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周祁枭抓过赤那递过来的外套,没什么耐心的将怀里的人胡乱裹了起来。过了会儿,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人儿。又是满眼嫌弃。这是把他当肉垫床了是吧?活腻歪了?他把人往前一推,揪着裹着她的外衣,一提,就把人揪起来放旁边儿了。温冉觉得大暖炉消失的刹那,蹙了蹙秀气的眉,但大悲恸哭之后,心神憔悴,她裹了裹衣服,没有醒过来。车子行驶在被炸毁的坑洼道路上,一颠一颠的。周祁枭看着那一团晃晃悠悠的挂在车座边缘,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样子。
周祁枭说完这话,四周好像都变得寂静了两分。
赤那转过了头,面瘫脸都露出丝尴尬。
就连护卫队里最不靠谱的大傻子升卿听到这话都知道应该礼貌的说句抱歉。
就算是没礼貌,那也应该闭嘴吧?
可瞧瞧,他们头儿说了什么?
还挖出来……那滂臭的,怎么扛上山?
再说华国都是火葬,要带那也是带骨灰啊!
温冉震惊的抬起眼眸,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哭的缺氧了,所以出现幻听了。
转瞬,巨大的难过和委屈涌上来。
她垂下头,眼泪仍旧吧嗒吧嗒的掉。
虽然小姑娘哭的不烦人,但搅得他心里怪怪的。
周祁枭真怕这小东西闷声不吭的把自己哭死。
这年头,杀人容易抛尸难。
而且还是个华国人的尸体。
“啧!”周祁枭伸手从温冉腋下穿过,将人往怀里搂的瞬间,另一只手将手中烟头弹出,顺带将车门关上。
“砰”。
震的温冉一抖。
抬眸的瞬间,泪眼朦胧中就看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越来越近。
她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男人已然掐着她的后脖颈。
不容她拒绝的吻了上来。
“呜……”
男人吻得又凶又急。
坐在驾驶位的赤那扫了一眼。
得!
单身狗没人权。
这该死的破车怎么就没有霸总车上的挡板?
她只能抓起挂在椅背上的迷彩外套,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脑袋蒙住。
主打一个看不见就伤害不到我!
温冉原本哭的就有些迷糊了。
男人还掐着她的后颈亲的凶。
那灼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宛若要刻入她的灵魂。
让她迷蒙失神,短暂的什么都想不tຊ起来了。
周祁枭直将人吻的快断气儿了,听不见她的抽噎声,才放缓了力度。
手臂一勾,把人儿揽入怀里。
软趴趴的跟面团子似的跪坐在他身上,带着点水果香,抱起来倒是挺舒服的。
见她动都不动了,周祁枭痞笑着低头啃了一口那软嫩的脸颊。
听着那跟猫儿似的反抗哼声,确定人还活着,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细嫩脖颈缓慢滑入乌黑的头发中,压着她的后脑把人按在自己胸口。
温冉只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埋在了结实带着弹性的肌肉当中。
有一种差点被胸肌憋死的感觉。
好不容易将鼻子挪到胸肌间那点缝隙处,她不自在的挣了挣。
裹着她腰的温热大手便拍了一下她的臀。
“再哭,真把你扔下去跑圈。”
周祁枭心中嗤笑一声:几把玩意这会儿倒是不挑食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麦色的结实手臂裹着那蜂腰,把人压在驾驶位的椅背上,又亲了上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赤那猛地坐直身体。
面瘫也做不了表情管理了。
赤那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能不能做个人!?!亲亲亲,亲个没完了是吧!
周祁枭看着被他亲的晕过去了的温冉。
人儿窝在他怀里,侧着脸,汗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薄薄的眼皮泛着淡淡的红。
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小声的哼哼唧唧。
那双白嫩的手还揪着他的衣襟。
不一会儿总算是听清楚她哼唧什么呢。
冷?
真麻烦!
但周祁枭还是踢了一脚驾驶位,“空调关了。”
任劳任怨当司机的赤那主打一个机器人,只是按了两下。
“头儿,空调应该是刚刚撞坏了。”
那就没办法了。
但怀里的小东西开始往他身上蹭。
蹭的他有些烦躁,伸手推着她的脑门往外推了推。
哪知道又蹭了过来。
粘人的很!
周祁枭拧眉,语气略带不满,“怎么这么娇气?”
赤那听见这话,立马友好的建议了一下:“头儿,要不我来哄?”
话毕,就看周祁枭抬起头,眼神儿含着玩味。
“你哄?想让我给你当司机,你有命坐?”
赤那噎了一下,乖乖闭嘴开车。
却看周祁枭将手伸过来。
赤那:“?”
“外套。”
赤那:……
周祁枭抓过赤那递过来的外套,没什么耐心的将怀里的人胡乱裹了起来。
过了会儿,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人儿。
又是满眼嫌弃。
这是把他当肉垫床了是吧?
活腻歪了?
他把人往前一推,揪着裹着她的外衣,一提,就把人揪起来放旁边儿了。
温冉觉得大暖炉消失的刹那,蹙了蹙秀气的眉,但大悲恸哭之后,心神憔悴,她裹了裹衣服,没有醒过来。
车子行驶在被炸毁的坑洼道路上,一颠一颠的。
周祁枭看着那一团晃晃悠悠的挂在车座边缘,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样子。
他闲适的倚在那,看乐子似的,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车子又一颠,那一团就滚到了缝隙处。
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
呵,终于舍得醒了?
周祁枭施舍般的再垂眸。
就见小姑娘缩在狭窄的缝隙里,半仰着头。
应该是鼻子不通气儿,半张着软软的唇。
啧!
睡得跟小懒猪似的。
这回倒是不娇气了?
不哼哼不了?不哼哼冷了?不哼哼喘不上气?
男人的手指轻轻的在椅座上点了点。
脑子里却无端想起人儿在他怀里时那笨拙的反应……
收回视线,勾了勾嘴角。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