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怔住:“妈,你说什么?临川?”姚凤兰呆呆地点了点头,用筷子杵着碗里的饭粒:“是啊,你个小馋猫,怎么把这事儿都忘了?当初,不是你非吵着闹着要去临川支教吗?”时婳眉心紧蹙,赶紧问道:“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姚凤兰眉心紧蹙,皱着一张脸苦心冥想,却始终没想出答案,“我想不出来了,我困,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不等时婳反应过来,姚凤兰就顾自站起
当傅司琛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时婳立刻反应过来,他又将自己当成了慕天星。
只是,真相永远无法被谎言掩盖,时婳也不想对傅司琛说谎。
“没有。”在傅司琛期盼的眼神下,她摇了摇头。
她看到那双眼神逐渐变得黯淡,好像一个人就此失去了魂魄一般。
对于傅司琛而言,慕天星就是他的魂儿。
只可惜,时婳并不是她。
傅家的人得到消息后,很快赶到现场。
时婳将人交给他们后,转身上了楼。
回到新家,姚凤兰静静地等ʝʂɠ在门口,见她回来,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婳婳,你回来了!”
姚凤兰的声音,一下子将时婳游离的神思拉了回来。
她一脸惊喜地看着姚凤兰,眼眶忍不住发热。
随着姚凤兰病情的加剧,平日里清醒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原先,时婳还担心过去三个月,姚凤兰在顾晏时的手里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害,很有可能再也没法恢复清醒。
却没想到,姚凤兰居然认出了她。
是啊,从前姚凤兰还清醒的时候,就时常会坐在家门口的地方等她回来。
那个时候,她总嫌母亲将她看得太牢,管束太多,可现在,她再想回到往日的时光,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时婳无比珍惜地抱住了姚凤兰,用力点头:“妈,对,我回来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出乎意料的是,姚凤兰这次清醒的时间比起以前还要长一些。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姚凤兰一直拉着时婳说话。
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三年前,时婳故意没有在她面前提到父亲的事,偶尔有几次姚凤兰开口想问,也被她用别的借口岔开了话题。
姚凤兰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婳婳,看你去了一趟临川,就把这张小脸弄得这么脏,还不快去洗洗。”
“哎,知道了。”
时婳初时只当母亲在说她脸上的伤疤,正想将其洗掉让母亲看看。
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怔住:“妈,你说什么?临川?”
姚凤兰呆呆地点了点头,用筷子杵着碗里的饭粒:“是啊,你个小馋猫,怎么把这事儿都忘了?当初,不是你非吵着闹着要去临川支教吗?”
时婳眉心紧蹙,赶紧问道:“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什么时候?”姚凤兰眉心紧蹙,皱着一张脸苦心冥想,却始终没想出答案,“我想不出来了,我困,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不等时婳反应过来,姚凤兰就顾自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住的房间。
自从姚凤兰生病后,一直疯一阵清醒一阵,有时候清醒时,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时婳不敢刺激她,只好安静地扶着她回房休息。
但姚凤兰刚才提到的“临川”,却在时婳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时婳仔细回想了一番,始终没有任何关于她去过临川的记忆。
是姚凤兰在说胡话吗?
还是她真的把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不等她细想,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时婳低头看了一眼,是迟悠悠打来的电话。
她连忙走出姚凤兰的卧室,将房门带上后,按下通话键接通了电话。
迟悠悠着急地问道:“亲爱的,你在哪儿啊?快点回来呀!主管那个死光头已经开始点名了!”
时婳原先想着酒吧更有利于她藏匿,一开始并不打算辞掉酒吧的工作,准备白天在傅司琛的公司上班,晚上就去酒吧后厨打杂。
但现在傅司琛将姚凤兰从医院里救出来,加上她又被袁莉盯上,考虑片刻,最终还是想要辞职。
时婳对迟悠悠说道:“我不回来上班了,你帮跟主管说一声,我要辞职。等会儿,我就去阁楼收拾东西。”
“啊?为什么啊?”
一直等时婳回到酒吧阁楼收拾东西,迟悠悠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直追着她问。
时婳委婉解释道:“我找到我的亲人了,我想搬出去跟她一起住,方便照顾她。”
“唔……”迟悠悠跟个小仓鼠似的,无奈地鼓起了腮,“那好吧,只能尊重你的决定啦。”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酒吧还没正式开业,迟悠悠帮着时婳一块收拾东西。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酒吧今天刚刚走了好几个女服务员,现在你又走了。感觉在招到新的员工之前,我怕是要被那个死光头当陀螺使唤了!”
时婳一开始只当在听八卦,顺嘴问道:“哪几个女服务员啊?怎么一下子都走了?”
“就是美美和圆圆那群人呗。”迟悠悠突然想到什么,“哎,正好是之前老是欺负你,说你是‘小丑女’的那帮人,你说巧不巧?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恶人一定会有恶报!”
时婳收拾东西的手倏地一顿,心里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猜疑,赶紧抓着迟悠悠的手追问道:“你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理由被辞退的吗?”
“好像是听说得罪了客人,结算完这个月的工资后,直接就把人赶走了。”迟悠悠压低声音,偷偷说道,“而且,我估摸着可能得罪得还不轻。因为,我今天无意中还听到主管那个死光头打电话,说不准京城其他的酒吧收容她们,看来是准备赶尽杀绝。”
这么巧吗?
今天被辞退的那些女员工,一个个刚好在昨晚奚落过她。
时婳攥紧一直揣在兜里的那张印着TAX酒吧的黑卡,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她状似不经意地对迟悠悠问起:“这间酒吧的老板,平常会来酒吧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想应该会来吧。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产业,而且就我们酒吧这消费,日进斗金妥妥的。”
时婳将黑卡从兜里拿了出来,递给迟悠悠:“这张卡好像是你们老板的,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
迟悠悠呆愣地看着面前的黑卡,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在迟悠悠的帮忙下,时婳很快整理完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只因此时的她,依旧漂泊不定、居无定所。
时婳拿着行李离开了酒吧,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挥手跟她告别的迟悠悠,冲她温柔一笑。
对于那张黑卡,时婳已经放出了鱼饵,接下来,就看对方会不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