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奇安喝了酒后道,“有什么关系,梓青去锻炼锻炼,宰相起于州郡,多看看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很好。”骆奇疆笑了一声,又道,“估计他是以为,你上去是因为跟小邵不合,这种安排是要帮小邵扫清道路。”传言实在太多,也太背离真实,骆奇安对骆梓青道,“也是想多了,总是想着这些权力斗争,不能踏踏实实做事,终究是误入歧途,梓青你记着,官场上成于左右逢源的人,最终也会毁于左右逢源。”骆梓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骆奇疆
一家人落座,骆梓青的大伯骆奇安下一届要进市政协了,这会儿在跟骆奇疆说一些官场上的事。
说到骆梓青,骆奇疆道,“之前赵部长跟我打了声招呼,还说吴沛海特地关照了一下梓青。”
骆奇安却笑了笑道,“真要这么关照,就这么急巴巴地免了职?”
之前也有传言,说骆奇安这一次换届没戏了,大概吴沛海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骆奇安的提任公示很晚才出,以至于外界传言纷纷。
骆梓青没有说话,想起了在吴沛海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幅字画,却没有说明。
估计不需要他说,骆奇安和骆奇疆也已经知道吴沛海的背景了。
果不其然,骆奇疆道:“胜负还未可知,就这么急了?他家李大人还能一手遮天吗?同意让小邵回来分管经济,难道不能表明上面的态度?”
骆奇安道,“算啦,就算上去也只是个闲职,他眼睛朝天,恐怕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除了他那位李大人,恐怕在他眼里就没别的人了。”
骆奇疆笑了笑道,“的确,他们就是一路人。”
兄弟两个心照不宣,喝了杯酒。
骆奇安喝了酒后道,“有什么关系,梓青去锻炼锻炼,宰相起于州郡,多看看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很好。”
骆奇疆笑了一声,又道,“估计他是以为,你上去是因为跟小邵不合,这种安排是要帮小邵扫清道路。”
传言实在太多,也太背离真实,骆奇安对骆梓青道,“也是想多了,总是想着这些权力斗争,不能踏踏实实做事,终究是误入歧途,梓青你记着,官场上成于左右逢源的人,最终也会毁于左右逢源。”
骆梓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骆奇疆也道,“梓青,人生就是修炼,哪里都是道场。”
说完,两代人都举了杯子,小酌了一杯。
期间,肖弈敬酒的时候,骆奇安道,“小肖之前也受过挫折,这都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没什么关系。”
于是肖弈又与骆梓青碰杯,彼此笑着拍了拍对方。
散席之后,骆梓青打了车回家。
路上,看着这座城市夜色辉煌,路灯的光芒流泻,带着魔幻的光。
他望着车窗里映出的自己,伸出手指,勾勒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轮廓。
拿出手机,翻开与阮胜璋的聊天,往上拉了拉,最后还是关了屏幕。
临行前一晚上,骆梓青收拾了东西,去了父母家吃晚餐,席间,他终于将阮胜璋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我有一个大学谈到现在的女朋友,只是她现在还在事业上升期,并不想结婚,我也想尊重她的选择,等我回来之后,我会跟她求婚的。”
母亲裴雯莉本来还挺伤感的,这会儿一听倒是高兴,问骆梓青要了阮胜璋的照片,一看是个漂亮的姑娘,倒是满意。
骆奇疆也看了看,却是没有表态,而是道,“你现在不用考虑这些,先把眼前的事业干好,早点适应那边的工作,有需要跟我说。”
骆梓青表示知道了。
他大伯骆奇安最近在公示期,倒是不便再聚,两边视频聊天,堂妹骆凝也在。
骆凝对着骆梓青道,“青哥,等你安顿好了,我跟肖弈去看你啊。”
骆梓青微笑点头道,“你不是斜杠女青年吗?多来我们这里,拍点写真发一发,帮我们做宣传。”
骆凝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哦,我免费给你做画册,自己印刷。”
两边又聊了几句,挂了视频,吃了晚饭,裴雯莉还是红了眼眶。
骆奇疆搂着自己的爱人道,“没事,又不是不回来了。”
骆梓青走上前去抱了抱母亲,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最后裴雯莉吸着鼻子,摸着骆梓青的脸道,“在那边有需要就说,不行妈妈就过去看你,知道吗?”
骆梓青笑着道,“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饭后回家,骆梓青忍不住给阮胜璋打了个电话,问她,“我明天早上就出发了,浦东机场,你来送我吗?”
阮胜璋还很茫然问,“你去哪儿?”
骆梓青所有的腹稿,终究在这句问话中终结。
他很平静道,“我明天走,去西藏阿则市。”
阮胜璋回了神后道,“哦,一路顺风,有空我去看你,最近实在太忙了。”
骆梓青应了一声,阮胜璋那边的肖肖过来叫她,她于是说了声挂了,然后,通话就断了。
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流往来,骆梓青沉默了很久。
他把当年阮胜璋为他织的围巾放进了行李箱里,然后洗了澡,躺在床上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