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颜小川大声哄道:“如玉妹妹,小宝今早吃了屎,嘴臭,你别往心里去!”“银蛋二堂哥,你放心,我才不会偷偷生闷气呢!因为小宝才是赔钱货,他长大以后要娶媳妇要盖房子还要养孩子,得赔好多钱出去呢。”“对,没错!像他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确实是赔钱货,要是三姑三姑丈老了干不动了,棺材本都不够他花,以后三姑两口子没了只能卷草席了下葬了。”八岁的颜小河(铜蛋)及时地补充:“小宝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
9月1号早上!
颜如玉跟着兄弟们去村小报好名后,就一同去了村代销点,买了指定要用的文具,花的是家里给的钱。
她有双份钱就买了双份文具,谁让她是两家人的团宠呢。
当然,大伙也不忘花自个的小金库买水果糖犒劳一下自己。
据颜如玉所知,堂哥表哥们平日里捡菌子所得还要被他们父母再搜刮一层,所以真正到手的钱并不多。
“如玉妹妹,我给你五粒糖,你留着甜甜嘴!”
……
“如玉姐姐,我…我给你俩粒糖,你吃完,我再给你买!”
……
堂表兄弟们争先恐后往她手里和口袋里塞糖。
颜如玉照单全收了,但转头就向代销员说,她要买奶糖。
她给堂哥表哥们各两粒奶糖,给堂弟表弟们各一粒,还一本正经地说:
“哥哥们年纪大,多吃一粒不会坏牙;弟弟们就不行了,得少吃糖!”
“我们听如玉姐姐/妹妹的!”……
然后大家便嘴里含着糖,心里美滋滋地往家赶。
……
颜如玉回了一趟颜家,想把东西先放回房间。
不过,老颜家好像来客人了。
“二姑,三姑,…表弟…表弟,你们来了!”……
她听堂哥堂弟们都这样喊,她也跟着张嘴就没错了。
二姑颜铁娘和三姑颜铁花是渣爹上面的两个姐姐,他排行第四。
渣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五叔颜铁栓和六叔颜铁树。
颜如玉随大众喊完人,就准备回屋放东西了。
不过她刚一转身,就听到拥有狗鼻子嗅觉的小宝表弟,用着很刺耳声音说:
“娘,我闻到奶糖和水果糖的味道了,那个表姐口袋鼓鼓的,肯定是藏了不少糖!娘,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颜如玉才不管后面颜铁花和颜老太怎么喊她,撒腿跑就对了。
回到房间把门从里拴上,把文具放好,口袋里的糖还有柳家表兄弟们的心意,她才不会便宜了别人,直接收进空间,留着以后慢慢吃!
出去后她还把房门给锁上,免得有人进她屋里乱翻乱找。
再回到颜家堂屋,颜如玉气死人不偿命地把瘪瘪的口袋翻出来给大伙瞧:“小宝,我口袋里没有糖!”
“姥姥,这个赔钱货敢藏糖,你快去翻她屋子!”
颜小山作为家里的长孙,他说的话可比小宝这外孙在颜老太那的份量重:
“阿奶,您听听小宝说的叫什么话?三姑是得好好管管他了,如玉妹妹若是赔钱货,不也把阿奶和二姑三姑都骂进去了?”
颜如玉:说得好!
可临门一脚的颜老太却和起了稀泥:“金蛋,你带着弟弟妹妹去柳家玩,晚点回来吃午饭。”
“我知道了,阿奶!”
他们拥着颜如玉,往外缓慢挪动步伐。
十岁的颜小川大声哄道:“如玉妹妹,小宝今早吃了屎,嘴臭,你别往心里去!”
“银蛋二堂哥,你放心,我才不会偷偷生闷气呢!因为小宝才是赔钱货,他长大以后要娶媳妇要盖房子还要养孩子,得赔好多钱出去呢。”
“对,没错!像他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确实是赔钱货,要是三姑三姑丈老了干不动了,棺材本都不够他花,以后三姑两口子没了只能卷草席了下葬了。”
八岁的颜小河(铜蛋)及时地补充:“小宝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
“那小宝还能赖上他两个哥哥来养他!”
“唉,他两个哥哥还真倒霉,摊上这样的弟弟!”
比颜如玉小半岁的颜小流(小傻蛋)可谓是人间清醒:“他们倒霉,总比我们跟着倒霉吧?”
“那确实是,我们只是表的,他们是亲的,别霍霍我们家了!”
……
小宝和颜铁花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渐渐离去,气得就差原地炸裂了。
大宝二宝对视一眼:听说棍棒底下出乖弟!
颜铁娘哈哈笑出声来:“三妹,你活得还没傻蛋通透,你婆婆准和你有仇,惯子如杀子!”
“哼,二姐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万年老二嫁万年老二,就算生的都是带把子的,还不是累得跟队里老耕牛一样,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公婆的一丝偏爱。
不像她,就算偷懒,公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会羡慕你!”
“……”
被当做空气的颜老太一个重拍桌面,终于能让她们姐妹安静下来了:
“都说说你们这次回来是做什么?”
颜铁娘低头抠着指甲缝里藏着的脏东西没接话,她是被嫁同村的老三拉过来的。
如果中午留在娘家吃一顿她也不会过意不去的,毕竟她只带了一张嘴,三妹可是带了四张嘴。
颜铁花鄙视地瞥了不出力只想白蹭的二姐一眼,然后挺直腰杆道:
“娘,我听说四弟之前回来还'借'了家里五十斤粮食!”
同样是子女,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老四从不往家里捎钱,那和她们这些外嫁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没区别,那她也要五十斤粮食。
——
注:大白兔奶糖是1959年开始生产的!
它是由上海冠生园食品有限公司出品的,是上海产业工人对国庆10周年的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