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这一会,吃完饭再说。”让他没想到的事,大小姐这一顿早餐慢慢吞吞吃了一小时,其中有半小时的时间沉溺于手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几人挪步客厅,郁芸懒洋洋地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奶白色抱枕,小腿被羊绒毯遮住。齐牧将工作室整理的资料递给郁芸,“这是昨日事件后做的整理。”郁芸划了几下,对那几条热搜和澄清微博并没有多大兴趣,反倒是另一条消息让她颇为震惊。“她昨日站了八个小时?”“是,最后
长时间的站立使得沈楚澜,后脚跟酸痛不已,整个拍摄场地被保镖把守着,庞渊在外面着急,电话不知拨了多少个。
辗转弄来了谢瑾洲的工作号码,他抱着希望打过去。
韩羽看着手中的那个谢瑾洲的工作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陌生来电,他试探的向后转头,“谢总,有一通未接来电。”
靠在后座闭目假寐的谢瑾洲撩开眼皮,就着韩羽的递过来的手看了一眼屏幕,薄唇轻启,“接。”
韩羽划开手机,快速地点击扬声器播放,庞渊紧张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传开,“谢总,我是沈楚澜的经纪人庞渊,她被郁芸锁在影视城了,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沉默蔓延了许久,久到庞渊以为通话被挂断。
谢瑾洲缓缓闭上眼睛,韩羽见状,摁灭了扬声器,放在自己耳边,“谢总工作繁忙,您还是另寻他法吧。”
不等庞渊声音再度传来,已经掐断了电话,韩羽试探的问道:“谢总,要去看太太吗?”
谢瑾洲嗯了声,往檀海公馆疾驰的车辆调转车头,向边郊的影视城开去。
劳斯莱斯停在入口处,庞渊看着连号的车牌,认出那是谢瑾洲的车,赶紧跑过去,副驾驶车窗落下来,“谢总,您是来帮楚澜的吗?她已经在里面三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
韩羽微微一笑,看向这位分不清状况的经纪人,“您搞错了,谢总是来接太太回家的。”
庞渊有些疑惑,谢太太?
“可沈楚澜...
哎...谢总”
车窗升上去,隔绝了庞渊在外面的叫喊声,谢瑾洲睁开眼,在来的路上,韩羽已经将从前方保镖处得来的事件始末复述了一遍。
谢瑾洲拿着另一支私人手机,拨通郁芸的视频通话。
隔了许久,她才接通,女孩带着困倦地神色,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怎么了?”
谢瑾洲低声问道:“回家吗?”
小柚像小火箭一样飞快地跑了过来,“姐,你老公来了!在外面!”
沈楚澜听到小柚的声音,垂在旁边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总导演眼眸盯着郁芸,娱乐圈还真是卧虎藏龙。
郁芸惊讶的转过头,低声问道:“你过来了?”
谢瑾洲嗯了声,“过来,回家了。”
郁芸打了个哈欠,看着不远处站着都摇摇欲坠的沈楚澜,没兴致地往外走。
沈楚澜叫喊声从后面传来,“郁芸!你把我放开!”
韩羽迎着郁芸走过来,“太太,晚上好。”
郁芸点点头,随手往后一指,“看好她。”
韩羽微笑着,等郁芸走了,才站在沈楚澜面前,看着留守岗位的一众保镖,手朝后面挥了挥,四五名保镖走过来,他冲沈楚澜方向摆手,“站够八小时,再离开。”
沈楚澜倒吸了一口气,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失去了血色,整张脸惨白。
郁芸从庞渊身侧走过去,看着他这么着急的样子,轻笑一声,“经纪人是吗?进去吧。”
保镖给她隔开一条通道,郁芸步伐散漫地走向前方停着的劳斯莱斯。
在庞渊的注视下,坐进了司机拉开的后车门。
从他的视角里,还能看到郁芸被坐在后座的男人,托着腿弯,抱进了怀里。
但夜晚的光线暗淡,看不清楚。
谢瑾洲手指捏揉着她的肩颈,嗓音低沉带着不悦,“有事不知道打电话?”
郁芸唔了声,闻着熟悉的檀木香,在他脖颈里蹭了蹭,小声嘟囔着,“你怎么来了?”
韩羽拉开副驾驶坐上来,“谢总,已经安排好了。”
后排的谢瑾洲嗯了声,车辆在庞渊的注视下离开,他给旁边的狗仔使了个眼色。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主别墅门口,谢瑾洲那双修长的双腿率先踏出车子,站直后又将车厢里的少女抱了出来。
郁芸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丝丝缕缕的檀木香窜入鼻腔,他手臂上环绕的小叶檀珠垂落在她小腿侧边,痒意顺着血管流淌进了心房。
谢瑾洲偏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管家,低声吩咐道,“把太太的按摩师喊过来。”
郁芸唔了声,扯了下他的衣领,小声地贴在他耳边,“不用这么麻烦,好晚了。”
谢瑾洲看她一眼,没说话,郁芸知道这是谢总不高兴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小脑袋磕在他肩膀上,滚了滚,“老公,我错了。”
谢瑾洲俯身把她放在按摩室的小床上,一旁的M.L.Z.L.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按摩精油,四周的仪器也一应俱全,放在外面,那就是一家高档按摩店,正经的那种。
郁芸盘腿坐在上面,漆黑的亮面皮床,女孩白皙的腿格外扎眼,谢瑾洲手掌撑在她身侧,微微俯身,郁芸被他这突然地动作吓得向后仰,呼吸一瞬间都绷紧了。
谢瑾洲同她平视,薄唇轻启,“郁芸,一段正常的婚姻,身为你的合法配偶,我也是会被需要的。”
郁芸听着他清冽的声音,缓缓陈述的话语,眼底浮着震惊,“我...”
谢瑾洲已经直起了身,他宽大的手掌在她头顶上轻揉两下。
一个半小时的全身按摩,郁芸感觉自己焕活新生。
一个人懒洋洋趴在按摩室的小床上,同对面的谢望舒打视频,“舒舒,你说你哥这不着头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谢望舒恨铁不成钢地回道,“还能有什么意思,芸芸,我哥那意思不就是他希望你能麻烦他!”
“啊?你哥那黑心的资本商,你肯定理解错意思了。”
谢望舒低叹一声,“不然你现在去求我哥,说想让他替你报仇。”
郁芸嘴角抽搐,“这显得你哥不像黑心资本家,倒像是黑社会老大。”
谢望舒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听我的,我哥绝对是动心了,但他老男人脸皮薄。”
郁芸觉得自己不能再和谢望舒这样聊下去,她径直摁断了电话,保谢望舒一条小命,不然被谢瑾洲听到,谢望舒下个月的生活费直接为负。
她一抬头,感觉门口洒下来一道黑影,暗道不妙。
僵硬地抬起头,谢瑾洲斜靠着门框,一身黑色家居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老男人?”
郁芸面上的笑容僵硬一分。
“黑心资本家?”
郁芸慢慢地把头埋下去,她不在。
谢瑾洲踱步走过去,垂顺的裤脚随着他的动作甩动着弧度。
“啊——”
郁芸像一只小鹿受了惊吓,牢牢抱住了谢瑾洲的脖颈,整个身体腾空,被抵在了旁边的墙上,墙体的凉意传了进来。
她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老公,那是舒舒说的,我还维护你呢。”
谢瑾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底的笑容始终让她警铃大作,他唇角勾着,薄唇一张一合,“是吗?”
郁芸使劲点头,闺蜜就是拿来这时候用的。
远在云城的谢望舒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着鼻尖,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郁芸果断地卖了。
他托着她的腿弯,脚步一拐,径直上了四楼的主卧。
浴室的朦胧水汽,交叠的人影若隐若现。
郁芸头靠在墙壁,浑身被水汽蒸腾出淡粉色。
她轻啜着气,难耐的低头咬谢瑾洲的肩膀,“谢瑾洲,我今天都被这样虐待了,你还要对我进行压榨。”
半小时后,郁芸脚步虚浮的迈出浴室,坚决不让谢瑾洲再靠近自己。
翌日
郁芸睡了自然醒,摁开手机,竟然没有一条消息,她有些惊讶,以往这种时候,齐牧恨不得把她电话打爆。
她踢踏着脚上毛茸茸的狗狗拖鞋,刚踏入餐厅,就看到齐牧和小柚坐着吃早餐。
她偏头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十五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小柚从各种让她爱到死的早餐里抬起头,“九点来的,谢总让我们进来等您。”
管家给她拉开椅子,将一盅花胶银耳羹放在她面前,面前又摆上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餐点。
都是一口的分量,小巧精致。
郁芸点点头,往饥饿的胃里填了早餐,缓缓开口道:“沈楚澜怎么样了?”
“不急这一会,吃完饭再说。”
让他没想到的事,大小姐这一顿早餐慢慢吞吞吃了一小时,其中有半小时的时间沉溺于手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几人挪步客厅,郁芸懒洋洋地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奶白色抱枕,小腿被羊绒毯遮住。
齐牧将工作室整理的资料递给郁芸,“这是昨日事件后做的整理。”
郁芸划了几下,对那几条热搜和澄清微博并没有多大兴趣,反倒是另一条消息让她颇为震惊。
“她昨日站了八个小时?”
“是,最后支撑不住送医院了。”
郁芸轻啧了声,怪不得那些粉丝都来骂她蛇蝎心肠。
齐牧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这位大小姐,“我们仔细商量过,根据目前的处境,我们同制片人是不可能交好了,这部剧接下来对你的帮助并不大,他们如此做派违反了当初签订的合同,我们可以申请赔偿以及解约。”
郁芸唔了声,她接这部电影也只是为了去看看沈楚澜打的什么算盘。
“那解了吧。”
她伸了个懒腰,对这件事不甚在意,恍惚间想起什么事,顺嘴提到,“有比较出彩的小配角吗?”
齐牧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不是很明白她的想法,“有是有,你想接?”
“接吧,锻炼一下演技,那种几分钟出场的小配角也可以,找一些有挑战性的。”
齐牧拿着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抽出一张邀请函,黑色鎏金的封面,打开后是一张戏剧学院知名表演教授的讲座,“若是没事去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