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条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到中央扶手台上,说道:“这项链还给你,它的意义太过重大,我不能收。”傅听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是爷爷送你的,你不要,就亲自退还给爷爷。”路曲辞:“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你也说他受不得刺激,我就给你。”傅听楼没看她,冷声道:“我们傅家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你不要就扔了!路曲辞:“……”路曲辞心塞,“你不用说气话,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这项链我不能收……”话没说完,
傅听云兄弟俩膻中穴的伤口很小,这两天已经结痂,一家人正围着他们嘘寒问暖。
傅爷爷笑容满脸的望着他们,与身边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地畅想着未来。
小嘟嘟拍着小手,蹦蹦跳跳地围着他们嬉闹。
这幅温馨和谐的画面,是路曲辞从来不敢奢望的。
同样是豪门家庭,傅家富可敌国,却能做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顾家只是小小的南市首富,却宠养女灭亲生,眼里只有那些蝇营狗苟。
同样都是人,差别竟是这么大。
路曲辞挥开悲戚的情绪,缓步下楼。
小嘟嘟看到路曲辞的身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她的大腿。
“小婶婶,你睡觉也能变瘦吗,你好美呀!”
两个嫂子也觉得很惊讶,但也不奇怪。
大嫂沈悦道:“曲辞为了救听云听阁,耗费了太多能量,又不吃不喝昏睡了两天,不瘦才怪。”
二嫂丁玲点头,“曲辞呀,你饿坏了吧?厨房里还炖着参鸡汤,我去给你端来!”说着就往厨房跑。
范艳妮看了看楼梯,“听楼呢?他怎么没下来?”
路曲辞到处扫了一眼,没看到他的人影,还以为他也在下面呢。
沈悦道:“他两天三夜没合眼,可能是累坏了,睡着了吧。”
路曲辞抿了抿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她刚才在上面尖叫,不知道他们听到了没有。
人家孩子为了照顾自己三晚上没合眼,却赚来自己一通骂,不知道他们听到后会怎ʝʂɠ么想。
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懂事。
路曲辞喝完鸡汤,要跟傅家人告别,傅长恒虽然不舍得,但也不好强求孩子,便让傅听楼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路曲辞还生着傅听楼的气。
她将那条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到中央扶手台上,说道:“这项链还给你,它的意义太过重大,我不能收。”
傅听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是爷爷送你的,你不要,就亲自退还给爷爷。”
路曲辞:“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你也说他受不得刺激,我就给你。”
傅听楼没看她,冷声道:“我们傅家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你不要就扔了!
路曲辞:“……”
路曲辞心塞,“你不用说气话,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这项链我不能收……”
话没说完,就见男人打开车窗,抓起项链就要往外扔。
“欸你干嘛!”
路曲辞及时抓住他的手,将项链抢了回来,“你还真扔啊!”
“不舍得?”
“我,我只是觉得它挺贵的,扔了可惜!”
“才五千万的破石头,不值钱,扔了就扔了。”
路曲辞睁大眼:“五千万还叫不值钱,都够我修善道观的一座偏殿了,你有钱烧的吗?”
傅听楼:“你若不舍得扔,就当它是条普通链子,放你那里保管着好了。”
“我卖了也可以?”
“随你!”
路曲辞想了想,也行。
她保管总好过被他当破烂扔了。
重新塞回兜里。
傅听楼余光望着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
路曲辞侧过身子面对他,冷声道:“还有一件事,傅听楼,你给我听好了,你若胆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偷偷摸我,我就噶了你,听到了吗?!”
她的眼神冰冷,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傅听楼刚挑起来的嘴角倏地落了下去,他转头望向她。
他以为经过前天的晚宴,她应该感受到了傅家人对她的认可,应该对自己有所融化了。
没想到,她仍然没有丝毫改变,仍然将他视作仇人一般。
“为什么?”他沉声问她。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对着别人笑靥如花,温和如风,唯独对我怒目而视,如同仇人一般?”
路曲辞:“我……”
这个原因,路曲辞说不出口,就算说出来了他也不会相信。
“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跟你做朋友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
傅听楼:“……”
傅听楼眼里的温和倏地染上一层痛色。
沉默了半天,他最后道:“我理解你刚得知婚约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迁就你先从恋爱开始增进感情,但你若说不嫁,我有一百种法子逼你就范!”
眼前银光一闪!
女孩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傅听楼:“……”
路曲辞靠近他,轻缓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寒意,“还有一种解除婚约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了你!”
“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傅听楼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靠边停车,缓缓转头望向她。
然后。
他就看到了女孩眼中浓重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杀气。
这眼神一如初见她时,如仇人般毫无温度的憎恨与戾气。
傅听楼的心瞬间跌入无底深渊。
原来,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他。
为了与他撇清关系,甚至可以不惜杀了他!
他就这么让她看不上眼吗?
顾家很快就到了。
傅听楼让人把傅家给路曲辞的礼物都搬进去,一句话没跟路曲辞说,直接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路曲辞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车消失在拐角,才默默地叹了口气。
虽然得到了她期待的结果,可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她刚刚碰了他的手,身体又瘦了一斤,现在是153斤。
再有63次,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既然早晚都要决裂,现在就该断了他的念想,这样也挺好的。
路上,傅听楼拨通了温凉的号码。
接通后,他冷声道:“给你三分钟,我要路曲辞的全部资料,我说的是全部!”
三分钟后。
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
傅听楼迅速点开。
资料和从前别无二致,她的背景无比干净。
和元虚道长在宸山生活了十五年,期间顶多就是下山给普通老百姓算算命,生活十分单调,没结识什么可疑的人。
下山后,倒是认识了几个有身份的人,但那些人他也认识,没什么可疑之处。
除此之外,就再没跟任何可疑的人有过接触。
傅听楼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她不是那些老狐狸安插过来的人,那她为什么对他有那么深的杀意。
她到底是谁的人。
路曲辞进了客厅,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李兰见她回来了,急忙跑过来汇报:“二小姐,夫人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您快去看看她吧!”
“什么?”
李兰将宋青芸出事的经过跟路曲辞讲了一遍,路曲辞转身就跑了出去。
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正准备按她家门铃。
“沈奥星?你来做什么?”
沈奥星见路曲辞出来,急忙走过去,笑着说:“大师,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