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乎她在说什么,也没人在乎她怎么样了。突然,昏迷着的她突然猛地开始咳嗽,咳得原本煞白的脸色都被涨红了,从干涸的唇便留下嫣红的血。这也让她短暂地清醒了片刻。这是哪里?是地府吗?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皇叔的寝宫。她虚弱一笑,有些疲惫地重新闭上眼。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会躺在这里,不然就是在做梦。一切都结束了,她最终还是没能斗过胡杏儿。眼角落下一滴泪,从晶玉般的肌肤滑落进玉枕
…
火光漫天,一如天边血色残阳。
盛衣笙眼前逐渐模糊,身旁试图将她吞噬的热浪逐渐逼近。
树倒猢狲散,火势刚起,那些人跑的比谁都快,念及此,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火舌越窜越高,映在她琉璃般清透的眸子中,格外的亮,只不过此刻的美人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隔绝了一切希翼的光。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好似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茫茫火海都未曾牵动的情绪,此刻猛地一紧。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只看见一抹挺拔的身影朝她跑来,耳边响起颤抖的声音。
“笙儿一”
风轻尘将她抱起来,怀里的人好似失去了重量,像一片羽毛。
生命似乎在慢慢流逝,就如同飘摇的羽毛终将落地。男人的怀抱逐渐环紧,双眉紧蹙,目光摄人。
“来人!”他朝外吼道:“宣太医!”
身后宫殿的火势已经被来回奔波的宫人们扑灭,此刻冒着袅袅青烟,宣告着无声的胜利,似乎在向那个速度越来越快的男人暗暗挑衅。
榻上美人面色惨白,整条左臂鲜血淋漓,和被熏的焦黑的衣服粘连在一起,太医在旁边人无法忽略的气场压迫下,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为公主搭脉,心里越来越慌。
竟是喜脉!
众人皆知,皇上不喜九公主,可如今看皇帝这般着急的模样,这到底说还是不说?
“治不好她,所有人都跟着陪葬。”风轻尘将一旁架子上的剑拔出来抵在太医的脖子。上。
太医诚惶诚恐,忙道:“老臣定竭尽所能!”
“…。公主身子弱,吸入过多的浓烟,而且身上还中了剧毒,而…”
风轻尘蹙眉:“说!”
“而且,公主殿下有孕,…已经有月余…恐、恐怕无力回天!”太医说完便感觉脖间的剑又近了分,刺得皮肤生疼,只听皇上带着阴翳的嗓音沉声问道:“你确定?”
太医忙不迭点头:“老臣确定,确实是喜脉无疑。”
风轻尘震惊地瞪大眼,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将剑重重甩了出去,发出哐的一声。
孩子?
他看向盛衣笙的眼神带着冰,想要杀了她一般。
他明明给了她避子汤,她绝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那。这孩子是她和沈意的?
太医擦擦汗,有些不确定道:“…还救吗?”
风轻尘嗤笑一声,看向软榻上的美人,“救,当然要救,救不活提头来见!”
真是蛇蝎心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还敢怀上沈意的孩子!
倘若是以前他一定直接杀了她,可如今沈意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意唯一的骨血。
只能让她再多活些时日,多遭些罪,日后去母留子。
他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胡杏儿很快就得知皇上从火海中救出盛衣笙,并且盛衣笙还怀孕了太医擦擦汗,有些不确定道:“还…还救吗?”
风轻尘嗤笑一声,看向软榻。上的美人,“救,当然要救,救不活提头来见!”
真是蛇蝎心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还敢怀上沈意的孩子!
倘若是以前他一定直接杀了她,可如今沈意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意唯一的骨血。
只能让她再多活些时日,多遭些罪,日后去母留子。
他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胡杏儿很快就得知皇上从火海中救出盛衣笙,并且盛衣笙还怀孕了。
她恨得牙痒痒。
盛衣笙一直呆在内宫之中,这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的。
如今皇上还如此关心她,若是她醒了,将她所做的告发怎么办?只能先下手为强。
盛衣笙不能活!
“宽衣,我要去见皇上。”
风轻尘心情不好,奏折看得也很慢,此时胡杏儿娇滴滴地端着盘水果走过来,软软喊了声,“皇上太劳累了,吃点东西吧。”
风轻尘轻佻眉,拿了一块吃。
胡杏儿笑得眉眼弯弯,“公主的事情,我听说了,今夜让我留下来照顾皇上吧,我、我也想诞下皇上的孩子…”
她已经买通了在盛衣笙身边的宫女、太监,今日夜里就会动手,盛衣笙这一次必死无疑。
所以她必须拖住皇上,不让他回去。
风轻尘怒笑,“她怀的并不是朕的孩子。”
“什么?”胡杏儿瞠目结舌,“这,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情!这可是要斩首的重罪啊。”
“斩首未免太便宜她了,朕会让她生不如死。”风轻尘浑身冷得可怕,就连胡杏儿都被他此刻的模样吓到了。
之后她只觉得可惜,毕竟直接杀了盛衣笙确实便宜了她,但保险起见还是要杀。
夜里,床榻上的美人面色白如纸,嘴里还喃喃呓语着。皇叔…皇叔。
盛衣笙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梦里都不好过。
没人在乎她在说什么,也没人在乎她怎么样了。
突然,昏迷着的她突然猛地开始咳嗽,咳得原本煞白的脸色都被涨红了,从干涸的唇便留下嫣红的血。
这也让她短暂地清醒了片刻。这是哪里?
是地府吗?
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皇叔的寝宫。
她虚弱一笑,有些疲惫地重新闭上眼。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会躺在这里,不然就是在做梦。
一切都结束了,她最终还是没能斗过胡杏儿。
眼角落下一滴泪,从晶玉般的肌肤滑落进玉枕上,在凹陷处蓄起来状如琥珀,随着暖黄跳动的烛光一起变换颜色,像是在诉说什么。
静谧的宫殿内突然多了些不和谐的声音,乒铃乓啷,像是烛台被推翻在地的声音。
盛衣笙惶恐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位太监和巧玉扭打在一起,一旁到底的烛台。上的蜡烛翻滚的几下来到她的床前。
“巧玉?”
难道她还没死?
她虚弱出声,巧玉正巧被太监一脚踢开,巧玉面露痛苦,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拉住不怀好意的太监的脚,“公主快跑,他要来杀你!”
盛衣笙抬头便见那位太监面露凶光,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还处于自己没死的震惊中,突然又被告知处于危险之中。可是她怎么跑?
此刻她能勉强保持意识就不错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挣扎着起身,最终无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监将刀锋对向巧玉。
一刀又一刀,鲜血染红了地板,巧玉死活不肯松手,没哭一声,凄然哀求道:“公主快跑!”
这样的画面让盛衣笙心疼得厉害,她努力撑着手想要起身,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最终眼睁睁看着巧玉躺在血泊之中呼吸渐弱。
她难过地流下眼泪,摇头看向不断逼近的太监。
太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没人能救你,受死吧。”
盛衣笙绝望地看着他,手紧紧抚摸着腹部,她不想死,谁来救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