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想在饭馆做了,就去外面找工吧,我让娘给你结算这段时间的工钱。”她最近才知道林母是给潘蒙一家都算工钱的,他们帮着饭馆,给工钱也无可厚非,但是前几天潘香两姐妹一到下午就溜出去,快要到吃晚饭才回来,实在让她生气。潘香眼神一闪,捏紧木盘的手,又怕把林母招来,“我什么时候说不帮忙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闲,姑父姑母这么辛苦,你却在这偷懒,真是不像话。”望欢盯着她的眼睛,冷漠的说:“我有你不像话?这段
昨晚和齐佑邶闹了很久,望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小宝,你醒啦。”
*
望欢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吃饭的客人多了,是中秋节要到了。
中秋前夕还有个花灯节,附近县地方的人都进城来玩儿来了,街上也多了好多卖小玩意儿的小贩。
望欢吃过早饭后就忙个不停,袖口绑紧,头发也绾了起来,四处奔走,一下收拾脏碗,一下扫地,一下又去厨房端菜。
四个店小二也各自在前厅后厨忙着,潘瑶在洗菜,潘香看火,潘蒙夫妇切菜、切配菜,递给林母和老厨师。
因为食材不够,林父出门进货去了。
就这样忙过了中午,客人少些了,才轮流吃午饭。
把小宝喂饱后,望欢准备带着他去睡午觉。
“哎,我来带小宝去睡觉吧。”
潘香眼见望欢要走,急忙走过去。
望欢眉头微蹙,不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意义。
潘香没有看她,反而对小宝伸出了手,“小宝,表姐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小宝抱着自家阿姐的脖子,靠在她肩上,糯糯地说:“我和阿姐一起睡的。”
潘香尴尬了一瞬,又夹着声音表情难过的说:“表姐是不是天天给你带糖回来了?你是不是嫌弃表姐了?”
望欢:“……”有病!
小宝还没有到理解嫌弃这个词的年纪,表情懵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表姐,你吃饱了就麻烦去收拾一下桌子吧,小宝午睡都是我带着的,他不习惯你。”
潘香瞪了望欢一眼,不甘心地想要再说一下,结果望欢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走了。
她又对着望欢的背影横了一眼,才攥着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后腰,酸酸胀胀的,难受得紧。
下午,望欢见了两个人。
她招短期工了。
见那两个男的长的结实,又听说他们做过小二,就定下了。
直接就上岗,做到中秋节后一天,用的是她自己存下来的私房钱。他们中饭和晚饭都可以在店里吃。
她把自己招人的事去厨房说了一声,工钱私底下跟管钱的林母说了,林母嗔笑地说了她两句就忙去了。
终于轻松一点了。
招来的那两人动作麻利,望欢坐在柜台里偶尔帮小琴结算,得空了就翻两页话本解解乏。
有人就见不得她这么闲了。
“你凭什么闲在这啊?姑父姑母的饭馆不养闲人!”潘香端着一木盘的脏碗,气愤地走到柜台处,瞪着望欢就说道。
结账小琴停下划拉算盘的手,皱着眉看向潘香。她不明白这个表小姐为什么总要找少东家的茬?以后饭馆要接班也是少东家啊,再不济也有个小少爷,她算哪门子的蒜头啊?
望欢表情冷淡淡,抬起眼皮,停下翻话本的手, “表姐,你也知道我家饭馆不养闲人,你拿着这一堆脏碗堵在这是不打算做了吗?”
“要不是不想在饭馆做了,就去外面找工吧,我让娘给你结算这段时间的工钱。”
她最近才知道林母是给潘蒙一家都算工钱的,他们帮着饭馆,给工钱也无可厚非,但是前几天潘香两姐妹一到下午就溜出去,快要到吃晚饭才回来,实在让她生气。
潘香眼神一闪,捏紧木盘的手,又怕把林母招来,“我什么时候说不帮忙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闲,姑父姑母这么辛苦,你却在这偷懒,真是不像话。”
望欢盯着她的眼睛,冷漠的说:“我有你不像话?这段时间饭馆天天在忙,你呢,找到机会就溜出去,晚饭了才回来,还说什么帮忙,我娘是没有给你工钱吗?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我娘是对亲人好不计较,我不行,你不想做就别在这碍眼!”
幸好饭馆是七天结一次工钱,他们已经拿过一次,要不还得想别的理由来骂她。
“你!”潘香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偏偏她还不敢大吵大闹,“我去告诉姑母去!”
“哦。”
眼见潘香端着木盘进了后厨,望欢收回眼神,冷哼了一声。
她给新招的两人说了,不要帮她的忙,不然辞退。
潘香告诉了林母也没用,这两天干活干得她腰酸背痛,一点溜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来到了花灯节这天,林母看家里的姑娘已经心不在焉了,就把人给放出去了。
潘香和潘瑶二人回后院换了衣裙,抹上胭脂水粉,一点都看不出那个在前厅后厨疲劳的样子,精神奕奕的。
望欢没有出门,只在门口瞄了一眼街上的景色,各种样式的花灯在街边叫卖,很是热闹。
小宝和毛小蛋出去了,跟的是糖食店老板,她落得清静了。
上次和齐佑邶见面后,他就一直没了没有消息。
从来都是他给她信息去哪里哪里,她想找他的时候却找不到。
也不怪他,她以前是觉得两人之间没必要交集太多,以防后续拉扯,所以经常拒绝知晓他的住所。
他应该是有事忙吧,毕竟是生意人,花灯节也算是受欢迎的节日了,估计他在赚钱吧。
齐佑邶没有在赚钱。
他现在正在皇宫里帮着皇上在招待邻国的使团,都是趁着中秋节气来拜访的。
齐佑邶随意靠坐在位置上,表情冷淡,听着下面那些个别国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一堆奉承的话就头疼,听他们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去找他的欢欢。
他瞥了一眼坐在高位的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放他出去。
又看了眼一旁的大皇子,也是一动不动端坐着,两父子倒是挺像的。他在这,他一个二皇子需要在这做什么?
转眸间,和皇后对了一眼,他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送礼了。
他饶有兴味的盯着下面。
东岳使臣:“…………陛下,我国的最后一件小礼是一对金银镂空小绣球,是我东岳凤娘精心所制,它代表着东岳和北齐友好和平的寓意,是吉祥的象征。”
皇帝点点头,刚想应声,就被声音给打断了。
“父皇,儿臣瞧着这对绣球做得精致,儿臣甚是喜欢,希望父皇割爱。”
齐佑邶站起身来,恭敬的朝上作揖。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