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还想接着睡。突然想到门外的人,她睁开眼,试探着问:“门口那个人,还在吗?”侍女顿了片刻:“还在的。”姜慕晴将毛巾拿掉,道:“推我出去看看。”侍女低声说了句是,便把轮椅推了过来,扶她坐上去。门外的人已经全身湿透,像被遗弃的小狗。姜慕晴一愣,喉咙动了动,鼻子又有些发红,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真没用,道:“你这是做什么?”程屹远定定的看着她:“芈儿,我真的知错了。”这几天陆陆续续想起
“芈儿。”丛羽看着她,欲言又止。
姜慕晴靠在床头,微微侧过脸看他。
他却不说了,只是把床头的粥端给她。
那天过后,姜慕晴就没有再出过房间了。
但是程屹远还是每天都来,他没有强硬的闯进来,只是站在门前。
姜慕晴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丛羽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有什么身份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呢?
“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丛羽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脸色,怕惹了她的伤心事。
姜慕晴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这样。”
“你太久没回来,好久没去寨子里面凑热闹了。近几年倒是兴起了带面具参加,怪有意思的,你最近身体调理的不错,可以去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丛羽摸着她脉象,看着她说道。
姜慕晴微微笑了笑道:“好。”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从白天下到黑夜。
姜慕晴就是被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进来。
她问道:“下雨了吗?”
侍女边用热毛巾帮她敷在腿上,回答道:“是的。”
她眯着眼,还想接着睡。
突然想到门外的人,她睁开眼,试探着问:“门口那个人,还在吗?”
侍女顿了片刻:“还在的。”
姜慕晴将毛巾拿掉,道:“推我出去看看。”
侍女低声说了句是,便把轮椅推了过来,扶她坐上去。
门外的人已经全身湿透,像被遗弃的小狗。
姜慕晴一愣,喉咙动了动,鼻子又有些发红,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真没用,道:“你这是做什么?”
程屹远定定的看着她:“芈儿,我真的知错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想起了睡梦中,有人在她耳边说。
说他错了。
说失去她的那一刻才察觉到这几年他做的有多过分。
说……
姜慕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回京都,对了,我这里也有封休书要给你。”
她停顿,又道:“这些年的相互折磨,我也累了,从今以后,江湖两别,互不再见。”
字句如锤,狠狠砸在心上,程屹远脸色发白,只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她想走,她想要离开他。
姜慕晴嗤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闭上眼。
与过去告别,真的太难了,看到他,会让她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程屹远,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吗?”
他要她的心头血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姜慕晴有些不忍,示意侍女把手里的伞递给他。
姜慕晴转过轮椅,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
这个人,她实实在在爱了好多年。
原来爱,是会让人如此卑微的。
程屹远冲过门槛,拉住要离开的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我们会走到后来那样。很多事,我以为不用告诉你,忙起来时,连你的信件也没有回。后来你慢慢变得沉静,我却觉得你无趣了。是我不好,芈儿。”
“衣冠冢我守了七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当我准备下去陪你的时候,发现你还活着,还有我们的女儿,她是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