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带刀侍卫都只能守在岸边,白映绾也只好将云雀和衔枝留下,独自踏上九曲桥。短短一段路,她只觉得走得艰难。湖心亭中已然摆了宴席,白映绾掀开帘幕,陆无衡和魏玄临就齐齐向她看来。白映绾呼吸一窒,随即面色如常地行礼:“臣妾见过陛下……”她顿了顿,又垂着眸朝陆无衡行了一礼:“见过陆大人。”陆无衡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过。“见过贵妃娘娘。”他懒懒地回了句。那四个字明明正常
直到四更将尽,陆无衡才离开。
白映绾浑身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唯有嗓子干得冒烟。
清晨,白映绾被云雀服侍着更衣时,腿仍是软的。
云雀为她穿衣时,眉眼带笑地问:“娘娘昨晚睡得可好?”
她这样一问,昨夜那些画面就纷至沓来袭入白映绾的脑海……
白映绾实在不明白,她明明前一日才跟那人决裂,她明明上一句还说这辈子不要再见。
怎么事情就演变成了那样?!
想起昨天她叫天天不应的模样,就忍不住来火,不由瞪了一眼云雀:“你还好意思问!”
云雀嘻嘻笑着,压低了声音说:“娘娘放心,这事一星半点儿都不会泄露出去。”
白映绾皱了皱眉,只得沉沉叹了口气。
没想到陆无衡的势力竟然渗透得这么厉害……
她这边刚梳妆整齐,衔枝就端进来一碗甜汤,笑着说:“娘娘,来趁热喝了吧。”
白映绾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冰糖雪梨。”衔枝笑得越发有深意,“给您润嗓子的。”2
白映绾端碗的手一顿,忍了又忍,才在两个小宫女忍笑又殷切的目光中将冰糖雪梨喝完了。
毕竟她的声音实在哑得太过明显,她怕万一魏玄临过来,被他察觉什么端倪。
想到魏玄临,她之前只是有些惧怕排斥,可现在,她还多了几分心虚和愧疚……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最好魏玄临彻底把她抛到脑后,别想起来……
可怕什么来什么,临近午时,福公公又来到咏翠宫。
“贵妃娘娘,皇上在御花园设了宴,特叫奴才来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白映绾呼吸紧了紧,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带着云雀和衔枝一起出了寝殿。
御花园中。
湖心亭四方都垂了帘幕,白映绾站在岸边遥遥望去,只能模糊见到一黄一玄两道人影在其中。
虽然什么都看不真切,但白映绾却能奇异地感觉出来。
湖心亭中的另一个人,是陆无衡。
白映绾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无衡,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魏玄临。
皇帝的带刀侍卫都只能守在岸边,白映绾也只好将云雀和衔枝留下,独自踏上九曲桥。
短短一段路,她只觉得走得艰难。
湖心亭中已然摆了宴席,白映绾掀开帘幕,陆无衡和魏玄临就齐齐向她看来。
白映绾呼吸一窒,随即面色如常地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她顿了顿,又垂着眸朝陆无衡行了一礼:“见过陆大人。”
陆无衡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见过贵妃娘娘。”他懒懒地回了句。
那四个字明明正常得很,可从陆无衡的口中说出来,总是感觉多了几分玩味。
“爱妃不必拘礼,坐到朕身边来。”魏玄临温声道。
白映绾看了眼他左手边的陆无衡,犹豫了瞬,才应了声,在魏玄临右手边坐下。
一抬眸,就对上了陆无衡的目光。
陆无衡一双墨瞳里仿佛凝着冰,看她的眼神丝毫没有昨夜那般的痴狂,让人窥不见冰面之下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