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尽数散落下来,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她握着手机,又慢慢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胸口那些暧昧深浅的吻痕。手机里的短信还在进来。“眠眠,给我回个消息好吗?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真的很想你,凌家已经今非昔比,我也再不用畏惧任何人,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出来和我见一面好吗?”季眠眼光顿了几秒。年少的青春爱恋,虽然盲目而冲动,但到底真实存在于她的青春岁月,忘是不可能忘的,不过
“嗯,我知道,”他沉着嗓音,不同于平日里的克制清冷,带着隐忍的沙哑,大手抚着她白皙的肩膀,炙热的吻温柔又强势的落在她黑色蕾丝胸衣的边缘,“所以你乖一点。”
季眠整个身子僵在那里。
脑子里是空白的。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好像有无数的烟花,在她混沌不堪的脑海里升空,一簇又一簇的绽放。
她眼睛里盈着动情的水光,仰头望着天花板,用力咬着唇,不允许自己失态,脊背不自由主绷的僵直。
可是这样的动作,看上去愈发像是她把自己送到了他的跟前……
楚洵对她的乖巧尤为满意,吻她的时候也尤为不客气。
“啊!”
女孩儿忍不住哭泣了一声,小身子瑟缩在呼吸粗重的男人怀里,不肯再给他亲了,却愈发惹的楚洵气血翻涌不止。
在书房里她会难受,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手捞过一侧的西装外套盖在她光洁的肩头,将她整个身子包裹了起来,“去房里。”
季眠羞红了眸色,像只小鸵鸟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任他抱着她起身,起身的刹那,她害羞的把那件掉落在沙发上的蕾丝胸衣捡起,偷偷护在自己胸前,虽然她知道,这完全是没有用的……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今晚的男人又霸道的过分,季眠知道,她逃不掉的。
深夜的走廊很安静,地上的高级绒地毯几乎消融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也许是心急,又也许是担心她会冷,季眠能感觉到他的步伐比平时更快,她在他怀里偷偷抬起小脑袋,羞红了的视线悄悄上移,却只能看见他清隽刚毅的下巴,线条明晰的下颌线,还有那脖颈间,上下轻滚了好几下的喉结。
他一言未发,面色看上去一贯的沉静,似乎和平时并无不同,可季眠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明晃晃的写着,他马上要吃掉她……
主卧的房门被他没什么耐心的一脚踢开。
没走几步,她的脊背就陷入了蓬松柔软的被褥之中。
季眠在掉进被子的一瞬,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颤着声软软的开口,“楚洵哥哥,我,我好像……”
男人覆身上来,大手扶着她的下颌,吻顺势就落在了她的脖颈,锁骨……他眼底染了几分猩红,显然这时候并无心思听她说什么废话,恐怕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他想对她做的事。
季眠是真的快哭了,因为身下的热流越来越明显,她的月经这个月推迟了好久,要不是上周她测过没有怀孕,她本来都想去医院看看了。
可是她没想到,好巧不巧,偏偏会在这个时候……
“我……”女孩儿羞怯的咬着唇,漂亮的眉眼间水雾氤氲,“我好像来那个了……”
“什么?”
楚洵嘶哑着嗓音。
他的手落在她的细腰,向来清明冷静的思维在这种时候也难免迟钝,听她一连两次打断,男人幽暗的黑眸不得不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目光如深海般沉寂,隐隐涌动着无数危险的漩涡,抱着她的手臂的热度亦烫的惊人。
季眠憋了好几秒,憋的小脸如火烧,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来月经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委屈的望着他,眼泪汪汪,“我大姨妈来了……”
怕他不信,她的手往床单上碰了碰,触到一指尖的血,然后可怜兮兮的举到他跟前。
楚洵,“……”
……
季眠每次来月经的第一天,都是最难受的。
肚子里像是无数把刀子在绞。
楚洵抱着她洗了澡,又把床单换下,把她抱放进了新的被子里后,又去给她煮了红糖水。
女孩儿娇气的很,喝了红糖水还腻在他怀里哭哭啼啼了小半晚,热水袋都不管用,最后是在楚洵一边抱着她安抚一边给她揉肚子的情况下才勉强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迷迷糊糊睡到了大天亮,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季眠是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响的。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一点都不想拿手机,可手机震了好几下,她还是伸出手去,闭着眼睛把手机拽了过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眠眠,我回来了,有空见一面吗?”
季眠脑子还是放空的状态,不甚清醒的看着这条信息看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这是谁。
紧接着手机就又震了一下。
“我是凌风,眠眠,这些年我很想你。”
季眠呆呆的看着屏幕。
然后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乌黑的发丝尽数散落下来,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她握着手机,又慢慢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胸口那些暧昧深浅的吻痕。
手机里的短信还在进来。
“眠眠,给我回个消息好吗?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真的很想你,凌家已经今非昔比,我也再不用畏惧任何人,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出来和我见一面好吗?”
季眠眼光顿了几秒。
年少的青春爱恋,虽然盲目而冲动,但到底真实存在于她的青春岁月,忘是不可能忘的,不过季眠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但世家大族的教养刻在她的骨子里,只要她一天还是楚洵的妻子,就不可能允许自己和外面的男人有什么。
她打开对话框,回了一句,“欢迎回国,见面就算了,我已经结婚了。”
然后她就退出了对话框,按了锁屏,没什么犹豫的把手机扔在了一旁就起身下了床。
……
一上午的会,把季眠熬的头昏眼花。
大姨妈来了身体就是不舒服,回到办公室,小何极其体贴的泡了杯红糖水过来,“大小姐,楚总特意吩咐我给你准备的,趁热喝。”
季眠正口干舌燥,喝了小半口红糖水,胃里就暖融融的,小何在一旁笑眯眯的,“楚总对大小姐可真好哦,这样的特殊日子每个月都记得,哪像我家那位,只会说多喝热水多喝热水,谈了这么多年,别说给我泡杯红糖水了,就连热水袋都没给我递过一次。”
季眠把红糖水咽下。
瞥了她一眼,“婚前都敢这样敷衍你,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什么,你经济上不依赖他,精神上也不依赖他,这样的祖宗留着是要供着过年用嘛。”
小何噗呲一声笑了。
“大小姐您这就是不知人间疾苦了,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像楚总对您这样的,您只看见了高处,自然看不见这低处的芸芸众生,男人有钱,有颜值有才华就已经是万里挑一了,像楚总这样还对您如珠似宝护着的,专一且不花心,反正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好男人。”
季眠挑了挑眉。
严重怀疑小何是不是收了楚洵什么好处,一杯红糖水居然就让这丫头站到楚洵那边去了。
敢情是没人看见她被狗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欺负的惨样,成婚以来,季眠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狗男人无休止的抵死缠绵和低沉压抑的喘息声中度过的......
尤其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控的时候,他会紧紧抱着她,吻着她,像是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骨血......
啊呸!打住!
季眠一个激灵。
瞎想什么。
小何压低了声音,“大小姐,我还听说了,那天枪杀您的人,全部都死在了楚氏的暗卫营里,听说是因为去年咱们和杜方建筑的合同纠纷,对方没赚到钱恼羞成怒了才对您动的手,我听江河说,是楚总亲自动的手,全部脑袋上一枪毙命,血都溅了一监牢呢……”
季眠小小的颤了一颤。
她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不敢想这种血腥场面。
楚洵对她一向温和,除了床事上霸道点,其余方面基本对她有求必应,呵护又尊重,这些年她看到的一直都是他好说话好欺负的一面,她差点忘了,年纪轻轻就能凭一己之力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怎么可能不是踩着累累的白骨上位。
他原本就是杀伐果断的人,只不过他从不会把这狠戾阴冷的一面展现给她。
枪杀案季眠多少心里有数,杜方建筑违反合约在先,建筑材料以次充好多方警告协商未果后,她便勒令停了工程款交付,原本她是想走司法流程把姓杜的送进去,谁料那龟孙子警局关系遍天下,原来很简单的案子被拖了很久,后来季眠忙就忘了这件事。
要是她能料到这狗日的会铤而走险枪杀她,估计她做梦都要跳起来先把他剁了埋了。
但季眠其实也没有很懂,楚洵当时干嘛要救她不救林妍,讲道理如果当时她被打死了,那他不正好可以和林妍双宿双飞?
“咚咚。”
门口有人敲门。
“季总,前台有位林小姐想要见您,可她没有预约,您看……”
小何蹙眉。
说到林小姐,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哪位。
“既然没有预约,那自然是见不到季总的,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