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千岁府,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扶摇跪直身子,楚楚可怜的眼里带着几分企盼。她足足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要跪废了。在舞卿月还没有进府之前,千岁爷何时罚过她?她虽是以婢女的身份示人,可在府中一直就是女主人的存在。而舞卿月来了以后,她不仅处处落于下风,还处处受责罚,地位连一滩烂泥都不如。都怨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蛊惑千岁爷,千岁爷又怎么可能无视与她多年的情谊?如今千岁爷回来,她可得好好的哭诉一番
“哪儿有什么面首?千岁爷这是吃醋了?”
舞卿月凑近他,在他的薄唇上落下羽毛般的一吻,就当作救命之恩的谢礼。
其实是不想让他继续逼问下去。
以墨璟琰多智近妖的能耐,多问几遍可就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看穿了。
可她并不希望自己有把柄落在墨璟琰手上,这会让她毫无安全感。
四周墨璟琰的部下纷纷闭上眼,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世上都传,长公主与千岁爷势不两立,长公主嫁给千岁爷,那就相当于羊入虎口,小命不保。
可不曾想,路过长街时,千岁爷看见熟悉的马车停了下来,正巧碰见长公主岌岌可危。
千岁爷毫不犹豫的救下长公主,那可是他们从未在千岁爷的眼中看过的认真。
如果这还算不合?那可真就无人与千岁爷合得来。
而长公主本就娇美的国色天香,还对着千岁爷投怀送抱,就连香吻都送上,哪儿看出来的势不两立?
他们眼拙,只看出来柔情蜜意。
可见坊间传闻是一句都不能信。
墨璟琰嗤笑一声,本是要质问她干什么去的,突然倒不想再问了。
舞卿月意识到危机解除,松了一口气,墨璟琰看上去杀伐果决,倒是挺好哄的。
这在她意料之外。
遥想前世,墨璟琰可是个没有人感情的杀人机器。
她在他手下苟延残喘三年,感受的只有沁入骨髓的寒意。
而如今,她可以躲在墨璟琰温暖的怀中躲避追杀,她心里一阵唏嘘。
墨璟琰见她走神,误以为她在想面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冷声下令。
“杀!死了以后皮剥下来当灯笼。”
侍从们拔刀冲上前,见血封喉。
狭长的巷子被浓烈的血腥味儿所淹没。
舞卿月喜净,受不住这味道,索性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药香。
“抱上瘾了?”
墨璟琰还以为自己的冷血与杀伐果断会让她胆颤,不曾想,她反倒抱得更紧。
“抱自家夫君有什么错?”
抱大腿怎么可能随便撒手?
墨璟琰一窒,倒任她抱着,故意加快马速,在街道上急驰。
舞卿月生怕再次被马颠下去,面色微白的缩在墨璟琰的怀里。
是她说早了,墨璟琰这人就是阴晴不定。
回到千岁府,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扶摇跪直身子,楚楚可怜的眼里带着几分企盼。
她足足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要跪废了。
在舞卿月还没有进府之前,千岁爷何时罚过她?
她虽是以婢女的身份示人,可在府中一直就是女主人的存在。
而舞卿月来了以后,她不仅处处落于下风,还处处受责罚,地位连一滩烂泥都不如。
都怨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蛊惑千岁爷,千岁爷又怎么可能无视与她多年的情谊?
如今千岁爷回来,她可得好好的哭诉一番。
门外。
舞卿月被留在马上,她低头看了眼比自己人还要高的马匹,迟迟不肯有所动作。
眼看着墨璟琰要进府,她只好让小竹子帮忙扶一把。
而小竹子的手还没来得及行动,墨璟琰转身,扯着她的手臂,轻松将把她抱起。
“当着我的面还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来刺骨的寒意。
小竹子吓得立马跪下,匍匐在地。
上一次千岁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死了一屋子的人。
他若是想要小命的话,那还是趁早识时务的跪好,免得下一刻他就尸首分离。
“高头大马我又下不来。”
舞卿月不解他在生什么气,但还是娇柔的窝在他的怀里,半步路都不想走,“正巧脚腕伤了,千岁爷抱我回屋吧。”
为了防止墨璟琰直接把她丢在地上,她牢牢锁着他的脖颈。
墨璟琰深深凝视她的脸,又随意瞥了小竹子一眼。
“去领罚。”
小竹子如释重负,要不是长公主将千岁爷哄好,今天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千岁爷……呜呜呜,奴婢好惨。”
随着脚步声逼近,扶摇凄凄惨惨的叫喊起来,企图唤起墨璟琰的怜悯,让他愈发厌恶舞卿月。
可她一抬头,就见舞卿月披散着发髻,衣衫不整的窝在千岁爷怀里。
她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扶摇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欺辱。
贱女人!大白天的勾引千岁爷!其心歹毒!
墨璟琰路过她时,脚步不停,随意说了句。
“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治下素来严厉,看在过去的情谊上,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都算是好的。
扶摇又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小竹子二话不说,狠厉地甩了她一巴掌。
“闭嘴!千岁爷的命令你也敢随便违抗?如今千岁爷陪着长公主,你掺和什么?”
“你一个下人也敢动我?”
扶摇恶狠狠瞪着小竹子,恨不得直接从他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以前小竹子不还是一句一个姐的哄着她,如今倒是敢动手打她了?疯了不成?
“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下人不错,难不成你不是下人?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
小竹子可不是扶摇那眼盲心瞎的性子,人人都说千岁爷厌恶长公主,可这一段时间他看到的完全相反。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两句也算是他提点扶摇的,要是她再听不懂,非要作死,那就是她自作自受。
扶摇眼看着千岁爷离开却无能为力,又被小太监打了一巴掌,她倒是想狠狠的打小太监一顿。
可身上突然开始疼痒,整个人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
她的嘴肿成了香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更是肿成了猪头,这一哭,更疼了。
舞卿月回屋后,困倦的想睡,墨璟琰也起身去处理事儿。
春桃伺候公主沐浴更衣,指尖细细打理她乌青如瀑的长发。
“殿下受委屈了,都怪奴婢不好。”
“与你有何干系?在京城,不就是一直如此危机四伏么?”
舞卿月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想方设法自保罢了。
“那些人必然是当铺派来的,殿下万万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