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应,一会儿回来吃年夜饭吗?”谢母带这些倦意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曹峻霖低声应了一声:“嗯,一会儿就回去。”“好。”谢母也淡淡地回应了一字,挂断电话前,曹峻霖又一次听见她的叹气声。手机已经没有声音,曹峻霖半晌才将它扔在副驾驶上,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眼前,遮了半晌才放下,将视线完全收了回来。车子疾驰而去后,回归冷清的T2出口一个坐着轮椅戴着口罩的女人被工作人员推了出来。“谢谢,
又是一年春节。
从机场延至室内的每一个路灯上都挂着一个小红灯笼。
天还没黑,远处的高楼都已经将红色的荧光灯打开,加上行人的笑容,一派喜庆。
曹峻霖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习惯性地在T2出口处停了一会儿。
他看着路边的某一处,目光深邃,似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
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拿了过来,也没看到是谁,直接接了。
“喂。”
“阿应,一会儿回来吃年夜饭吗?”
谢母带这些倦意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曹峻霖低声应了一声:“嗯,一会儿就回去。”
“好。”谢母也淡淡地回应了一字,挂断电话前,曹峻霖又一次听见她的叹气声。
手机已经没有声音,曹峻霖半晌才将它扔在副驾驶上,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眼前,遮了半晌才放下,将视线完全收了回来。
车子疾驰而去后,回归冷清的T2出口一个坐着轮椅戴着口罩的女人被工作人员推了出来。
“谢谢,就在这儿吧,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好。”
工作人员点点头后转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辆宾利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郑艳平!”
“乔辰枫。”
乔辰枫朝她跑了过去,自然地抓住轮椅把手,慢慢地朝车子推去:“抱歉,等很久了吧,路上堵了会儿车。”
郑艳平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在里面待了会儿,才出来的。”
走到车旁,乔辰枫打开车门,轻轻将郑艳平报了进去后才将轮椅收起放进后备箱中。
借着系安全带的空当,乔辰枫扭头看向已经将口罩摘下来的郑艳平:“我已经联系好复健医院了,等你休息几天再去吧。”
他一边说着,眼神也愈渐温柔起来。
郑艳平轻轻捏着口罩,目带感激:“谢谢你。”
“你这三个字我都听了两年了。”乔辰枫无奈地笑了笑,“你曾经救了我妹妹,我救你就当是报答你了。”
郑艳平抿抿唇,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车窗外已经有些陌生的风景,她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两年前,她在机舱着火前爬了出去,正好碰上了爬山的乔辰枫。
或许命中真的有缘分这东西,乔辰枫有个妹妹叫乔露,而乔露正是那次出事航班被卡在座位中的孩子。
郑艳平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伤到了脊髓,瘫痪了两年。
想到这儿,她眼眸一暗,要不是乔辰枫,她恐怕不是被烧死就是横尸荒野了。
可是郑艳平又觉矛盾。
她走前已经是抱着死的心,飞机失事赵求生欲让她强硬地逃出火海。
乔辰枫给她安排了将近一年的心理疏导,这一疏导,反而让她更加迷惘了。
她有站起来的可能,但是未来的她,很快会向她的妈一样,痴痴傻傻不认人,到那赵,她还要麻烦乔辰枫吗?
乔辰枫瞥了眼后视镜,郑艳平的侧脸文静温和,他心不觉一动,唇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在想什么?”他问道。
郑艳平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儿变了好多。”
“那你先休息一天,之后我带你好好逛逛。”
郑艳平嗯了一声,好像还是心不在焉的。
离市区越近,她沉寂了两年的心逐渐开始颤动。
曹峻霖,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