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异口同声,“好。”谈京山接着补充,“现在蓝莱是你当家作主,借着你妈过生日的由头促进一下同行之间的感情,我们没有意见。”生日宴会办成交际酒会,谈舒意百无聊赖地靠着,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出。等到谈景曜站起身来,她才意识到这次家庭会议已经结束。三个哥哥纷纷起身要回自己的住宅。“等等,别走!我有话想要对亲爱的家人们说。”谈舒意胆战心惊,不知道等会那番话说出来,
死江聿老是给她打电话。
谈舒意看着坚持不懈响铃的手机,烦躁地滑至关机。
抬头一看,已经到了爸妈家门口。
“师傅,前面停就好。”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现金塞给出租车司机,“不用找了。”
行李箱又大又沉,谈舒意看着它发愁。
司机师傅只弹开后备箱,丝毫没有想下车帮忙的样子。
估计是怕了,装车的时候就废不少劲,下车直接不管了。
“我来。”
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谈舒意欣喜转身,“大哥!”
谈景曜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像月光下傲然挺立的松柏,遗世独立。
它淡淡点了下头,毫不费力地将箱子拎了出来。
谈舒意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撒娇,“大哥~我想死你了。”
谈景曜一笑,亦是表情淡淡的,“来爸妈家蹭吃蹭喝?”
“哎,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我这段时间就是在苦水里泡着度过的。”
谈舒意戏精上身,说完这话,微微抬眼瞅了一下大哥的反应。
他还是那样冷淡,仿佛没有人和事能让他的内心掀起一点波澜。
大哥在已故的爷爷身边长大,以蓝莱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从小进行严格培养,也许就是这种培养方式塑造出他现在的性格。
“你的矿场出问题了?缺多少钱?”
谈舒意低头,无意识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更为棘手的感情问题。
可感情问题怎么说得出口?
“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想跟大哥要点零花钱花花。”
谈景曜拿出手机一顿操作,没过几分钟,谈舒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大哥给她转了一百万……
转完还贴心地问了一句,“够不够?”
谈舒意觉得自己像个骗子,来爸妈家骗吃骗喝,还顺便骗大哥给零花钱。
兄妹俩进了家门,谈舒意发现一家人竟然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二哥和小哥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妈妈抱着星星,爸爸抱着遥控器。
“这是准备开家庭会议的节奏啊?”
谈舒意惊呼。
谈景曜点头,“妈的六十岁生日她想要大办,所以今天大家一起坐下商量。”
妈妈的生日迫在眉睫,她居然忙忘记了。
自那块三彩福禄寿原石被江聿买走,这件事情就被她抛诸脑后,临近生日,礼物还没着落。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下,谈景曜率先开口,“妈想要大办生日宴,那就在我的酒庄里办一场如何?请上亲朋好友,我刚好有一批放了十年的红酒,在高兴的日子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谈舒意心里一咯噔,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
十年前,大哥的酒庄只做了一批红酒,为了结婚纪念。如今物是人非,酒还在,大哥和大嫂却已离婚三年。
佟萦心拒绝,“我要邀请好多人呢,你那点酒不够,不喝那个。”
谈京山也附和,“我那帮兄弟不爱喝红酒,多准备点茅台,这才深得我们心。”
谈景曜眸光黯然,过了半晌。
“那就听爸妈的。我打算邀请一些有头有脸的同行来参加,毕竟我们家很少办此类的宴会,爸妈意下如何?”
二老异口同声,“好。”
谈京山接着补充,“现在蓝莱是你当家作主,借着你妈过生日的由头促进一下同行之间的感情,我们没有意见。”
生日宴会办成交际酒会,谈舒意百无聊赖地靠着,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出。
等到谈景曜站起身来,她才意识到这次家庭会议已经结束。
三个哥哥纷纷起身要回自己的住宅。
“等等,别走!我有话想要对亲爱的家人们说。”
谈舒意胆战心惊,不知道等会那番话说出来,家里会不会炸开锅。
谈择扬一听,似乎不太对劲,戏谑道:“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
谈景曜和谈煜城驻足停留,一个云淡风轻、一个面若寒冰。
众目睽睽之下,谈舒意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怎么他们的目光还有封喉的效果?
“有话就说,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谈择扬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谈舒意深呼吸,心里默念:终究会有这一天的,早死早超生吧!
“就是……关于我前夫的事情。”
听到“前夫”俩字,全家人都瞪大了双眼。
谈择扬越过茶几,一把将谈舒意按在沙发里。
兄弟三人齐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谈舒意像个犯人,等着被审问。
谈景曜淡漠的脸竟生出几分寒意,“关于你的前夫,我们不问、不查。我们是尊重你,不是为了给你空间让你偷偷联系他们的。”
谈舒意的心狠狠一揪。
曾经,哥哥们就是查到和她交往的人是顾少昀,逼她分手。
然后反被她威胁,谁要是敢再查她、她就死在谁面前。
哥哥们一直记住这句话,全家只知道她有一个负心汉前夫,而这个前夫是谁,一无所知。
谈京山轻拍两下谈景曜,出言缓和道:“闺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全家人都在这,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谈舒意如实交代,“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南林,和前夫的爸妈、奶奶见了一面,他们想和孩子们相认。”
谈京山和佟萦心面面相觑,一脸难色。
谈择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不同意!孩子养大就想认了,早干嘛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哥哥们觉得她胳膊肘外拐。
“我走的时候,他们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怀孕,是我偷偷带着孩子跑了。”
谈择扬指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傻不傻?要走要离婚也得拿了抚养费再走啊!你为什么要让他过得那么潇洒?孩子不用管、钱也不用出,一点不付出白得两个血脉。”
谈舒意欲哭无泪,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头脑一热,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大哥、二哥、爸爸妈妈,你们也不同意吗?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立刻回绝他们。”
谈京山眸色逐渐变深,“你结婚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过问,现在,爸爸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