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宫门,江畔就甩脸不认人了。她松开轮椅,一个人上了马车,留给齐重衍的是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齐重衍其实一点也不想被江畔抱上马车,那样会让他觉得很羞耻。他是双腿出了问题,但他有知觉,也不想在擎彦几人面前那么没有颜面。毕竟,江畔是他的王妃,她抱他……他除了羞赧了点,也没有什么别的。他阻止不了她抱他,他也总不能打她罚她吧。所以,齐重衍是做好了准备出来会被江畔抱上马车的。可当江畔理都不理他,自顾自上去,而
温越人,人称妙手神医,因擅长治愈多种奇疾怪症而闻名。
不久前,温越人出手将一个垂死老汉从鬼门关救回来,暗部得知后多番追寻对方的踪迹,于今日傍晚知晓温越人要入京。
皇帝第一时间宣齐重衍见驾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事情。
结果他安插在宫苑暗室的眼线一句王妃打了王爷,就气得他连正事都忘了。
齐重衍进来后,他只想找个理由狠狠罚一顿江畔让她知道她的男人才是天!天是打不着也不能打的!
后齐重衍开口暗暗求情ʝʂɠ,皇上想着这事也是齐重衍不厚道,便只能胡乱骂那三心二意的太子妃几句。
缓了缓心中的烦躁,皇帝冷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该………”
见齐重衍神色淡淡,皇帝端着新茶杯,摔也不是,喝也不是。
“你赶紧退下吧,看得朕头疼。”
“皇上。”
这时,都太监让人抬着三个箱子进来。
三个箱子打开,里面放满了黄金跟白银。
“这是皇后让奴才送来的两千两黄金。”
皇帝瞥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有些白银,难得好心情地抿了一口茶,“清点一下,充入国库。”
太监抬着箱子离开,齐重衍也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被都太监亲自推出正殿。
殿外,江畔懒洋洋地靠着椅子,瞧见齐重衍被推出来了她才起身,迎上去。
当着一堆奴才奴婢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体贴地接过轮椅,“劳烦公公了。”
“哎哟,王妃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
江畔含笑着点点头,她捏着手帕给齐重衍擦擦不存在的汗,柔情蜜意地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齐重衍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仰头望她,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都太监望着江畔一行人离开,脸上满是疑惑。
皇上不是说尊亲王对这尊亲王妃并非真心吗?
他瞧着怎么感觉还挺和和美美的?
……
出到宫门,江畔就甩脸不认人了。
她松开轮椅,一个人上了马车,留给齐重衍的是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齐重衍其实一点也不想被江畔抱上马车,那样会让他觉得很羞耻。
他是双腿出了问题,但他有知觉,也不想在擎彦几人面前那么没有颜面。
毕竟,江畔是他的王妃,她抱他……他除了羞赧了点,也没有什么别的。
他阻止不了她抱他,他也总不能打她罚她吧。
所以,齐重衍是做好了准备出来会被江畔抱上马车的。
可当江畔理都不理他,自顾自上去,而他只能老规矩地在擎彦的帮助下坐上马车后,他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别扭。
她是生气了吗?
马车帘子放下,齐重衍余光偷偷看了眼她。
江畔眼底是一片漠然,什么对他的情意爱慕全都被冰冻得霎时消退。
“本王……”齐重衍动了动嘴,想要表达自己刚刚打她的歉意,但对上江畔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眸后,他又仿佛失声般闭上了嘴。
他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哪里给过别人赔礼道歉?
马车一片静默,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僵持不下。
这时,马车行驶突然颠簸了下。
“唔……”齐重衍猝不及防泄出了声音。
江畔见他身侧双手攥成拳,像是感知到了痛苦,不由得奇怪道,“你怎么了?”
齐重衍紧咬着牙,不曾吭声。
缓了一会儿,他仿佛找到了台阶下,轻声道,“本王不该打你,本王跟你道歉……”
长顿了一下,在江畔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齐重衍小声道,“但你也打了我,你也该和我道歉。”
想了想,他又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你还打了本王两次。”
江畔噗嗤一笑,十分爽快,“对不起。”
齐重衍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连为什么自己会松了口气也不知道。
他抿了抿嘴,平息着心里的慌,“打你并非本王之意,但本王确实打了你,这……”
江畔不想纠结下去,转移话题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一天内,多次露出疼痛的表情,江畔很难相信他身上没有伤。
只是不知道这伤跟腿有关还是跟他那隐疾有关。
原书中只说他的双腿跟隐疾后面会被温越人治好,却只字不提他的伤势如何。
故而江畔也不知道他的腿是毫无知觉还是会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江畔一边想一边观察他的表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干嘛红着脸一脸委屈看她?
又不是她害他双腿疼痛。
又不是她导致他那地方得的隐疾。
江畔皱了皱眉,她掀开帘子,对马车外的擎彦说道,“你待会儿找个医馆停下。”
擎彦刚想应下,就听到齐重衍一把拉回帘子,扬声道,“不用!”
怕江畔不依不饶,等马车继续往王府赶,齐重衍才红着耳朵,颇有些支支吾吾地对江畔说:
“是你打的那个地方疼,昨晚本王找府医拿了药……但我摸着似乎是有些肿,想来是………”
说到一半,齐重衍就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了。
江畔小脸轻皱:“???”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