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胡玉珠却也没有放过她。“沈兰若,你也走吧,姐妹俩可以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容不得沈兰若挣扎。凤冠摔在地上,金线绷断,珍珠四散,被胡玉珠踩在脚下,毒药入喉,腹中绞痛,生不如死。沈兰若的冤魂却没有立刻投胎,她看到了她娘家永兴侯府的下场,血流成河,包括她三岁的侄儿,周靖克竟然一个活口没有给沈家留下,尸身也无人敢来收敛,扔着发硬发臭……甚至,还被株连九族。……“表小姐,你还愣着干什么?”“
沈兰若发髻上带着属于皇后的金翅凤冠,雍容华贵地站在沈清姚的面前,她脸上带着高傲和嘲讽的浅笑:“表妹,马将军除了年龄大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嫁了吧。”
沈清姚双膝跪在她的面前,忍不住觉得浑身发冷:“不,我不要。”
马将军的年龄何止是大了一点,他今年五十多岁了,因为娶了四个老婆,七八个小妾,孙子孙女都有四五个。
他最大的孙子,都比她大两岁。
这算什么?
“表姐,从小到大我虽在侯府寄人篱下,却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为何表姐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她想不通。
“残忍?”皇后沈兰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冷冷地说道:“我们侯府将你辛辛苦苦的抚养长大,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粉身碎骨用以回报我们侯府,那你是应该的。”
“不是这样的,我都听说了,我娘留下的遗产,有百万之多,都归了外祖母保管,都用在你们身上,我没有在侯府白吃白喝……”沈清姚忍不住悲痛反驳。
“住嘴!“沈兰若大喝一声,一记耳光,打的沈清姚偏过头去:“什么遗产,你有什么证据?这都是没有的事儿。”
沈兰若眼里,沈清姚便是如蝼蚁一般,她可随意践踏,甚至摆布她的终身。
“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下药想要跟我大哥成就好事,却失手把我大哥给害死了,你自己也没了清白,能嫁给马将军,已经是你高攀了。”
“别不知足。“
沈清姚心如刀割,一双悲痛的泪眼,仰头看着沈兰若:“我没有,不是我。”
她没有害死表哥啊。
她昏过去了,等她在尖叫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和表哥衣衫不整地倒在血泊里,这血都是表哥吐出来的。
可是,凶手不是她。
不是她。
“来人啊,时辰不早了,别误了吉时,给表小姐穿上嫁衣吧。”沈兰若似笑非笑地说道。
在她的眼里,沈清姚比那些下等的奴婢强不到哪里去,能跟她多说这两句话,已经够给她颜面了。
沈清姚呆若木鸡,只能任由丫头们摆布,替她换上极具嘲讽的红嫁衣。
门外,鞭炮声已经响了起来。
何府此时,张灯结彩,挂满红绸,不是为了彰显何家的喜庆,仅仅只是为了讨好那位马将军。
正当沈兰若藏密屏风后,打算看沈清姚老老实实嫁人的时候。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婆子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抄家的来了!”
沈清姚浑身一震:“抄家?”
她不是在嫁人吗?
她为何抄家?何府只有她一个孤女了,何来的罪名,抄她一个人的家?
“永兴侯府,也,也被抄了。”婆子大哭一声,扑倒在地上。
人人都知,沈清姚的靠山,就是舅舅永兴侯,皇后沈兰若的亲生父亲。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沈兰若急匆匆走来,不敢置信地尖叫。
她们都不信,可兵丁如狼似虎的扑进门来席卷着所有值钱的东西,背着光,昔日的三皇子殿下,如今的皇上周靖克,已经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皇上,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沈兰若扑了上去,此时,狼狈的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皇后的风范。
周靖克用她陌生的冰冷眼神看着她:”你私通外男,因乱后宫,甚至今日还趁着表姐出嫁的机会,与情郎私会,沈兰若,你置我颜面于何地?“
“我没有?”沈兰若崩溃了,怎会有这样的污蔑。
“玉珠亲眼所见,你与一外男拥抱在一起。”周靖克眼底,满满都是嫌恶:”且,永兴侯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已经下了大狱,皇后,若你还想保留颜面,就自我了断吧。“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沈兰若,此时,她呆呆地低头,看着在自己滚圆的肚子:“我的皇儿,马上就要出生了,你……”
话没说完,一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这就是个孽种。”
一直和沈兰若是死对头的胡玉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得意地笑着:“皇上仁慈,念及你们多年的感情,愿意留你一具全尸,姐姐,你还不跪地谢恩?”
“谢恩?”沈兰若懵了。
一旁的沈清姚,已经被官兵扭住胳膊,看着这样的沈兰若,她忽然大笑了起来:“沈兰若啊沈兰若,你心悦三皇子周靖克,机关算尽,置家族颜面于不顾,倾尽家财,践踏血亲供你利用的扶持他当了皇帝,你如愿所偿,当了皇后,可你求来了什么?”
“这就是你的下场。”
话音未落,长刀已经没入她的胸口,鲜血流出。
马刚彪声若洪钟地喝道:“你等贱民,怎敢侮辱皇上。”
沈兰若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沈清姚的尸首扑倒在地上,血液渐渐从她的身下流淌开来。
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胡玉珠却也没有放过她。
“沈兰若,你也走吧,姐妹俩可以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容不得沈兰若挣扎。
凤冠摔在地上,金线绷断,珍珠四散,被胡玉珠踩在脚下,毒药入喉,腹中绞痛,生不如死。
沈兰若的冤魂却没有立刻投胎,她看到了她娘家永兴侯府的下场,血流成河,包括她三岁的侄儿,周靖克竟然一个活口没有给沈家留下,尸身也无人敢来收敛,扔着发硬发臭……
甚至,还被株连九族。
……
“表小姐,你还愣着干什么?”
“今日事成之后,你就是我们永兴侯府的二少奶奶了,就是我们侯府的自家人,以后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了。”
沈清姚浑身一个哆嗦,恍惚中睁开了眼睛,她捂了捂胸口,长刀穿过胸口的冰冷刺痛感,好像现在还在。
她也叫沈清姚,是二十一世纪的医药天才,实验室忽然爆炸,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脑子里还多了一份不属于她的记忆,这个无父无母,在侯府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也叫沈清姚。
此时,她已经站在了一个厢房门口,身边的丫头,正不怀好意地怂恿她进去。
“小姐,你快点吧,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丫头再次催促。
“好啊。”
沈清姚唇角勾起冷笑,已经听到了里头传来粗重而危险的呼吸声。
“那,小姐你快点,奴婢这就去叫人,保证能让大家伙都看到你和二少爷成了好事儿。”丫头嬉笑着,得意的转身就跑了。
沈清姚眼眸一转,抬起手,借撩头发的举动,将头上一支金簪,藏在袖中,装作没有察觉地走进门去。
门后突然窜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扑将上来,砰的一声,先关住了门。
“美人儿,你可让我好等。”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侯府家丁衣裳的壮汉,淫笑着,迫不及待地开始向她逼近。
“你,你是谁?”
“你要对我做什么?”
沈清姚假装惊恐,害怕地往后退。
“美人儿,等会你不就知道了。”这男人觉得自己赚了,自己这样的大老粗,何曾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细皮嫩肉的娇小姐。
“住,住手。”
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床榻上传来。
沈清姚看了过去,只见那床上躺着的人,苍白瘦弱,根本就不是那丫头说的,沈清姚喜欢的,那个英武不凡的二少爷沈承志。
而是她早产,又体弱多病,从小就是一个药罐子的大表哥沈承业。
沈承业此时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正拼命挣扎着,想起来救她。
怎奈,他破风箱似的身子骨,又被下了虎狼药,他只迷迷糊糊地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表妹沈清姚,自己却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