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青青垂眸,声音微软带着几分哽咽:“是我不对,只是我并非有意晚归,奈何王爷身子孱弱,久不见好,如今也是因身子好了不少才携王爷归门,还请夫人与父亲原谅。”说罢她微微福身,悲戚之情惹人怜惜。“行了,又没说你什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萧青青的举动让她只觉得做作,冷嗤一声。“夫人这话是不信任我们?”萧青青抬眸,随即看向封陌凛,轻唤道,“王爷。”“咳咳……”封陌凛眉头紧蹙
闻言萧青青垂眸,声音微软带着几分哽咽:“是我不对,只是我并非有意晚归,奈何王爷身子孱弱,久不见好,如今也是因身子好了不少才携王爷归门,还请夫人与父亲原谅。”
说罢她微微福身,悲戚之情惹人怜惜。
“行了,又没说你什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萧青青的举动让她只觉得做作,冷嗤一声。
“夫人这话是不信任我们?”萧青青抬眸,随即看向封陌凛,轻唤道,“王爷。”
“咳咳……”封陌凛眉头紧蹙,咳的撕心裂肺牵人心弦,手帕捂着嘴,整个身躯都在不停颤抖,白净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又惨白几分。
待帕子拿下后,封陌凛面色毫无血色,好看的薄唇染上一抹殷红,触目惊心。
惹得风一紧张上前询问:“王爷,你怎么样?”
“王爷!”萧青青也惊呼出声,随即啜泣出声,“王爷,您身子弱,这一路舟车劳顿,如今又吹了风,让您跟着妾身受委屈了。”
萧青青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惹得周围的百姓也跟着心疼不已。
百姓们看着还不让人进去的尚书府众人,立即出声指责。
“尚书府的人也太过分了吧,王爷身娇体弱,他们还姗姗来迟让人在外面等着,再怎么说那都是王爷啊!”
“王爷身子虚弱,情况特殊,晚归也是能够理解的,怎么还在这里咄咄逼人啊。”
“尚书府当真是没将王府的人放在眼中,如此指责王妃便是尚书府的做派?”
“……”
白玉珠一愣,那些话句句如刀,将尚书府置于危险境地。
她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咬牙切齿盯着还在心疼煽动百姓的萧青青,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明显就是在演戏!
白玉珠想要出言教训,衣袖却被人拉住。
对上自己女儿的眼眸,见她摇头示意,白玉珠只得隐忍下来。
眼下舆论倒戈,明显对尚书府不利,若再说萧青青的不是,反倒是落了话柄,萧慕诗打量着封陌凛,尤其目光落在他那残疾的腿上,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嫁过去。
百姓的讨伐声还在继续,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气质得体,萧慕诗走到萧青青面前拉住她的手:“姐姐莫要误会,母亲不是那个意思。”
她亲昵的模样似是二人姐妹情深一般。
望着伸来的手,萧青青不动声色的躲开,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调整好自己情绪伪装可怜人设,对上那假意笑脸:“与夫人无关,本就是我晚归,夫人教训我两句也是应该的,只是王爷他……”
袖子底下,萧青青不忘狠狠掐上自己一把,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封陌凛也是十分配合,将虚弱的病娇男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姐姐误会了,母亲并未责怪你,自你出嫁以来,母亲日日念叨着你,如今好容易盼得姐姐归门,急切地想与姐姐叙旧,奈何一急话说的重了,令姐姐误会了。”
说罢,萧慕诗还不忘朝着自己母亲使个眼色。
白玉珠会意,收敛了那不屑带着一丝厌恶的神情,让自己尽量看上去平易近人些,快步走到萧青青面前:“诗儿说的是,是我刚刚太急了,让你误会了。”
瞧着这母女二人说的情真意切,若非知道她们得德性,只怕是她都要信了。
果然,周围的指责声渐弱。
萧沧海也连忙开口打圆场:“王爷的身子最重要,莫在外耽搁了时间,染了风寒,加重了病情,门口人多嘴杂,总归是不好的。”
嘴上说着是为了封陌凛好,但不难听出话语中皆是为了尚书府的脸面。
萧青青没说什么,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尚书府。
随着尚书府大门紧闭,入了大厅,几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萧青青,如今你好大的架子啊,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我看你现在是根本不将尚书府放在眼中,即使你嫁了出去,你依旧是尚书府的庶女!”
白玉珠端坐其上,怒拍桌子,丝毫没将封陌凛放在眼中,在她看来封陌凛不过是个废物王爷,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再看萧青青,她堂堂尚书府当家主母,何时像今日这般丢脸,皆是拜萧青青这个贱人所赐,而她却没有半丝悔意。
“萧青青,你可知错!”白玉珠厉声质问道。
见她摆出当家主母姿态,萧青青唇角扯出轻蔑一笑:“不知我何错之有?”
瞧着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样令她发恨,尤其想到不过卑贱之躯也敢爬于自己头上,白玉珠面色瞬间变得狰狞:“你今日令尚书府丢尽脸面,这是罪一!”
“未与老爷商量,私自为母请封诰命,不将尚书府放在眼中,这是罪二。来人,上家法!”
随着白玉珠的话,下人也呈上了一个鞭子,上面满是倒刺,这一鞭子下去恐怕瞬间皮开肉绽。
饶是见过不少刑罚的风一都忍不住蹙眉。
再看萧沧海坐在一旁细细品茶,丝毫没有阻止之意。
萧青青盯着那鞭子,冷笑一声,白玉珠这是想要为刚刚在门口的事情找回面子啊。
“难道不是尚书府怠慢,夫人有意为之,才让众人看了笑话,丢了尚书府的脸面吗?要我看,这该罚之人是你们。”萧青青毫不畏惧,对上他们满是怒火的眸子。
白玉珠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小贱种当真是伶牙俐齿,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鞭子硬!”
“咳咳。”一道轻咳之声响起,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封陌凛虚弱开口,“本王倒不知尚书府权利如此之大,竟敢动本王的王妃,其母的诰命是本王请封,莫不是也要连本王一道惩治?”
萧沧海眉心跳动,忙放下手中茶杯沉声道:“王爷说笑了,但萧青青是下官的女儿,惩治女儿无关身份。”
“先君臣,后父女,萧大人为官半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封陌凛声音冷了几分。
明明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可眼下四目相对,萧沧海只觉得对方气势逼人,他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有心喘不过气来。
“王爷,萧青青晚归本就有错,若不惩治,岂非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尚书府没有规矩。都还愣着干嘛,家法处置!”白玉珠忙开口,并对一旁下人使眼色。
一个废物王爷,连路都不能走,她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萧青青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