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故卿的黑色衣角消失在她后花园的墙头,宁倾颜愤懑地就将桃花簪从头上扯了下来。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从正门进,又翻她墙头!宁倾颜气极,抬手欲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最好碎成两半!可刚抬手,耳边却骤然响起陆故卿离开前最后一声低笑:“这是我送阿颜的定情信物。”“阿颜若是摔了,我难保不会生气。”什么东西!抬起的手瞬间像泄了气的斗鸡,怎么斗都斗不赢。宁倾颜将簪子在手中狠狠握紧,直到握出一滴滴鲜红的血
微风掠过湖面,扬起少女秀发。
宁倾颜怒瞪陆故卿,连称呼都换了:“陆小将军最好放开本宫,不然本宫不保证陆老将军还能否活着回来。”
四目交集,仿佛有火光乍现。
陆故卿冷了脸:“阿颜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尚在将军府好好待着。”
宁倾颜也是被气急了,这才脱口而出。
但实际上,她不敢不救陆老将军,无论是出于仁义或是家国。
她自认实力有限,斗不过陆故卿。
没人比她更了解造反后独掌一国霸权的陆故卿有多恐怖。
“陆小将军只要知道,陆老将军的命,本宫可以选择救,也可以不救。”宁倾颜自认平静地凝着男人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黏得她心底发慌。
交锋之际,不知过了多久,陆故卿看着宁倾颜的眸色骤然变得温柔,语气笃定:“阿颜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话落,他将人扶起,松手,克制地保持距离,给予她舒适的呼吸空间。
随后,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裳,嘴角划过一道不经意的弧度:“阿颜不告诉我也无伤大雅,我会自己查。”
宁倾颜蹙眉,再次尝试:“陆小将军没有本宫的帮助,依旧救不了陆老将军的命。”
除了母后,再无人比得过她在父皇心中地位。
所以,少了她的劝说,父皇相信的也绝不会是他!
可陆故卿只是淡眸微敛,气定神闲地又上前将她有些歪了的桃花簪扶正:“阿颜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方法。”
随后,宁倾颜只感觉头顶沉甸甸的重量。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的青丝上,嗓音温热:“我只要知道阿颜不是不喜我了,如此便好。”
话落,转身离开。
当陆故卿的黑色衣角消失在她后花园的墙头,宁倾颜愤懑地就将桃花簪从头上扯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从正门进,又翻她墙头!
宁倾颜气极,抬手欲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最好碎成两半!
可刚抬手,耳边却骤然响起陆故卿离开前最后一声低笑:“这是我送阿颜的定情信物。”
“阿颜若是摔了,我难保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
抬起的手瞬间像泄了气的斗鸡,怎么斗都斗不赢。
宁倾颜将簪子在手中狠狠握紧,直到握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才恍然发觉。
陆故卿于她而言,早已是至毒的毒药。
绝不可再碰!
宁倾颜看着前方的水亭楼榭,凝眸,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现在就去请旨将自己嫁了,如此,陆故卿再也打不着自己的主意!
……
连夜进宫。
宁倾颜风尘仆仆往母后的坤宁宫而去,她知道,每夜父皇都宿在母后寝宫!
只是不知二老是否已经安寝,她此时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二人……
等到宫门口,灯光通明。
宁倾颜松了口气,提步敲响了母后的宫门。
“母后,是阿颜!”
可等了半天,门都不见开。
不好的预感一下涌进心头,宁倾颜攥紧了云袖,夜风将她的美人脸刮得通红。
焦虑、心慌……
她再也等不及,抬腿就要撞开宫门——
“父皇,阿颜已有心仪之人,欲求您赐婚!”
可刚当她伸出腿来,宫门就打开。
父皇和母后相携而出,慈爱的面容上带着她读不懂的笑意。
宁倾颜蹙眉,下一秒,却见陆故卿跟在二老的身后,端的是恭敬谦卑,老实敦厚!
“陛下,皇后娘娘,公主当真来求与臣的赐婚,臣今日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