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欢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血液急速上涌,憋得满脸通红。“我……咳咳咳!我说……”半枫荷看着她满意的笑了笑,嘴角噙着寒意,眼尾的红痣似要滴出血来,慢慢松开了手。“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莫欢被松开后,一手撑着身后的书柜,一手拍着胸脯,大口喘着气。半枫荷转身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快说!我没那么大的耐心。”莫欢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问问学校的资源如何,你也看到了,不过如此,
“你不知道?”半枫荷踱着步子,停了下来,带着戒指的手划过她的脸蛋,“小模样长得不错,若是不小心划破了,多不好啊……”
冰凉的钻石划过她的脸庞,惹得莫欢打了个激灵,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半枫荷把手收了回来,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小丫头,嘴还挺硬!”
瞬息之间,转身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抵在了身后的书柜上,柜顶的奖杯被猛烈地撞击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你放!……放开我!”
莫欢毕竟是个富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对半枫荷突然的反应毫无反抗的机会,只能用力地蹬着双腿。
半枫荷一手箍住她的双手,用腿抵住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再问你一遍,他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半枫荷的手劲不断加大,指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莫欢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血液急速上涌,憋得满脸通红。
“我……咳咳咳!我说……”
半枫荷看着她满意的笑了笑,嘴角噙着寒意,眼尾的红痣似要滴出血来,慢慢松开了手。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莫欢被松开后,一手撑着身后的书柜,一手拍着胸脯,大口喘着气。
半枫荷转身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快说!我没那么大的耐心。”
莫欢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问问学校的资源如何,你也看到了,不过如此,墨爷这才会出钱资助的。”
“就这些?”半枫荷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相信。
自她跟随谭京墨以来,他就嗜血无情,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资助一所学校呢?
莫欢强装镇定,尽量不让她看出破绽来,“当然,不然墨爷怎么会出去就交代了要资助学校的事?”
莫欢其实早就吓得腿软了,还好身后有书柜能让她靠着,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把她和安若初推到刀尖上,自然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出了半枫荷的怀疑,莫欢又加了一句,“以您对墨爷的了解,不会猜不到他会做什么事吧?”
一句话,说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和半枫荷对谭京墨的了解,她自然不会再追问下去。
半枫荷快速走到了莫欢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着,“小姑娘,上学了,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莫欢扯了扯嘴角,“多谢指教,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要回教室上课了。”
半枫荷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
莫欢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办公室,回了教室。
几分钟后,半枫荷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冰冷,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让我听到一个字……”
“是是是,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王校长和助理一直弯着腰,都没敢抬头看她。
上车后。
炽焰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
半枫荷斜倚在车窗上,眉头紧皱着,闭着眼假寐,耳边一直响着莫欢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她在撒谎,还是自己并不了解谭京墨呢?
“主人,是没问出什么吗?”
半枫荷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慵懒淡漠,咬了咬后槽牙,“给我盯紧她!”
“是。”炽焰点头领了命令。
莫欢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因病请假了。
说不定,重点就在那个人身上。
两个人是同学,又一起被叫了过去,免不了中间会有联系。
-
警察局。
林迟叫来了自己的一个手下赵方洲,递给了他一把钥匙,“去下面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赵方洲接过钥匙,转身走到了地下室。
这是谭京墨在警察局里私开的一块区域,除了几个心腹没有外人知道。
地下室潮湿阴冷,泛着难闻的气味儿,赵方洲掩了掩鼻子,快速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里面光线十分昏暗,并没有开灯,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张长桌,上面各种玻璃器皿随处扔着,地上甚至还有一些玻璃碎片和不明液体。
地下室很是宽广,却只在角落里燃了一盏煤油灯,隐约能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在粗糙的墙壁上落下一条狭长的阴影。
赵方洲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打扰到他,诱他发病,只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旁边。
那人手持一根试管,正把里面的液体倒进烧杯里,嘴里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方洲低头凑过去才听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能是靠得太近了,那人手一抖把试管中的液体洒了出来,吓得赵方洲后退了好几步,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惊动了他。
谁知,那人出乎意料的淡定,把试管在支架上放好,微微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您了?”
赵方洲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啊?啊……没有没有,我打扰到您实验了吧?”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实验嘛,哪有一次就成了的。”
赵方洲还是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这人真的是沈峙吗?真的是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吗?
想着,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沈峙有些诧异,“我叫沈峙,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还很是自然的解释道,“我精神可能有些错乱,有些事迷迷糊糊的,自己做了什么可能也不记得了。”
赵方洲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原来是这样啊!”
他转头看了看进来路过的一片狼藉,随手一指,“这里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实验不是讲究的干净吗?”
沈峙也从身后拖了把椅子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但也不是不收拾,这些有好多都是实验的必需品,可能还需要上面再给我安排一批来。”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摇了摇头,“这些算不上实验。”
赵方洲不懂他说的这些,也不知道瓶瓶罐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对墨爷有用。
赶紧把手里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纸笔,“需要什么?我帮你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