如数奉还,“凌某粗鲁莽夫,技术生疏,娘子还是拿着钱财去二楼请小倌伺候吧。”
末了,他也不忘刺她一句:“钱不够了你再找我。”
裴月不甘示弱,莹润指尖勾住凌砚胸前衣襟一点,眨着双大眼睛,笑盈盈道:“可你弄得很舒坦啊。”
凌砚闻言变了颜色,一把推开她乱摸的手,白皙面颊飞上两抹羞赧的薄红,眼神却是冷冰冰的,“裴月,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
“我是不是个女人,难道凌大人还不知道?”裴月抛过去一个媚眼,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咋了,许你青天大老爷做,还不许我良家小女子说?”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点,凌砚深深地从裴月身上领会到了,话不投机三句多,他压下心底不耐,客气与她请辞:“娘子若无他事,恕凌某先行一步,刑部还有些许公务要处理。”
“死人脸,没意思。”裴月撇嘴,挥了挥手,“滚吧,滚吧!”
出了畅欢楼,翠丫一下扑过来,“娘子,你可算出来了,奴婢在外边担心死了。”
想到上午在厢房中进出几趟的清冷郎君,她迟疑道:“娘子,昨晚……不是徐状元,是凌世子?”
提起来裴月就生气,“不知是哪个蠢货,眼这么瞎,居然把包间里最俊的郎君都给认错,我要找他们退钱!”
“娘子……”翠丫小声唤着,从袖袋里掏出那五块明晃晃的金锭子,“楼里的鸨母一大清早就把钱退给我了。”
“还算识相。”裴月哼哼,想必是凌砚给人施压了,当官的就爱仗势欺人。
“娘子,我们的行踪好像暴露了。”翠丫似想起什么,面带苦色,忧心忡忡,“听说上午有将军府的人在畅欢楼外边打听……”
裴月扶额,“翠丫,你大清早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她跟父亲表明,子时之前定会回来,还找了个婢女戴着帷幔装模作样地进府回房,看来眼下是穿帮了。
“娘子,我敲门了,那凌世子……”翠丫的话没有说完,被裴月打断接道,“能想到他不会给你什么好脸。”
翠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是嘛,她见凌世子披着绯红官袍开门,吓得魂都没了,对方也只冷冷撂下一句,“有什么事,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想到自家父亲那雷霆之态,裴月不由长吁短叹:“将来兵挡,土来水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着还挺有文人风范,但翠丫常听裴月念书,耳濡目染之下得了几分疏浅学识,轻声提醒:“娘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你知道的多!”裴月羞恼地瞪了翠丫一眼。
她也想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惜天生脑袋不好使,拼了老命也做不到啊。
真不知凌砚是吃什么长大的,十六岁考中探花,这还是人吗?
想到昨晚他的恶劣行径,裴月:他不是人,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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