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公馆的食材每天都有专人送,十字开口的冰箱里面永远是满的。祁屿扒出两只帝皇蟹,问曹宛辞,“吃蟹黄拌面好不好?”曹宛辞没意见:“好。”曹宛辞坐在椅子上揉着酸胀的腰,这么一折腾,瞌睡虫也快溜干净了。她手机在卧室,没拿下来。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她也懒得上去拿。坐在这里自然无聊,视线不知不觉间就落在了祁屿身上。
曹宛辞不由屏住了呼吸。
她手伸到了腰间,想扯开他的束缚。
然而就在这时,祁屿忽然碰了碰她耳垂。
上面的流曹耳坠因为他的触碰而无声晃动。
清冽勾缠的嗓音自耳廓缓缓传来。
“正如祁太太所说,我们这场婚姻,什么都是假的,也就一个夫妻义务是真的。”
“既如此……”
他声音停了一下,捏着她下颚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纠缠深入,这次他只吮了吮她的唇瓣,就放开了她。
他音色暗哑不少,透着几分蛊惑的缱绻。
“我是不是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
曹宛辞哪能不知道他在指什么。
她按住他作乱的手,提醒道:“祁屿,现在是白天。”
男人疏懒掀了下眸。
扫了眼窗外日光正盛的天色。
“白天又怎么了?晚晚也说了,我们各取所需。”
曹宛辞正要说不行。
然而祁屿找准她启唇的间隙,忽而低头,堵上了她的唇。
窗帘自动合上,将满园的光照挡在了外面。
曹宛辞被他吻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下一秒,不知怎的,曹宛辞脑海中竟然闪现出,昨晚他和纪棠在酒店共度一夜的绯闻。
她眸色霎时清明,看着他眼底深深的墨色,“祁屿,纪小姐没有喂饱你吗?”
她这话不再如方才那般冷漠,似乎多了一丝愠怒。
祁屿啄着她唇角,看着她如含秋波的眉眼,漆黑的眸映着她此刻的面容。
“晚晚,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我和她什么都没有。”祁屿哄道。
……
卧室。
曹宛辞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微闭的眼睛和毛绒绒的脑袋。
祁屿神清气爽地站在床边。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那天曹瑞禾发给他的照片,递到了曹宛辞面前。
他坐在床头,将快要睡过去的小姑娘揽到怀里。
“晚晚,给你看个东西。”
曹宛辞眼睛睁不开,胳膊也没有力气,下意识扭过头,红唇开阖,嗓音打碎了以往的清冷,附上了几分娇软。
“拿开。”
她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补补元气。
但祁屿执着,非得让她看。
“宝贝儿,睁眼,就看一眼。”
曹宛辞被他烦的不行,强撑着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然而当她看清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时,困倦瞬间散去不少。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祁屿适时开口:
“找人查过了,是曹瑞禾发的。”
曹宛辞眸子微凛。
眸色不知不觉间冷了几分。
想起那天祁屿的反常,曹宛辞似乎明白了不少。
她仰头看他,“所以你那天是在介意这件事?”
祁屿没回答。
反而看着她眼睛,轻轻问道:
“晚晚会再回到傅景洲身边吗?”
“不会。”
她回答的很快。
卷长的眼帘垂了些许。
祁屿听她淡漠地说:“我没有受虐倾向。”
听着这句话,男人心情好了不少。
现在的曹宛辞并不知道,她一句不经意间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影响祁屿的情绪。
当着她的面,祁屿删掉了那张照片。
将手机扔在一旁,他双手抱着怀里的小姑娘。
“晚晚有没有兴趣听听我和纪棠之间的事?”
“不想。”她回答的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说话间,她示意他胳膊,“能放开了吗?我想睡会。”
“不能。”
“一天没吃饭了,吃着东西再睡。”他说。
胃是个很神奇的器官。
饿得时候,那种饥饿感特别强烈。
但当饿过那一阵之后,就不想吃东西了。
曹宛辞此刻就属于饿过头了,反而不饿了。
“不饿,太困了,睡会再吃吧。”
祁屿自然不会由着她。
她这一睡,再醒来就得明天早上了。
祁屿起身,将再次合上眼眸的小姑娘抱了起来,一路来到了一楼厨房。
他搬了个椅子,让曹宛辞坐在了厨房门口。
而祁屿则在厨房中做饭。
“宝贝儿,想想吃什么。”
曹宛辞有时候都难以理解祁屿的执着。
尤其是对于吃饭这件事。
他一个生在豪门世家的大少爷,怎么对做饭这种事这么有毅力?
曹宛辞这个人并不注重口腹之欲,自然她也不会将大好的时间浪费在做饭上。
在国外的那八年,她亲自做饭的次数并不多,基本都是各种外卖。
再者,她不喜欢在厨房忙活一顿,结果最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的那种感觉。
倒还不如点份外卖,边吃边看论文。
曹宛辞打了个哈欠,随意用手扒拉两下微乱的头发:“都可以,我不挑食。”
华庭公馆的食材每天都有专人送,十字开口的冰箱里面永远是满的。
祁屿扒出两只帝皇蟹,问曹宛辞,“吃蟹黄拌面好不好?”
曹宛辞没意见:“好。”
曹宛辞坐在椅子上揉着酸胀的腰,这么一折腾,瞌睡虫也快溜干净了。
她手机在卧室,没拿下来。
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她也懒得上去拿。
坐在这里自然无聊,视线不知不觉间就落在了祁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