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倦说:“你包包掉在小叔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阮枝坐在副驾驶。她说:“很久了,之前不知道掉在哪里,过了几天小叔才给我发信息,我一直忘记去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因为温家和周家前几天就在商量婚事,而贺祁洲又那么爱温舒苑的关系,周倦虽然觉得刚刚看贺祁洲的那一眼,有些被震慑,但倒也没怎么怀疑。他将阮枝送回了深航,临下车的时候,问:“刚刚在家里,我妈没为难你吧?”阮枝说:“没有。”周
贺祁洲坐在沙发上,眼神平静,他看着阮枝,因为眉眼深邃,显得眼窝深,眼底情绪沉,却莫名让人心底发颤,他说:“可以。”
阮枝抿了抿唇,她握着勺子的手指,手心一手心的汗。
等得到了贺祁洲的回答,她才说:“谢谢小叔。”
然后低下头,咬了一口西瓜,后来就没再动。
而没多久,他们这边就散了。
贺祁洲站起身,去了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开出了大门。
周倦送阮枝回小区。
路上,周倦说:“你包包掉在小叔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阮枝坐在副驾驶。
她说:“很久了,之前不知道掉在哪里,过了几天小叔才给我发信息,我一直忘记去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因为温家和周家前几天就在商量婚事,而贺祁洲又那么爱温舒苑的关系,周倦虽然觉得刚刚看贺祁洲的那一眼,有些被震慑,但倒也没怎么怀疑。
他将阮枝送回了深航,临下车的时候,问:“刚刚在家里,我妈没为难你吧?”
阮枝说:“没有。”
周倦有些粘人的青涩,总想和阮枝多待一会,他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陪她去逛街?要不要我也跟着去?”
阮枝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你的包包,要不要我找小叔去拿?”周倦说:“我总感觉,你挺怕他的。”
阮枝就是怕他知道,哪里敢让他去拿。
她说:“我自己去拿就可以,反正明天还要去一趟宋家,他上次说东西就在他新住的小区,你那边过去,太远了。”
周倦沉默片刻,也没话说了。
两人聊了没一会,阮枝便上了楼。
上楼后,阮枝将房间里的灯打开,她去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
手机拿在手里,她点开贺祁洲的微信看了一会。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她问他包包,他发过来的定位。
而上面,则是山庄的时候,他让她去买药,阮枝问他房间号,贺祁洲让她加微信后,发过来的房间号这里。
阮枝对着手机看了许久,最后也没给贺祁洲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她知道,即便是她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东西寄过来,贺祁洲也不会理会。
第二天,阮枝便去见了周母,只是去的时候,才知道,周母并不是直接带她去逛街,而是带她去了一趟富太太圈。
到了以后,两人又才发现,谢瑾瑶也在。
一看到周母带着阮枝过来,谢瑾瑶眼睛就红了,猛地站起身往外面走。
周母有些尴尬,又心疼,哪里舍得她难受,还没介绍阮枝呢,就追出去哄谢瑾瑶去了。
阮枝过来的时候,是打扮了的,很快就引起几个富家少爷的注意。
有人心里难免不舒服,嘲讽道:“宋小姐知道刚刚跑出去的人是谁吗?”
阮枝并不避讳,道:“应该是喜欢周倦的小姑娘?”
“不仅喜欢周倦,也是你婆婆喜欢并看好的人。”对方道:“说起来,瑾瑶在周家,都算是半个周家人了,比在自己家还熟呢,而且听说周倦也挺宠她的。”
阮枝已经坐了下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丝质吊带长裙,衬得整个人肤白貌美,犹如凝脂,举手投足都是清冷淡然里的美目流转。
她温笑着道:“你再这样说,我要吃周倦的醋了。”
说话的那人本来想让她嫉妒难堪,没想到她会这么四两拨千斤,一时之间没接上话来。
阮枝便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这时候周母带着谢瑾瑶进来的时候,阮枝便站起身,周母心疼谢瑾瑶都快心疼坏了,当然不会理会阮枝。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大家都在看阮枝的笑话。
但阮枝还是给她倒了茶。
有人便忍不住当着阮枝的面别人夸谢瑾瑶,说她长得漂亮,明白事理,又孝顺体己。
阮枝便认真地听着。
等对方说完,她笑着说:“瑾瑶确实很优秀,不过也不奇怪,我听说伯母将她当女儿看待,伯母能将周倦教得那么好,瑾瑶自然也不会差,以后还要伯母也多教教我才是。”
谢瑾瑶愣怔地朝着阮枝看过去。
周母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
而阮枝说完,周母“嗯”了一声,没说话的欲望,她便又很自然的朝着刚刚夸赞谢瑾瑶的那个人看过去。
她道:“不过说起来,阿姨您的儿子也不错,我听说他最近盘了一个大项目?”
一说到自己儿子的项目,对方立马被转移了话题,假装嫌弃地说:“什么大项目啊,才几千万而已,他爸爸也就是给他练练手。”
“几千万还不多?哪像我家里的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
大家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假装嫌弃自己儿子,其实都在暗暗攀比上,没放在阮枝身上了。
其中一个富太太一直没说话,大概是因为平时就有龃龉,另外一个夸自己儿子的富太太便话音一转,阴阳怪气地挤兑道:
“上次还有个狐狸精拿着验孕棒想讹上我儿子,我都愁死了,还是秦太太日子过得舒服,完全没有这种烦恼。”
秦太太脸涨得通红。
她嫁得不错,老公也没有很丑,但儿子却好像继承了双方的所有缺点,事业事业不行,长得也一般般,确实没办法和这些人比。
所以每次一到夸自己孩子的环节,她每次都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而这个人,阮枝刚好认识,不熟,但前几天听人嘲讽过,说她儿子以后只需要给他父母打工,等他父母老了,每天在他们面前给他们端屎端尿,继承遗产就行。
阮枝想了想,便道:“其实我也觉得秦太太日子过得舒服。”
秦太太猛地朝着阮枝看过去。
阮枝说:“我听人说,秦太太上次生病,您儿子一直在病床上亲自照料着?”
秦太太不太明白,以为她又是拿这事挤兑她,说:“是。”
阮枝说:“孩子有出息,确实会让人觉得自豪,但越是有出息,能分出来陪家人的机会就越少,倒是秦太太现在这样就挺好,自己有钱有势,什么也不缺,还能有个儿子细心孝顺,生孩子,想要他有事业之余,不就是想要他孝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