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外乱成一团,滚石树枝不断的从山上滚落下来。宋禹丞拖着老陈,伤口的疼痛越渐强烈,力气也渐渐的变小。但让他更为不安的是心底的那抹心慌。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就连隧道口那片光都好像变得很远。宋禹丞喘着粗气,一步步地跑着。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儿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唐妩还在等他,他还没能见到两人的孩子出生,他要和唐妩陪着孩子长大……“顾组长!”隧道口,组员的声音传了进来。震动
隧道外乱成一团,滚石树枝不断的从山上滚落下来。
宋禹丞拖着老陈,伤口的疼痛越渐强烈,力气也渐渐的变小。
但让他更为不安的是心底的那抹心慌。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就连隧道口那片光都好像变得很远。
宋禹丞喘着粗气,一步步地跑着。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儿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唐妩还在等他,他还没能见到两人的孩子出生,他要和唐妩陪着孩子长大……
“顾组长!”
隧道口,组员的声音传了进来。
震动已经停下,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余震。
宋禹丞将老陈交给冒险跑进来的组员,艰难地扯着唇角:“快,快走……”
说着,他扶着山壁快步朝出口走去。
心中的不安和恐慌忽然变得更为强烈,连同心脏都有种紧缩的刺痛感。
他紧皱着眉头攥着胸口处的衣襟,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让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唐妩……
宋禹丞心一窒,眼底多了几分慌乱。
唐妩还在铁路局,她可能会在办公楼,虽然勘测部在二楼,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阵巨响,大量石块如雨一般落下。
宋禹丞眼眸一震:“小心!”
他扑上前,用尽全力把前面两人往外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地上尖锐的石块刺进他的后背,面前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石块遮住。
整个隧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组长!组长!”
宋禹丞强睁着眼,仅存的模糊意识支撑着所有的感官。
外面的人在叫他。
他试图动动手脚,却发现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了,就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
唐妩……
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乌云遍布的天阴沉的如同一块灰黑色的绒布。
唐妩被医生用担架抬着狂奔进临时搭建的产房,鲜红的血顺着她过去的路点点滴滴地落下。
腹部仿佛被硬生生捅进了一把利刃的疼痛让她将下唇咬的渗出了血。
“落落!落落!你坚持住啊!”
灰头土脸的同事紧紧握着她的手,满脸泪水。
唐妩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她喘着粗气,字字艰难:“帮我……我去,找,找俊霆……”
“可是……可是这儿……”
同事含泪为难地看着她,外边交通几乎都被堵塞了,去工地起码要三四个小时,目前唐妩这个情况她又怎么能放心离开。
“啊——!”
一阵更为难忍的疼痛让唐妩嘶声裂肺的叫了出来,她只觉下半身被人撕裂了一样。
宋禹丞,宋禹丞!
你在哪儿!
她紧咬着牙,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颤。
医生面色凝重:“不好,可能要难产。”
闻言,唐妩一把抓着医生的衣袖,攥到骨节泛了白。
“医生……求,求求你,一定,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
她噙着泪,断断续续地说着。
现在宋禹丞生死未卜,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她不想自己连两人的孩子都没保住。
她不能,她不能失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