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潆伏在冰凉的地上,门被关上的声音打在心头,心脏的抽痛感也随之愈发强烈。她苦涩地动了动嘴角。妈妈病逝,爸爸跳楼自杀,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她不是丧家之犬是什么。说到底,还是她这个人不该活着。“叮——叮——”门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桑潆抓着沙发蹒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叶晨——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有抑郁症的人。叶晨的担心在看到桑潆后才消散一点:“不是说等我
陆池愣住了,凤眸微眯:“你有资格提吗?”
桑潆闻言,低下了头不说话,眼神又开始涣散。
是啊,她现在哪里来的资格离婚?
江家早没了,她离了婚又去哪儿呢?
这副消沉的模样,让陆池心里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又有一点莫名的烦躁。
他俯下身,扼住桑潆的下巴,一字字道:“记住,在沈家,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
见到桑潆绝望的眼神,陆池才松开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后转身离去。
桑潆伏在冰凉的地上,门被关上的声音打在心头,心脏的抽痛感也随之愈发强烈。
她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妈妈病逝,爸爸跳楼自杀,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不是丧家之犬是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人不该活着。
“叮——叮——”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桑潆抓着沙发蹒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叶晨——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有抑郁症的人。
叶晨的担心在看到桑潆后才消散一点:“不是说等我去接你出院吗?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桑潆眨了下毫无神采的眼睛,却只会道歉:“对不起。”
叶晨叹气,知道她心里苦,只从包里拿出两瓶药递给她:“你昨天走得急,药都没拿,我给你送来了,你记着,一定要按时吃。”
桑潆接过药,不重却让她难以拿稳。
这些年里,她都是靠着这些药维持着她仅剩的一丝清醒,可没有用,她已经越来越不想活下去。
而陆池昨天的话,更是让她忽然没了支撑的勇气。
她抿抿唇,有些局促:“谢谢。”
叶晨欲言又止,想安慰她却又担心过界,只能说:“我一会儿还要坐诊,得走了,你有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他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桑潆:“里面有我的号码。”
桑潆接过手机,她扯了扯嘴角:“谢谢你。”
她的强颜欢笑让叶晨心一紧,不由抬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和泥泞:“别委屈自己了,能离就离吧。”
桑潆弯起的唇角又无力地低了下去。
她也想离婚,但陆池却似乎还没折磨够她。
叶晨走后,桑潆才迟钝的反应到自己的满身狼藉。
她想去找件衣服洗澡,却发现,整个房子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陆池早就将她的东西全部都丢出去了。
桑潆忍着喉间的酸涩,从杂物室里翻出一件旧衣服,洗了换上。
可接下来,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就这样呆坐在沙发上,像是还在精神病院里一样。
转眼天就黑了,陆池回到家。
桑潆才有些迟钝地站起身。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池极尽讽刺的话却先砸到了桑潆身上。
“你够可以的,疯了还能把人勾到这儿来。”
她怔怔地看着逼近的陆池,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池想起监控中叶晨对桑潆那亲密的举动,心中莫名烧起一把无名的火。
他抬起手,单手掐住她的下颌。
这一瞬,陆池眼中飞快划过一丝诧异。
她瘦了好多。
但这诧异在桑潆下意识闪躲的一刻,瞬间变成怒意。
他粗暴地捏着她的脖颈,目光如冰:“别的男人摸你你才觉得舒服是吧?”
心好似被尖刀狠狠剜了一下,委屈和酸涩上涌。
桑潆被迫仰着头,眼神只余空洞:“那就离婚,把我扫地出门。”
陆池手一顿,墨眸中侵着蚀骨的寒意:“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他用力一推,桑潆一踉跄,倒在了茶几旁。
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被这个男人掌控,她看着桌上的水果刀,窒息感如浪头向她打来。
“如果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