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一个雇工,专门打理内务。”裴砚道。这话说得好听,顾染心想。陆云染脑子转了一下,哪个女子会跑到一个孤寡男人的家里,给人家干活,说明这女人是走投无路了,求一口饭吃。尽管如此,她还是一阵不爽。“定安哥哥,我们是什么处境,你比我更清楚,还是要小心其他来人,万一惹火上身。”顾染翻了一个白眼,从这个陆云染出现在这里,她已经嗅到空气里敌对的意味了。“放心,她不敢。”裴砚这话似乎是说给屋子里
顾染朝门外看愁去,她看到一抹纤瘦绰约的身影立在那里,虽然穿着朴素,可是依然不掩姣好的容色。
她的脑海里突然涌起关于这名女子的回忆,陆云染,伯府陆家也是二皇子党,二皇子倒台后,陆云染的父亲自杀,陆云染和他的母亲被一道流放到这里来。
陆云染也看向她,见是一个女的,陆云染皱了一下眉头。
裴砚走出去:“什么事?”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衣服,你就两身衣服,这样怎么行?”陆云染将一身做好的短衣捧给裴砚,脸上含羞带怯。
“辛苦你了,以后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了,你和你娘也不容易。”对比和顾染说话,此时此刻,裴砚的语气竟然柔和了许多,他把衣服接了过来。
“就知道定安哥哥心疼我。”陆云染看上去有些感动,看向屋子里:“定安哥哥她是谁呀,脸怎么黑乎乎的。”
顾染满头黑线,她就坐在桌子边好好吃饭,得罪谁了,两个人你侬我侬,她也懒得去关心,管她做什么。
裴砚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她是我的一个雇工,专门打理内务。”裴砚道。
这话说得好听,顾染心想。
陆云染脑子转了一下,哪个女子会跑到一个孤寡男人的家里,给人家干活,说明这女人是走投无路了,求一口饭吃。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阵不爽。
“定安哥哥,我们是什么处境,你比我更清楚,还是要小心其他来人,万一惹火上身。”
顾染翻了一个白眼,从这个陆云染出现在这里,她已经嗅到空气里敌对的意味了。
“放心,她不敢。”裴砚这话似乎是说给屋子里顾染听的,隐隐带着警告:“这里的一切有她打理,你以后就不用费心了。”
“我才不嘛,我们三家人被流放在这里,本来就是要应该照料,这样才有力量一些,别人也不敢欺负。”陆云染说:“定安哥哥我就先回去了,娘在等我吃饭。”
她的鼻子嗅了嗅,太香了,她才几天不来,就多了一个女人,煮饭还这么好吃,
裴砚拿着那一身短衣进院子,他随手将衣服扔在房间的桌子上,又回到了厨房。
“艳福不浅啊,有一位美人肯陪慕大公子吃苦,真是看者感动,听着落泪。”顾染说。
“吃饱了?”男人冷冰冰看了她一眼。
顾染撇了撇嘴。
整天面对这张绷着的臭脸,她也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反而被浇了一盆冷水,等有其他的出路了,她就离开这里,不过,看眼下这样的情况,离那一步,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吃好收拾好,顾染把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又重新包扎好,她这一身衣服撕下了好几条料子,又穿了一个月,身上各种气味都有,真想好好洗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啊。
特别是她现在裤腿上,还沾染了不少鲜血,这样一直穿着,是不吉利的。
“那个。”顾染试着跟裴砚商量:“方才送来的那一身衣服,能不能借我穿下。”
她不想穿裴砚穿过的,正好有一身现成的。
裴砚还在弄他叉鱼的工具,头也不抬:“你喜欢就拿去。”
顾染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是他心上人给他亲手做的,他就这么舍得?
以为这是陷阱,顾染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我真的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