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招摇缓缓站起身,秦泊简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明明相对而立,却犹如隔了咫尺天涯。秦泊简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缓缓道:“八贤王之事,是我无奈,其中曲折,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实我知道。”赵招摇忽得笑了一声。她望着远方,语气幽幽:“秦泊简,我郡主,自幼出入皇宫。何尝不知道功高盖主之理。从前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身子又不好,陛下便一直未曾发作。直到后来我嫁给了你,你在朝堂逐渐得势,陛下才起了防备之心。”“爹
“姑娘,我都打听清楚了,大人经常来这里。”小轻对着李清婉说道。
“这院子里住了什么人?”
“一个女人和孩子。”
“什么?孩子?”李清婉的脸色一下便阴冷下来。
“是,大人一直将这个保护得很好,所以不容易被发觉。”小轻如实道来。
李清婉眼珠一转,问道:“青云阁那个病秧子知道吗?”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应该不知道吧。”
李清婉皱起眉头,但很快便释然开来:“她知不知道不重要,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说完,她对着小轻耳语几句。
“是,奴婢知道了。”
……
秦泊简回到秦府,来到花雨院,却被丫鬟告知自家姑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大人,我们现在是回书房还是去……青云阁?”
冬青刚问完便接到一记凌厉的冷眼,立马道:“去青云阁。”
青云阁。
赵招摇此刻并未休息,而是跪在院中,对着火盆烧着纸钱。
小桃也跪在一边,眼眶通红。
赵招摇抿唇不语,火盆映得她面色有些泛红,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可却无人知晓她的内心已经满目疮痍。
秦泊简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情景。
赵招摇听到熟悉的脚步,便知道是他来了。
她一动不动,准备迎接着秦泊简的怒火,毕竟在院里烧纸钱是很忌讳的事情。
可是却没想到,那个脚步声在身边停下,竟然慢慢蹲了下来。
秦泊简拿起一叠纸钱,正欲丢进火盆的时候,却猛地被赵招摇拦了下来。
“滚!”赵招摇甚至都不想多说些什么。
秦泊简的手顿了顿,低声道:“他也是我父亲。”
话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立马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闭嘴,你不配叫他父亲。”赵招摇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
秦泊简被打偏了脸,半天没有言语。
“大人……”冬青正欲上前,被秦泊简挥手制止。
“都退下。”秦泊简回过头,冷声道。
“还有你。”他扫了一眼小桃。
小桃心里害怕,看着赵招摇,但却不敢动。
直到赵招摇示意她下去。
院中的人尽数退下,周遭安静下来,一时间只剩火盆里微微的燃烧声。
赵招摇缓缓站起身,秦泊简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明明相对而立,却犹如隔了咫尺天涯。
秦泊简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缓缓道:“八贤王之事,是我无奈,其中曲折,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我知道。”赵招摇忽得笑了一声。
她望着远方,语气幽幽:“秦泊简,我郡主,自幼出入皇宫。何尝不知道功高盖主之理。从前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身子又不好,陛下便一直未曾发作。直到后来我嫁给了你,你在朝堂逐渐得势,陛下才起了防备之心。”
“爹爹落势,夺权也好,圈禁也罢,任何人都可以落井下石。为什么偏偏是你?要亲自请旨处死父亲?为什么?就因为怕连累你的大业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爹爹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赵招摇侧身望向秦泊简,双眸如淬寒霜。
秦泊简什么也没说,只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她的手里。
“你应该认得你父亲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