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一家人在屋里吃饭。他们主要靠晚上这一餐增添营养。“玥丫头。咱们到了下一个镇子也去买点铁器防身。”沈马氏咬着馒头配肘子含糊不清道。“嗯。暂且没有铁器,大家赶路的时候尽量削点树棍和竹子当武器。”沈云玥方才见大房的人一脸轻松进来,就知道他们做好了决定。傅玄珩夹了一块肘子。蹙眉的吃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这肘子怎么有太子府厨房的味道?不确定的又夹了一块红烧蹄髈。咦,这味道属实跟太子府厨房的味道不能说相差
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被沈云玥撞倒在地。想要给沈家几个胆小如鼠的妇人一个教训,不曾想被沈云玥先下手。几个人骂骂咧咧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伸手追上来想要打骂沈家人。
彭差头黑着一张脸手里的鞭子划破虚空,“再给老子闹事,老子弄死你们。”
一般情况下,彭差头很少说话。
他那一张脸跟个夺命阎王一样,加上一身霸道的腱子肉。说话瓮声瓮气,无形的让人心生胆怯。
何家几个女人低垂着头不敢闹事。
暗戳戳的瞪着沈周氏和沈云玥,盘算到了驿站一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前往驿站的路上,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说是何路雪跟家里的姊妹起了冲突。被几个堂姐妹混乱中推倒在地上撞到了石头,何路雪的母亲哀求老爷子才让何路雪躺在马车车厢外面。
颠簸的马车让昏迷的何路雪很快清醒过来。
沈云玥感慨到底是书中的女主,撞到石头都不会死。
越往南边,路越难走。
泥泞的路,加上化雪的天气特别的寒冷。
沈云玥脚上穿了两双厚实的袜子,鞋子里也是毛绒绒的很暖和。依然觉得风跟刀子一样刮的人脸上生疼。
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解差们的脸跟寒冬一样冷。
到了驿站。
沈家的人都很沉默,沈云玥知道沈家大房心里有想法。
她拿银子让阿四去找彭疤脸要一间大通铺。“阿四,把这个带给彭差爷。”
沈云玥从自己背篓里拿了一个酒葫芦,里面灌的是烧刀子。她的空间里这玩意上百缸,不怕彭疤脸一路没得喝。
今天多亏了彭疤脸制止何家那几个女人。
“玥小姐。我估摸晚上有人会去破坏我们的马车。”
“你跟影风都在马车上睡觉,何家也有会功夫的人。”沈云玥转身从背篓里拿了一把竹弓箭递给他,也配了几十支竹箭。
“咱们该提防得要提防着,马车可是重中之重。”
阿四没有接弓箭,“你们一屋子,我怕……。”
“阿四叔,不用怕。傅玄珩虽说不能走路,可射箭不错。我有的是一把力气,这些年跟你没有白练。”
“再说了,咱们就在彭差头对面住着,真要有事闹大了动静。”
“行。”阿四接过弓箭,暗暗下定决心不能给沈家拖后腿。
沈云玥去找了小二,让他拿些馒头再来一锅菜汤。
自己从空间里拿了红烧蹄髈晚上加餐,又跟小二要了五斤酱牛肉给那些解差。
她提着菜和几十个馒头往回走。
到了半路。
瞧着没人又将空间里的酱肘子放到篮子里。
阿四已经带领大家回到了大通铺房间。照例又是潮湿霉味的房间,几个人一通忙碌扫干净铺子换上新的茅草。
沈马氏忙完后在心里盘算了很久。
左右为难,到底是跟二房一起?
还是不得罪何家人?
“ʝʂɠ老大,老二媳妇。你们是想体面的死?还是窝囊的死?”沈马氏将自家的几个晚辈集合在一起。
她打算听听他们的意见。
“娘,什么意思?”
“就是跟着二房的话,咱们即使死了也很硬气不丢面。不过可能死的早点,早死早投胎也不是不行。”
沈马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辈子在京城也享受过倒是不在乎。
可惜了自家的这几个孙子孙女,福气没跟上倒是受了一路穷气。
“要是不跟着二房的话。咱们说不准能跟条狗一样活下去,也可能窝窝囊囊被人欺负到死。”
沈马氏说完这两句话,又叹了一口气。
这几家人家都盯住沈家,早晚都会过来收拾他们。
“让玥丫头说话松软点,别一开口跟吵架一样。”沈周氏不想死,也不想跟二房分开。“咱们吃亏是福。”
沈卢氏嘲讽:“大嫂说的轻巧。你以为是玥丫头惹事吗?旁的不说,哪次不是别人故意来找茬。”
沈周氏瞧着沈卢氏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居然帮助二房。
“二弟妹。我们孩子多。”
“我家云海一样是沈家子孙。娘,我觉得跟二房同心协力还能有点机会。”沈卢氏微微福身。
“哎。老大,你说一句。”沈马氏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沈辞通方才想了很多。
最终闭上了眼睛,“生死有命。咱们沈家不能内斗。”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沈马氏松了一口气。
转身去找沈老夫人,老妯娌两人商量对策。沈家大老爷也一路小跑过去找沈老爷子,老兄弟两人也得出出主意。
沈家一家人在屋里吃饭。
他们主要靠晚上这一餐增添营养。
“玥丫头。咱们到了下一个镇子也去买点铁器防身。”沈马氏咬着馒头配肘子含糊不清道。
“嗯。暂且没有铁器,大家赶路的时候尽量削点树棍和竹子当武器。”沈云玥方才见大房的人一脸轻松进来,就知道他们做好了决定。
傅玄珩夹了一块肘子。
蹙眉的吃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
这肘子怎么有太子府厨房的味道?
不确定的又夹了一块红烧蹄髈。咦,这味道属实跟太子府厨房的味道不能说相差不大,那是一模一样啊。
是太子府里厨娘的手艺。他看着肘子不禁愣神。
“你怎么不吃了?”沈云玥快速的夹了肘子吃的喷香。
“很奇怪,我吃出了府里厨娘的手艺。”傅玄珩摇摇头,心道自己一定是傻了。
沈云玥:……。可不就是从太子府顺手牵羊出来的吗?
吃了晚饭。
何路雪娉婷而至。
她神色怪异的望着坐在大通铺上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沈云玥那个方向,只见沈云玥头上好大一片金色。
圆圆的金色像一座小金山漂浮在沈云玥的头顶上,向周边辐射出去。
“难不成沈家人都有金色?”何路雪心里疑惑,再仔细看坐在沈云玥隔壁的莫以然走到旁边。
走过去的莫以然头顶上并没有金色,而是和外面的人一样灰色。
傅玄珩头顶是一大片黑色,黑色里面掺杂金色。何路雪暗道:金色代表钱财,黑色说明这个人像恶魔一样狠戾。
她眸色晦暗不明。
自从何路雪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多了一样不同之处。
她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光芒。
那些差头头上也有金色,不过只有小拇指大小。
旁的解差就更少,跟金丝线一般。
其他流放人基本都是灰色。
何老爷子几个人有不多的金色。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云玥看见何路雪一脸复杂的从门口探头看过来,心中起了疑心。
何路雪扯出一个笑意,“云玥。我过来看看你和表弟缺少什么,想着咱们骨肉至亲不可生分。”
沈云玥可不相信她的鬼话,赶紧退后了两步。
“你有什么企图?”
想靠近沈云玥的何路雪:……。这个死丫头防备心这么重。
“我哪有什么企图。难道我们亲人之间不该守望相助吗?”何路雪故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沈云玥的手。
吓得沈云玥抬脚踹了过去。
“扑通。”
何路雪被踹倒在地上。她眼里冒着怒火,努力让自己变得温婉可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一片好心。”
“收起你可怜的表演。我可不是那些解差,会懂得怜香惜玉。”沈云玥踹了一脚后,自动离何路雪更远。
“何路雪,沈何两家本就不是亲戚。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
“表弟。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跟你们改善关系。”何路雪见说不动沈云玥,忙冲着傅玄珩大声喊道。“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不会害你的。”
“何家那么多人,够你去改善关系的。”傅玄珩心里也很疑惑,这个何路雪前后变化太大了。
以往是蔑视的眼神,现在有种迫切想要跟他们和好。
不对劲。
“你赶紧走吧。”沈云海拿起屋里的竹子打过去。
八九岁的孩子打人很疼的,何路雪最得意就是她那张脸。当年可是京城贵女们艳羡的长相,可不想脸上被毁容。
尖叫了一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