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悠悠呀:辞职?你疯了!你一个策展的回咱们这个小县城能干什么?跟我一样继承家里的小食品厂?你也不是那种人。——春风料峭:我啊,回去继续写我的小说。——是悠悠呀:写小说收入不稳定。——春风料峭:啊,没事,我攒了不少钱,够我挥霍,车也有,家里还有一套没房贷的房子,你说我回不回去?宁悠悠放弃了打字对话,直接开启了密集的语音条轰炸,“我就多余理你,就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你纯粹来气我的,我还
——是悠悠呀:辞职?你疯了!你一个策展的回咱们这个小县城能干什么?跟我一样继承家里的小食品厂?你也不是那种人。
——春风料峭:我啊,回去继续写我的小说。
——是悠悠呀:写小说收入不稳定。
——春风料峭:啊,没事,我攒了不少钱,够我挥霍,车也有,家里还有一套没房贷的房子,你说我回不回去?
宁悠悠放弃了打字对话,直接开启了密集的语音条轰炸,“我就多余理你,就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你纯粹来气我的,我还好心好意想要劝你,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你一个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根本轮不到我操心……”
后面宁悠悠说了些什么廖子璇没有再听。
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就好像《小王子》里写的那样——你在下午四点来,一到三点我就开始幸福了。
廖子璇现在脑子里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打算,她只是无比想要回到逐县,光是想着,她就觉得开心。
接下来的三天里,廖子璇白天在公司里交接工作,晚上和在北京的朋友逛街、约饭、喝酒。顺便给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买好了礼物,还去五道口蹦了迪,加了好多盘靓条顺的男大学生的微信,简直是要把这么多年错过的夜生活都给补回来。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明天就是廖子璇离开北京的日子。
晚上,廖子璇化了精致的妆,穿着新买的针织裙,在三里屯的纯K定了一个最大的包厢,请了她为数不多还在北京的朋友们一起唱歌。
这其中,包括秦侑野。
可惜,一直等到十二点,他也没有来。
因为第二天要开车回逐县,廖子璇晚上没有喝多少酒,一杯威士忌喝了一晚上,还剩个杯底。
眼下,华宴终散场,廖子璇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叫停了大家。
“今天来的,都是我廖子璇在北京的好朋友,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这杯酒,我干了,希望留在北京的都梦想成真,像我这样离开这里的人,日后的生活能平淡顺遂。”
廖子璇仰头干掉了整杯纯的威士忌,冰凉的酒水伴着火灼感入喉,呛得廖子璇喝了一瓶水往下压着那股酒气。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句,“山东到北京没多远,咱们来日方长。”
大家附和着喝光了杯中酒。
结完账,廖子璇陪着大家下楼,目送大家一个个离开,每个人都和她说“再见”。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再见不知何时。
廖子璇目送的,是一个个即将离开她人生的朋友。
唯一缺席的那个人,此时刚好打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廖子璇有千言万语想说,在听到王佳人的声音的时候,全都咽了下去。
“秦侑野呢?”
王佳人在呕吐声不绝于耳的背景音里,高声喊道,“廖总监,秦总陪故宫那个项目的领导喝多了,他非让你来接,让我给你打电话。”
秦侑野的酒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廖子璇。
和他搭档那么久,能把秦侑野喝多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我不去了,我今天也喝酒了,接不了,你送他吧。实在不行给他开个酒店,你找前台要个发票,找公司报销。”
王佳人犯了难,把电话递给了秦侑野。
秦侑野眯起泛着酒意的双眸,哑着声喊了她的名字,“子璇。”
这声呢喃带着致命的蛊惑。
廖子璇叹了口气,她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放着秦侑野不管,“地址发我吧,你把他看好了。”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