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拉她坐上自行车后座,载着她骑得飞快,将杨父的谩骂甩在身后。一路骑过拐角……微风吹来,夕阳余晖下,陆泽川的背影高大又温暖。杨清芙低头,小心翼翼嗅着他白衬衫上的洗衣粉香味。她红了眼,身上的痛意好像在此刻消失无踪。可骑了一段路后,杨清芙心里却明白,这只是短暂逃离,不该沉溺。她还是开了口:“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自行车猛地停下。陆泽川回头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还要回去做什么?挨打吗?”
难堪、羞愤、痛苦。
种种情绪在这一刻将她席卷。
仅存的那点自尊心让杨清芙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掩盖。
杨父斜着眼看了陆泽川一眼,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
可陆泽川依旧坚定快步挡在了她面前。
“叔叔,清芙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是可以报警的!”
杨父眉头皱起:“谁敢管?我看谁敢管!赶紧给我滚。”
眼见着,杨父又要动手……
陆泽川反应更快一步,直接拉起杨清芙的手腕,跑了出去。
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凭空生出的藤蔓,顺着胳膊肩膀,自下而上缠至心间,缠得她心跳忍不住加速。
冲出人群,陆泽川看了她一眼,耳尖当即一红别过头去连忙脱下白衬衫罩在她身上。
随即,他拉她坐上自行车后座,载着她骑得飞快,将杨父的谩骂甩在身后。
一路骑过拐角……
微风吹来,夕阳余晖下,陆泽川的背影高大又温暖。
杨清芙低头,小心翼翼嗅着他白衬衫上的洗衣粉香味。
她红了眼,身上的痛意好像在此刻消失无踪。
可骑了一段路后,杨清芙心里却明白,这只是短暂逃离,不该沉溺。
她还是开了口:“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
自行车猛地停下。
陆泽川回头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还要回去做什么?挨打吗?”
杨清芙眼底通红一片,却只是哽声说。
“我家里还有我妈。”
如果她一直不回去,她不敢想杨父将会如何将怒火发泄在杨母身上。
陆泽川神色变了几变。
沉默半响,他看着她脸上的伤,问:“你父亲经常打你吗?”
杨清芙缓缓摇了摇头:“从我长大之后,很少了。”
毕竟把她打得很严重,她就没办法去上班,杨父是不可能让她休息的。
闻言,陆泽川拧了拧眉:“其实你可以和妇联寻求帮助的。”
杨清芙看着陆泽川不太理解的表情,无奈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管不了的……”
陆泽川轻叹一口气:“你没想过离开这个家吗?”
杨清芙沉默片刻,告诉他:“高考就是我离开这个家的唯一一条路。”
考上国防大学,就是她今生改命的唯一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泽川:“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爸是绝不会同意我参加高考的,所以我是偷偷报名的,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陆泽川眼底泛起几分心疼,郑重点头:“好。”
两人没有再多说。
陆泽川视线落在一旁的供销社上,走了进去。
“你等我一下。”
没一会儿,他手里拿着紫药水和红花油出来递给她:“你带回去擦擦吧。”
杨清芙鼻腔泛了酸,伸手接下,心里一暖。
“谢谢。”
除了杨母之外,陆泽川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陆泽川骑车走了。
杨清芙把药水塞进口袋里,她好似也有了勇气,迈步往家里走去。
谁料,刚到门口。
她却发现李跛子带着聘礼正站在她家院子里。
四目对视,李跛子咧开嘴一笑:“杨清芙!我早就说过,你迟早是我媳妇儿!”
杨清芙浑身僵硬,下意识转身要逃。
可杨父先一步死死拽住了她的后衣领,拖着往家里拽。
杨父是干力气活的,身形也高大。
即便是已经提高了体格的杨清芙,也根本无法反抗。
她被杨父拽到那跛子面前。
“还想跑,老子告诉你,彩礼已经到了,选个日子你就嫁过去吧。”
血腥味直冲喉头。
杨清芙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攥紧手瞪着李跛子,声音尖锐——
“我死也不会嫁给你,李跛子!你要是愿意花80块买具尸体回去,那你就试试!!”