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富态男子。他本身没什么问题,得的是富贵病,但是不相信一般大夫的诊断,因此坚持要见明无忧。明无忧极有耐心地把他的情况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如何饮食,如何休息,也开了养生的方子,之后让李杏林将那病人亲自送走。彩月啧了一声:“这员外好像觉得小姐的诊金收低了?那可是一千两啊!”“嗯。”明无忧笑了笑:“对他来说,一千两只是招招手的事情,他的身体可贵重多了,不过是花钱买放心而已。”明无忧一向是这样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富态男子。
他本身没什么问题,得的是富贵病,但是不相信一般大夫的诊断,因此坚持要见明无忧。
明无忧极有耐心地把他的情况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如何饮食,如何休息,也开了养生的方子,之后让李杏林将那病人亲自送走。
彩月啧了一声:“这员外好像觉得小姐的诊金收低了?那可是一千两啊!”
“嗯。”明无忧笑了笑:“对他来说,一千两只是招招手的事情,他的身体可贵重多了,不过是花钱买放心而已。”
明无忧一向是这样,富人的银子好赚,她不会客气。
穷人没钱看病买药,她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医赠药。
“有点困。”明无忧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夜被云子墨一番折腾,根本没睡到几个时辰。
彩月说:“小姐不然在这歇会儿,小睡半个时辰再回府。”
“也行。”
明无忧点点头。
她在此处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倒在床榻上便蒙头大睡。
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入睡,便听到外面有些喧嚷。
“怎么回事啊?”
明无忧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彩月?”
彩月走进来说:“小姐,那个……那个云公子回来了?”
“云子墨?!”
明无忧一怔,困意散了大半。
“对啊。”彩月面色古怪:“他把药材带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明无忧套了鞋子起身,便朝外走。
刚到了月亮门那儿,就见云子墨大步而来。
云子墨青色的锦绣劲装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脏污,还有不少刮痕,发髻也凌乱歪斜,原本簪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而且随着云子墨朝着她靠近,他的身上还泛着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子墨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明无忧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柔柔了吧?!”
“当然可以。”明无忧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子墨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明无忧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子墨瞪着明无忧:“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明无忧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墨玦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子墨瞪着明无忧,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明无忧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墨玦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云子墨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多人都咽着口鼻面露嫌恶。
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他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时间窘的脸色涨红,竟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贴身长随清云忍着恶臭,上前来附耳说道:“公子,五千两黄金别说咱们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她,咱们去行馆找冷云护卫,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